紧接着他的身体被转过去，后背“哐”得一下贴在了门板上。
    “干嘛？”周谦皱眉问他，心里烧着一把火。
    白宙深深看他一眼，在他耳边道：“当然，对于我的竞争者、或者说情敌，我还是想去瞭解一下他们的。知己知彼么。不过——
    “刚才什么声称喜欢你三年的，我是不放在眼里的。他如果真在乎你，你在春山住院的时候，他怎么一次都没去看过？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你。”
    周谦：“……”
    ——可以的，负1200分。
    白宙继续：“‘海王’这个词，我从你那儿听到的。嗯，如果你去那种酒吧，他们给了你电话，转头也会给其他人。他们那种人就是海王，互相养鱼而已。他们发给你的消息，其实很可能是群发的。那么，那些人其实也根本不在意你。”
    周谦：“…………”
    ——很好，负1500分。
    白宙又道：“此外，我当然知道你有足够的判断力，毕竟你那么聪明。你不会有丝毫在意他们。”
    周谦不吭声，心里默默地——重点错，负1600。
    现在再怀疑他不喜欢我好像会显得挺矫情。
    但是怎么回事啊？他真的不会吃醋的？
    他真不好奇他缺失的那七年里我做了些什么？
    周谦抬起眼眸迎上白宙的目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后颈忽然被一个熟悉的温热手掌覆上。
    白宙手掌往前收，带动周谦的额头往前，随即他顺势前倾身体，与周谦额头贴着了额头。
    周谦：？
    白宙看着他，轻声说：“不过那个‘学长’，好像有点不一样。约了下周什么时候见面？带上我。”
    周谦勉勉强强给他加回了50分，问：“所以你想干嘛？”
    白宙：“让他知难而退。”
    周谦笑了。“好的，负1550先生。”
    “？”白宙浅浅蹙眉，在他耳边问，“我好像一直没问过咱们的目标分数到底是多少。”
    周谦：“嗯？”
    白宙：“我可能搞错了。是不是负2000分，我们就算在一起？”
    周谦又笑了，眼睛弯弯地看着白宙：“那你真是想太多了。”
    白宙蹙眉：“规则、目标都太不明确了。”
    周谦正色：“你的副本也是啊！”
    白宙点头：“那我努力通关。”
    周谦也点头：“很好。”
    “我也提个要求。”
    “嗯？我先听听看吧。”
    “刚才我说的那些，约定俗成的规矩，还有男朋友可以行驶的权力，你没有反驳。”
    “所以呢？”
    “所以到时候——”
    白宙握住他的手，食指叩了一下他掌心的手机屏幕，开口道，“到时候我会查岗。乱七八糟的微信、短信、电话，我会过目。单独去见单身男性，需要给我报备。嗯？”
    “要求真多。”
    “通关奖励而已。”
    “唔……”
    “还有那两颗糖。”
    “…………”
    周谦盯住白宙：“有什么要求或者问题，你一次性提完，后面就没有机会了。我的游戏，一切解释权归我所有。”
    白宙：“好。最后一个问题。”
    周谦：“你问。”
    轻轻抬起周谦的下巴，白宙俯身更加贴近他。
    明亮的灯光照下来，擦过他们的发梢、肩线，在棕色地板上投出两条长长窄窄的、彻底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他们肩膀撞着肩膀，鼻尖抵着鼻尖，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在不经意间交换着对方呼吸的热度。
    若即若离的暧昧，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以这样的姿势的距离，白宙开口，低声询问：“亲一下，加多少分？”
    第272章 番外6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周谦除了联系纪乐知，把邵川握有产业的遗留问题一一处理了一遍外，还做了一件事，那便是找到何小伟，单独跟他沟通了与白宙身份有关的问题。
    何小伟在类似于智力题逻辑题方面，有时候是反应慢了些，但他在大事上从来不含糊，非常有大智若愚的精神。再来，所有人中，他是最乐天派、也最想得开、从不钻牛角尖的那个。
    因此，周谦选择先和他聊。
    周谦租的那间公寓里。
    在他给何小伟聊完后，何小伟有点傻了，捧着泡着枸杞的红茶杯、张着嘴愣住了，老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谦等了他一段时间，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好吗？”
    何小伟张开的嘴没能合上，唯一的反应是对着周谦眨了两下眼睛。
    周谦便道：“我说几个关键。观察记录我们这边的情况，开放游戏、在游戏进行到一段时间予以关闭，阻止我们这边的人成神……这些事情的源头，并不在于白宙，或者这个游戏盒子。
    “那些事情都是万年前来到地球的那帮外星高级智慧生物干的。
    “能理解吧？”
    何小伟不动，周谦循循善诱：“动不了的话，就眨眼睛。理解了、认同了，你就眨眨眼。”
    于是何小伟就眨了眨眼睛。
    “行。那我继续。”周谦道，“游戏盒子相当于一个AI，这个AI的运行，全都依据于被设定好的程序。它会严格遵照程序的指令，也就是那些高级智慧生物在久远前留下的要求来办事。它会根据它所看到的一切信息来设计并更新游戏副本，都只是它在执行命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