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只为自己(秦子珮)

作品:《陷于中网

    在某间教室的座位表,一个靠着窗的位置上标出了“秦子珮”叁个字。
    窗外的清风调皮地遛入教室。
    一个雌雄莫辨的年轻人,拂着书页轻轻翻过,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双桃花眼好看地弯起。
    那人束着长发,垂在前胸,单个的耳坠熠熠生辉。
    “可是…他拒绝了很多人,而且…他有未婚妻了。”
    在远处,一个长卷发的女孩抿着唇,不安地盯着搓动的手。
    “小朱,你可以的,你可是校花啊。他现在还是单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慢点可能就不是你男朋友了……”
    “是啊,小朱。万一他同意了呢…”
    是啊,万一同意了呢…
    校花顿时就生起一层肉眼可见的薄红,她咬着下唇,握紧拳头,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小朱,加油!姐妹们在后面看着你!”
    “秦同学,可以…可以跟我出去一趟吗?”
    “……好啊,倩同学。”秦子珮抬头看向校花,桃花眼微眯,眼神温柔的像看着恋人。
    他…他竟然记得我,果然,他是喜欢我的……
    校花的心跳骤然加快。
    -小树林中-
    “倩同学,请问有什么事吗?”
    “秦子珮,我爱你,我们交往吧。”
    秦子珮的笑容跟之前一样温柔。
    “倩同学,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之前是不认识的吧。就因为你喜欢,我就要和你交往,在你的认知里,我是那么轻浮随便,荤素不忌的人吗?”
    嘴角带着笑意,吐出来的话却句句诛心。
    “可是你…”女生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该对你很温柔?…倩同学,我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那对人温柔就成了我的错吗?”秦子珮委屈地垂下眼帘,哀伤的看着她。
    “我…我不是,”看着美男伤心的看着她,校花升起强大的罪恶感,刚才的尴尬和恼怒荡然无存,“  对不起,秦同学,是我唐突了。”
    “不要这样,倩同学,是我对不起你…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好啊。”做朋友总比做陌生人强,虽然现在做不了男朋友,但近水楼台先得月,不仅能抓到狐狸精,还能增加感情,真是一箭双雕!
    -放学后,秦家大宅-
    “老爷,这是小少爷一天的资料。”管家递来一沓资料,上面记录着秦子珮每时每分的行为,甚至连哈欠喝水也不落下。
    看着某段文字,秦老爷皱起眉头:“子珮也太不懂事了,廖家已经不满了,还到处乱搞…”
    “哪家的?”
    “周家。”
    “哦,原来是他们…也难怪那么明目张胆。”指尖轻轻敲打桌面,“哼,那就算了吧。”
    从专车下来的秦子珮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内心一阵厌恶。
    他感觉这别墅是一个巨大华丽的笼子,压抑得让人心慌。而他是一只金丝雀,渴望自由却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老人,秦子珮展开完美的笑颜。
    “爷爷!”
    老人静静地盯着孙子,秦子珮没有怯场,笑颜仍然完美。
    看着孙子的表现,老人满意点点头转身离去,就在人以为他不会再讲话时,却传来命令。
    “去书房。”
    秦子珮微微笑,心里却暗暗骂。
    “死老头。”
    “那个周家女孩一直在缠着你吧…”
    “是的,爷爷。”她恨不得长在他身上,秦子珮想起那烦人精不由头疼。
    谁会想娶那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当然,商业婚姻除外。
    “最近陈家马家又不老实了…”
    秦子珮的眼尾上翘。
    这老东西,之前是谁在暗示我多和其他势力暧昧…
    呵,这里恐怕有寥家的人在场吧。不过这都跟他没关系,老东西也不会跟他说,他只要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了……
    老人嘱咐秦子珮要与未婚妻多亲近,提醒他不要喜欢上除未婚妻以外的任何人,一切为了家族荣耀。
    家族荣耀?是为了他自己的荣耀吧。
    浴室中,秦子珮宽肩窄臀的背影在热气蒸腾中有着朦胧的美感。
    他眼底一片冰冷,这老头可真会洗脑。
    每个靠近他的女人表面上说着爱慕,内心想的谁又知道呢…
    那个倩校花是这样,这个未婚妻也如此。
    他和她们深陷暗流中心,他和她们没有自己的人生,他和她们很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当家族博弈的棋子。…他已经不再相信这个圈子的任何一个人。
    ……
    恐怕…自己这辈子也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了。
    能让他心安的或许就是自己那繁多而又完美的面具吧…
    但不管怎样他都要逃出去,他一定要远离这个魔窟,不管用什么方法…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可悲的女人,为了所谓的喜欢弄得自己如此悲惨。他血缘上的父亲,也就是她喜欢的男人,其实是死老头专门派出来勾引母亲来抹黑沉家的一枚棋子。
    这老东西六亲不认,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能耐能让这老东西对自己这个孙子产生亲情。
    ……
    喜欢么?
    他从这个实例中总结出喜欢是件很危险的事,决定这辈子都不接触了…
    他谁也不为,只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