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的喉咙被堵住了。他把手伸进袋子里,比划出’斗篷‘的字样来,因为他说不出话来,然后将如同一团烟雾般的隐身衣抽了出来,最后一次交给赫敏。哈利艰难地开口,“这是真正的隐身衣,”哈利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出自伊格诺图斯 ·佩弗利尔的死亡圣器,在他的后代、波特家族中代代相传,现在传给你——”
    “哈利!”赫敏说。她的双手快速护住胸口,好像防备着这件礼物会攻击她一样,“你不必这样做!”
    “我真的必须这样做。我离开了允许我做英雄的那条路,我不能再拿自己去冒险了,永远不能。而你......可以。”哈利举起没有拿着隐身衣的那只手,擦了擦眼睛,“我觉得这是为你造出来的。为了你将来会成为的那个人。”一件用来与死亡对抗的武器,对抗它将人笼罩在绝望中的阴影,对抗它吸食人类对未来的希冀;你会跟这一切战斗,而且我猜,不仅仅是对抗它们作为摄魂怪的形态......“我并非借出,而是给予我的隐形衣,于赫敏·简·格兰杰。请永远好好保护她。”
    慢慢地,赫敏伸出手,接过了隐身衣,看上去也是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样子。“谢谢你,”她轻声说,“我想......虽然我不再想当故事里的英雄了......我还是觉得,你一开始就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是我的神秘老巫师。”
    “而我觉得,”哈利说,他的喉咙里有好大的硬块,“哪怕你现在拒绝这种思路了,我觉得你一直是,从故事的最开始时就是,命中注定的英雄。”赫敏·格兰杰必须变成什么样的人,她长大后要做一个什么样的的成人,才能穿越时光之门的狭窄钥匙孔?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就像我无法想象未来的自己。但是她接下来要走的几步路比我的要明晰......
    哈利放开了隐身衣,从他的手中交到她的手中。
    “它会唱歌,”赫敏说,“它在对我唱歌,”她伸手擦了自己的眼睛。“我不敢相信你真的这样做了,哈利。”
    哈利的另一只手从袋子里出来,手中握着一条长长的金链,一头挂着个封闭的金色外壳。“而这是你私人的时间机器。”
    一阵停顿,在此期间,地球这颗行星在它的轨道里继续向前转了一些。
    “什么?”赫敏说。
    “他们管这叫时间转换器。霍格沃茨有一些库存,会发给某些学生,我在学年刚开始的时候拿到了一个来治疗我的睡眠不规则症。它能让使用者的时光倒流,按小时回流,最多六个小时,我用它每天多出六个小时的时间来学习,还有从魔药课中消失什么的。别担心,一个时间转换器不能改变历史或者造出悖论来摧毁宇宙的。”
    “你在学业上能跟得上我,是因为你用一个时间机器每天多学习六个小时。”出于某种完全不可理解的原因,赫敏·格兰杰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个概念。
    哈利把脸挤成一个困惑的表情:“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赫敏伸出手接过了金色项链,“我想按照巫师的标准来说没什么,”她说,不知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点锋芒。她将链子调整在自己颈上,把小沙漏放进衣服里。“我确实对于跟上你这回事感觉好多了,为此谢谢你。”
    哈利清了清嗓子。“另外,由于伏地魔把门罗家族灭了门,然后据大家所知,你杀了伏地魔,为他们复了仇,所以我让阿米莉亚·博恩斯加速让剩下的威森加摩成员通过了一项法案,现在格兰杰家族是英国的名门贵族了。”
    “请再说一遍?”赫敏说。
    “这样你就是一个贵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这意味着你只要通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就算法律上的成年人了,我安排了我们俩在这个暑假的末尾参加考试,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先预习了。我是说,如果你同意的话。”
    赫敏·格兰杰正在发出某种尖锐的声响,如果不是一个有机生物发出来的话,这种声响一般会让人以为是发动机故障了。“我有两个月的时间来预习我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
    “赫敏,这个考试被设置为能让大多数十五岁的学生通过。普通的十五岁学生。如果我们学了正确的咒语,有将将三年级的魔力就够及格了,我们只需要这样就可以拿到成人身份。不过你要设法让自己接受’及格‘的成绩,而不是你平时的’优秀‘。”
    赫敏·格兰杰发出的那种尖锐噪音又拔高了几个音调。
    “这是你的魔杖,还给你,”哈利从袋里拿出来,“还有你的莫克袋。我确认了他们把你死的时候在里面的东西全都放回去了。”这个袋子是从他一个普通的袍子口袋里取出来的,因为他很不愿将一个扩展空间的袋子放进另一个扩展空间的袋子里头,尽管按理说这件事只要两个袋子的质量都是按照安全标准生产出来的话就没问题。
    赫敏接过她的魔杖,然后接过她的袋子,尽管她的手指有点发抖,这动作看起来还是很流畅优美。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事......你对波特家族发下的誓言只说你会效忠’直至你死亡的那一日,‘所以你现在完全解脱了。还有你死了之后不久我设法让马尔福家族公开宣称你在德拉科被谋杀未逐的事情中是完全无辜的。”
    “啊,再次谢谢你,哈利,”赫敏·格兰杰说,“你这样做真是贴心,我想,他们也是。”她在不停地用手指梳理她的栗色卷发,仿佛只要把头发弄出条理来就能让理智重新回归她的人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