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为青春不留遗憾勇敢追求了公认的校草，而是有位“热心人士”间接替她告白。
    否则林斐然应该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喜欢他，但梁楚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他的追求者那么多，未必会对没主动过的她有印象。
    周禾要给在老家的奶奶打电话，聊天界面沉寂下来，她看着手机屏幕出神，倏地跳出新的对话框。
    蒋离问：“刚才看你小比肿了，疼吗？”
    “怎么不理我？宝贝，别生气嘛。”
    也不是生气，是她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其中的人际关系，他们连炮友都不算吧？一夜情？如果能止步于一夜情也好，她是来工作的，没想着一次性跟两个男学生牵扯上关系。
    啊…怎么办！
    梁楚目眩神迷索性晾着对话退出了微信，指尖在屏幕上胡乱划晃一堆应用程序，手滑点开了安然待
    在右下角的直播软件——Aphrodite。
    一款将目标用户瞄准为女性，界面清新干净无艳色闪烁的赌博约炮广告，下至刚成年的青春少男上至正值壮年的沉稳熟男，展示美好肉体的直播应用，直播内容五花八门劲爆刺激内卷严重，以此为职业的男主播们为了赚钱傍富婆也是使出浑身解数争奇斗艳。
    梁楚关注了几个心水的主播，偶尔也会看着直播自慰，小有打赏但从不发弹幕。ｙùwaйgsнё.мё（yuwangshe.me）
    她点开关注列表里昵称为“Hertz”的主播主页，用着系统初始的黑底色人物头像，没写简介不发动态直播也不露脸，以及不回私信。
    四个月前Aphrodite刚经推出就火爆市场，她在软件的推荐首页看到了“Hertz”的直播，尽管他不露脸甚至连声音也不开，摄像角度刁钻穿着衣裤只照胯间，戴着白色手套撸动性器直播自慰，内容可谓无趣。
    仍旧人气居高不下的上了首页推荐的原因是……他有一根很漂亮的大鸡8！
    颜色肉粉根j勃大。
    可惜这位主播显然不是来赚钱的，四个月来直播的次数屈指可数，距离他上次直播也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首次直播就狂揽八万粉丝的“Hertz”不营业收礼物不能为直播平台带来收益，平台自然不再给他送流量助曝光。
    事过境迁，“Hertz”这个账号从发迹爆红变成籍籍无名疯狂掉粉到只剩一万粉丝。
    但梁楚还是坚持时不时给他发私信问他：
    “今天直播吗？”
    “以后还直播吗！”
    “什么时候直播呢？”
    无一例外毫无答复。
    她看着一排整齐列下的私信，熟练地顺手发送询问问他什么时候再开直播。
    消息发出后梁楚瞅着静悄悄的私信界面，觉得每次私信就像朝海扔针掀不起波澜也得不到回应，不过无所谓啦，这个男菩萨可能生活帽频没心思高直播，随缘就好！
    ****
    贺卓从浴室出来时，下了选修课回寝的许澄坐在椅子上，失神盯着自己桌上摔磕掉一小块灯罩的台灯发呆。
    一周前他抢了门“新媒T运营课程”的选修课，今晚是第一次上课，老师自我介绍完直接公布期末考试的形式跟要求。
    要求每个人运营自己的新媒T账号收获两万粉丝，且通过直播获得不少于1800元的收益，则期末考试合格。
    许澄苦恼地抓了把头发，他看过别人直播，轮到自己上场还真不知道直播什么好，他的才艺表演水平还停留在小时候被家里长辈硬拉到亲戚跟前背诗，要怎么才能吸引两万人来关注还心甘情愿地给他钱啊！
    跟许澄椅背相对的贺卓看时间还早，习惯性的从储物格里拿出草稿纸，坐下思索起晚上在图书馆没能解开一道代数几何题。
    反复推导又一一否决，题目里的每个字符都熟烂于心，解题思路却堵死无从下笔，笔尖微抖在空白的草稿纸上留下点点墨迹，长大几小时的毫无头绪催化负面情绪疯狂滋生，强烈的自我质疑让贺卓陷入极端的抑闷。
    坐姿笔挺纹丝不动，淡漠的神色显现丝丝松动，精神上的烦躁压抑导致身体接踵出现另类极端情况。
    他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