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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去他的贤妻,不干了

    苏和静索性也不去管郑宣,也不知安排位置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她和太子妃李氏、雍亲王妃裴氏安排在了一块儿。
    李氏便罢了,十次有九次都要针对自己,这裴氏却着实有人令人摸不着头脑。
    听说她是端阳侯府家的嫡女,也就是失忆前自己的小姑子,按理说她和那个裴景诚和离后各自再婚,这前小姑子为何对自己抱了这样大的恶意?
    苏和静思绪拢回,便听得身旁的裴氏笑着说道:“世子妃好气色,到底比我年长几岁,连走个路都要世子爷扶着,可要去寻个太医瞧瞧?”
    又是这般浅显但恶意十足的挖苦之话,苏和静正欲像往常一般装作听不见她的话时,却被郑宣横插了一脚。
    “莫非是雍亲王妃不得雍亲王疼爱?怎得王叔从没搀扶过您不成?那成婚那日您是与谁拜的堂?”郑宣似笑非笑地对裴馨恬说道。
    裴馨恬被郑宣这番话挤兑的当时便脸颊胀红了起来,好半晌也想不出什么还击的话来,只能红着眼转过身去。
    郑宣则偷偷朝着苏和静扬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苏和静笑他幼稚,可心里到底是喜悦的不得了。
    大宴开始后,舞女歌姬们纷纷入场。
    一曲舞罢,陛下与刘皇后也高坐于殿内上首,陛下先持着酒杯,对着下首的皇亲国戚们笑道:“今儿是家宴,都不必拘着,好吃吃喝玩乐就是。”
    郑宣坐于苏和静身旁,闻言便替她夹了块松软的白玉糕,赞道:“宫里的糕点师做的,比外头卖的好吃多了。”
    苏和静尝了一口,那白玉糕果然入口即化,酥香满口。
    陛下说完话后,刘皇后便也举杯与女眷们说笑了一阵。
    一刻钟过后,各人跟前的梨花木方桌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碟,苏和静统共只动了几筷子。
    恰在这时,一个白衣道人缓步走进了清华殿内,他生的仙风道骨,清瘦无比,远远瞧去果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仙人气度。
    这便是上清宫的太乙大仙,因着有几分占卜算卦的真本事,很受陛下尊敬。
    清华殿上尽是皇亲国戚,太乙大仙也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神色,不卑不亢地走到殿中央,对着上首的陛下与皇后行礼道:“臣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陛下立刻将他叫起,温声问道:“仙人这般急急匆匆地赶来寻朕,可是算出了什么好卦?”
    太乙仙人拱手回道:“陛下神机妙算,臣自愧不如。”
    上首的皇帝脸色一变,那张威严的脸色便浮现出了几分诧异,他道:“是什么卦?”
    殿内的皇亲国戚们俱都听说过太乙仙人算卦的名号,当下便都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臣算出了真龙之卦。”太乙仙人如此说道。
    殿内的皇亲国戚们俱都面面相觑了起来,一时间竟当着皇帝的面窃窃私语了起来。
    真龙之卦?
    算卦算出来的那一位不是陛下就是储君。
    上首的皇帝听罢却略有些失望地说道:“真龙之卦?仙人只算出了这一卦?”
    殿中坐着太子,真龙之卦不是自己便是太子,确实没什么好惊异的。
    “陛下,臣算出来的这一卦,既不是您,也不是太子殿下。”太乙仙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皇帝的脸色也因这话一变再变,他便顶着那阴晦不明的脸色问道:“哦?莫非是谁有谋逆之心不成?”
    下首的太子在无人瞧见的地方扬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父皇果然是父皇,这般生性多疑,果然如自己预料一般率先怀疑有人谋逆。
    太乙仙人忙跪伏于地,恭声说道:“回禀陛下,臣不敢断言。”
    “仙人不必惶恐,但说便是。”皇帝如此说道,边说着他还不忘瞧了下首正在饮酒吃菜的雍亲王一眼。
    郑宣也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与苏和静说起了悄悄话。
    谁成想清华殿中央的太乙仙人却冒出了一句让郑宣通身胆寒的话。
    ——“臣算出的真龙之卦,卦主便是郑国公世子郑宣。”
    话音甫落,上首的陛下抿着嘴不置一词,大长公主与郑国公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殿内的太乙仙人说道:“仙人可是算错了卦?宣儿怎会与真龙之卦扯上什么关系?”
    太乙仙人只冷着脸说道:“臣算出来的卦断不会有错。”
    一时间,清华殿内议论纷纷,连太子也饶有兴致地问了太乙仙人几句,上首的陛下却仍是一言不发。
    后来还是刘皇后见大宴气氛不对,便随意寻了个由头中断了大宴。
    第53章 一更
    大宴结束后, 旁人皆不怀好意地打量起了郑宣与苏和静,大长公主先一步冷着脸横在了郑宣前面,与他说道:“宣儿静儿, 随娘回大长公主府。”
    郑宣点了点头,心内虽则惴惴不安, 却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半分怯意来。
    郑烨倒是失魂落魄地很儿,也未曾与妻儿说话,寻了个由头便拂袖离去, 让外人不怀好意的猜测又加深了几分。
    上首的陛下自始至终皆是一言不发,连带着刘皇后小心翼翼地在侧问道:“陛下, 您可要吃些糕点垫垫饥?”
    皇帝却只是冷冰冰的冒出一句:“不吃了,有人巴不得我早点死。”
    说罢,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未给发妻刘皇后, 便要拂袖离去,倒是下首的太子毕恭毕敬地朝着皇帝离去的方向拱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