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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女配后我和白月光HE了

    这些事她知道,更甚至她比当事人记得还清楚,但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时,她又见识到了一个和自己记忆中完全不相符的顾逍亭。
    就像拆开一座薛定谔的盲盒。
    永远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一只猫吗?还是一个空箱子?又或是别的什么东子。
    不管从里面拆出什么,她都喜欢极了。
    “第三年的时候,研究院进来一个可有意思的小姑娘,她是白化病患者,头发、皮肤、睫毛包括眼睛都是白色的,但是人小姑娘就是块小蛋糕,还得是夹心口味的,看见谁都嘴巴甜甜的,叫哥哥姐姐,好多人喜欢她,她那时候也跟在顾姐身边……”
    向欢说着说着,情绪渐渐低落了下去。
    “——很可惜,后来她死在了一次实验中,她没有挺过来。”
    方才轻松的气氛一瞬间凝滞住了。
    向欢低着头,手指交叠在一起,不安的绕着圈圈:“现在想想,研究院的那段日子像做梦一样,那群畜生幸好已经死了,他们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亲手剁了他们,这群畜生。”
    晏慕淮平静道:“他们已经死了,你、她、你们离开了那座人间炼狱。”
    向欢说:“是啊,可不就是人间炼狱嘛,每天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今天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如履薄冰用来形容那副时间可真是太符合。”
    “那个地方弱肉强食,人和人之间拥有的不是信任,而是仇恨、猜疑与嫉妒,没有点能力,是万万活不下来的,顾姐能活到今天,只能说明她命大。”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上崇拜:“有时候想想顾姐真的很厉害,我们这么多人全是靠着她的,她呢?她没有人可以依靠,研究院的人员会追杀她,一直到她死也不会善罢甘休,死亡如影随形。”
    晏慕淮不易察觉的蹙眉。
    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的瞳眸中渐渐氤氲出了淡淡的冷意,好像一块冰覆盖了上去。
    她的瞳孔也变得格外深沉,里头的墨色浓郁至极。
    向欢从沙发靠背上低下头,正好对上她的瞳孔。
    她顿了顿,似是被这样的晏慕淮吓到了:“不过现在好了,那些人已经被解决了,而顾姐也找到了她的爱人,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她也不再需要被人保护,和从前……”
    “一点也不一样呢。她现在只需要安安心心的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就好了。”
    恰在此时,顾逍亭洗完澡,将浴室门推开了。
    向欢话音一转:“顾姐,你出来了。”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电脑,一边将U盘插进去,一边开口道:“我觉得比较重要的是顾小筱为主角的那一篇小说,孙海雁的那一篇涉及到了重生,这个东西太玄幻了,谁也不能保证她死之后是不是真的可以重生,没有人能让她去冒这个险,所以我重点观看了顾小筱的那一篇。”
    “尤风柏描述的这一篇的大致剧情和你看的差不多,只不过原文中的白月光是坏人,高中时期是姜成卫的初恋,后来出国了,顾小筱才抢到机会和姜成卫在一起的。”
    顾逍亭一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一边看向欢。
    向欢话语中的两个词语让她格外在意。
    高中时期,初恋?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知是不是顾逍亭多心了, 这两个词一瞬间便让她想到了金长鹛。
    金长鹛说自己是姜成卫的初恋,大学出国后才和对方分手的。
    而在荣白露的记忆中,她也的确和顾逍亭、姜成卫是同一个高中的。
    只不过, 这样一来, 顾逍亭便有了一个疑问。
    她和尤风柏看的那篇小说中,角色是一成不变的,只是人物设定和剧情有所改变罢了,顾小筱、她、姜成卫、齐曼……都在原来的位置上, 怎么到了“白月光”这个角色时,就出了差错, 换了一个人?
    两本书的白月光是两个不同的人?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些书的创作者在书写时, 没有任何人知道TA当时在想什么。
    向欢敲打着键盘:“那个神经病是打电话和我口述的,听到的几个名字我也不确定, 我就随便打了一个上去, 女主顾小筱、男主姜成卫、恶毒炮灰齐曼、恶毒姐姐也就是顾姐你、恶毒白月光金长鹛……”
    顾逍亭心思微动。
    真的是金长鹛。
    真巧,她刚见过金长鹛,还明里暗里骂了对方一句,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听见对方的名字了。
    只能说是孽缘。
    向欢把所有她记录下来的东西念出来,旋即收拾起笔记本:“我的任务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 顾姐, 两位美女晚安。”
    顾逍亭把元宝牵回它的狗窝, 此时她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便准备上床睡觉。
    晏慕淮沉默着同她一道躺在了床上。
    她瞧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躺在黑暗中久久没有酝酿出一丝困意。
    顾逍亭察觉了她的不对劲,以为她是被校友会刺激到了, 伸手保抱住她,在她额上安抚性的亲了亲:“睡觉吧,我就在你身边,谁也夺不走我。”
    晏慕淮翻身,也伸手将她抱住了。
    这晚上,晏慕淮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白天发生的事。
    向欢仍旧坐在沙发上,她的面颊是模糊的,好像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白纸,被水给泡软了,原本写的什么东西压根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