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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撞破残疾学霸的秘密后

    薄浔没理会他们的议论,瞧见蒋翰在一旁蹲着系鞋带,撑着蒋翰的肩膀就是一个跳山羊,“耶!”
    蒋翰猝不及防,差点没直接趴地上,抬头不解的看着薄浔,有些怨气,“干嘛?”
    “薄浔,过来。”教练喊住在一旁跳山羊的薄浔。
    薄浔放过蒋翰,朝教练跑去。
    教练:“虽然你入学就说过,高中期间不参加任何比赛,练体育只是为了高考,但还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改变过主意?比如说觉得比赛也很好玩,想去试试?”
    薄浔一听到市里的比赛,立刻严肃,笃定道,“没改变想法,还是不想去。”
    “这样啊,”教练放下写字板,把圆珠笔别在上衣口袋上,“前一段时间省体协有活动,偶然听省队的老教练说,十年多前好像邀请过你去省队,说你当时练的是游泳,但是最后你没去,当时好多人都替你可惜,是不是真的?”
    听到“省队”两个字,薄浔顿了一下,瞬间眼眶有些发酸,红血丝布满眼球。
    也不知道是风太刺激或是别的缘故,过分充沛的泪水隐隐有失控的趋势。
    他咬了咬牙,否认道,“假的吧,反正不是我,兴许是有同名同姓的。”
    “也是。十多年前你才刚上小学,要是当时就能进省队,现在说不准都能上世界级赛事了,还在这儿吃高考的苦干什么……”教练自言自语完,看见草坪上懒散的同学,焦急的吹了声长哨,“偷懒是吧!周五那天欠的训练都给我补回来!上跑道,快点!”
    薄浔垂着头,回到跑道上,跟着队列一起慢跑热身。
    刚才跑进11秒的喜悦荡然无存。
    队列里蒋翰和薄浔并排,见薄浔忧心忡忡,“你又咋了,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教练是不是也说你什么,别高兴的太早之类的,或是别的打压你的话?”
    薄浔笑了,“如果教练真说了,你替我揍他?”
    蒋翰:“校内就算了。校外可以考虑,前提是你给我掐监控。”
    薄浔:“亏得教练没说,逃过一劫。”
    蒋翰:……
    夏令时的午休更长一些,体训也更为煎熬。
    结束训练后,薄浔没急着回教室,坐在操场无人的角落里看了看自己的鞋。
    白色的运动鞋早就被他踢成灰色,后面还有一小块血迹。
    跑起步来已经开始磨后跟,是时候该换新的。
    下个月拿到生活费再买吧,他心想。
    借着墙壁的遮挡,薄浔松了松右脚的鞋带,把后跟踩下来,卷下袜边。
    后脚筋的皮肤常年不见光,要白皙的多,磨到斑驳的皮肤翘起薄皮,殷红刺眼的嫩/肉露在空气里。
    拿出随身鞋带的酒精棉片,轻轻敷上去的时,电流一样的激麻窜过全身。
    疼……
    但是疼痛之余,是别样的痛快和舒服。
    薄浔想到刚才教练的话,突然又想起小学时的陈年旧事,这些不太美妙的回忆反刍起来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幕播放。
    他猛地按下酒精棉片,加重了伤口的疼痛。
    “咝……”这次的疼痛更为剧烈,他咬住牙,还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发出细微的声响。
    薄浔把脑袋埋进膝盖,大口大口的换着气。
    手指隔着棉片,狠狠地在伤口上掐按下去,黑曜石一般的瞳中瞬间蒙雾。
    疼痛对他不只是午夜时分发泄多余精力的助兴剂,更是不开心时,纾解压力和情绪最好的方式。
    “呜——”他的痛觉本来就比常人更敏/感,疼到大脑空白时,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酒精在空气中挥发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没了刺激伤口的作用。
    薄浔掏了掏兜。
    酒精棉片用完了。
    他有些意犹未尽。
    小臂上,还有练蛙跳时没站稳造成的擦伤。
    犹豫片刻,薄浔舔了舔破皮的擦伤处。擦伤不严重,唾液带不来太强的刺激。
    他用牙,试图叼起那块伤痕累累的皮肤。
    舔舐伤口的时候,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身影。
    影子的方向是从背后来的,身量看上去不长。
    薄浔蓦然回头。
    轮椅上的身影纤瘦,带着几分病色,双手抱着一件校服外套。
    “怎,怎么是你……”薄浔完全没意识到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的意思是,记得你今天请假,怎么出现在学校里?”薄浔赶忙补充道,说完,他尽量坐直,有些不自在。
    “嗯,待会儿还要回医院输液,”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沙哑到几近失声,伴随着轻微的咳嗽,“来学校拿一下往后几天的作业和录播课程,最重要的是,给你送校服。”
    听到最后一句,薄浔明显顿了一下。
    “给你。”俞烬说着,双手捧着校服,朝薄浔递来,这个角度正好露出手腕内侧最脆弱苍白的部分。
    薄浔接过,“谢了,当时本来应该拿回来自己洗的,走得急忘记了。”接到手后,薄浔感觉到不对。
    他穿衣服不讲究,校服更是可劲儿造的穿法,早就洗到发软发白。
    可这件像是新的,但又没新校服自带的折痕。
    俞烬见他怀疑的摸着校服布料,“其实是刚才新买的,你的那件旧的被/.干洗店洗串色,便替你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