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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反派师尊只想苟命[穿书]

    “魔、族?”
    江明尘被束缚着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面前这位犹如暴怒狂狮的“宗主”,终于知道他之前的种种违和感来自哪里了。
    他之前一直怀疑鸿云门有问题,尤其是刚才“宗主”出现,仿佛验证了他的种种阴谋论。
    可在对方自称魔族之后,江明尘便将一切猜测,都直接推翻。
    他意识到,鸿云门的确是有问题,可却不是勾结魔修的问题……而是连魔修,都是他们的狩猎目标!
    难怪他被抓之前遇到的那些魔修,个个都显得有些怪异,原来也是被操控了。
    魔族,魔修,一字之差,却是两个种族。
    魔修再修魔道,也是人族,可魔族却并非人类。
    用江明尘穿书前所知道的名词来区分一下,就类似于,人类是地球人,魔修是地球人中的**徒,而魔族,则是外星人。
    魔族中的“魔王”,乃是无形天魔。
    天魔要降临修真界跟人世间,就需要“容器”。
    短短时间内,江明尘瞬间想通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我资质特殊,你想抓我做容器?之前潜入房间的人,也是你,对吧?”
    “不错!”
    既然这些都已被江明尘猜到,“宗主”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而是得意洋洋地向江明尘展示自己的硕果。
    “我当时是去察看容器的情况,不想被你察觉,你很敏锐,甚至能破开我的迷障,哪怕出于法器示警之故,也足以证明你这具身魂的潜力!
    发现你这么个好容器,我可是被大王夸奖一番,只要这次将你献给大王,让大王重新降临,再吞噬你的灵魂大补,大王必能成为新的天道!届时,我自可以升为魔帅!”
    “你能对我说这些,说明……你们的目标快要达成了?”江明尘平静地问道。
    “宗主”眼里闪过一丝红光,身上那迷人心神之气更是浓烈,就像吐信的毒蛇,缠绕于身,只要发现内心的破绽,便立刻溜进骨缝,将骨髓吸食得一干二净!
    “你又在试探我……不过,说也无妨,如今整个修真界,已归我等所有,只待三日后,就能迎接大王降临!到时候,纵是天道,也无法庇佑尔等,我魔族必能一统天下!”
    “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妄图逃走,你逃不出去,便是逃出去了,也没有你的藏身之地。眼下的修真界,已不是之前的修真界了!”
    “不过,你也莫要着急,你的师兄弟,你的好师尊,不久之后,就会与你团聚。”说着,“宗主”大笑而出。
    江明尘坐在那里,目送对方离去,片刻后,挪动自己的身躯,朝大殿门口蹭去。
    好不容易蹭到大殿门口,一股无形之力突然浮现,将他整个人给弹了回去。
    在他即将跌倒之际,椅子落地化为虚无,他身上的绳索也跟着寸寸断裂,但这并不是有人救他,恰是相反,整个大殿都突然“活”了过来,意识到他若跌倒受伤,会影响容器的质量,所以连束缚他的东西,都瞬间被消灭,只为保障他肉身不损,灵魂不灭,以便三日后,让他的肉身成为天魔容器,灵魂成为至上驭严一言补药!
    想到这里,江明尘连摆脱了束缚这件事,都毫无欣喜。
    难怪那个魔将敢将一切都告诉他,甚至都不留人看守。
    这样的地方,以他如今的金丹修为,还真没这个本事逃离。
    “可惜了。”江明尘轻叹,如果他现在还是化神真人,说不定还可以闯一闯。
    待在大殿内,甚至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无法看到外面的真实景色,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而江明尘本人的身体,也似乎处于一个静止的状态,就连他想要弄伤自己,时间都会迅速回溯。
    能够玩弄时间的魔族,比他想象的更加棘手!若不是多次回溯的记忆还在,恐怕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这一点。
    这么来看,他的确有些“特殊”。
    若真让天魔得到他的身体,吞噬他的灵魂,对方会不会因此“进化”,成为无法打败的存在?
    他意外穿到这个时间点,竟然只是为了给天魔做一个营养大礼包?
    天道究竟是怎么想的?
    外面隐隐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江明尘懒得搭理。
    就算是他腹诽天道,天道恐怕也只能发发脾气,不会出手帮他吧?
    “这是什么?”
    就在江明尘这样想时,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重影。
    大殿依旧是他所见的大殿,可在大殿之上,似乎又叠上了另一个世界。
    大漠黄沙,烈日高悬,一股灼热之感,迎面而来,让这阴冷无比的大殿,顿时热燥不已。
    江明尘看着这片大漠,最初有些莫名其妙,可随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下意识朝前方的重影走去,试探着用手摸了摸,那种灼热之感很是强烈。
    这是现实……还是幻觉?
    他甚至看到大漠之中,有修士试图飞天而起,却如同下饺子一样,跌落到沙坑里,只能狼狈爬起,一步步向前走去。
    漫天黄沙扑到他们的身上,他们也只能抱怨一番,徒步而行。
    这片沙漠……莫非就是他穿越前,走过的那片沙漠?
    江明尘至今都记得,在走过这片沙漠时,他的身体仍是化神期的青阳真人之躯,可走出沙漠的一瞬间,他的模样立即变为一个小孩子,就连曾经的存货,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贫穷且幼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