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外卖
作品:《栽树乘凉(强制/校园/高干/上位)》 可惜沈泽森的单子还没送完,只能拉着女孩先去馄饨店里坐着。
程乐然还是第一次进新馄饨店,之前挑了方案,没想到效果还挺不错,温馨又舒适,很有家的感觉,配上家的味道,再好不过。
陈媛看见程乐然就乐得合不拢嘴,撸起袖子就要给女孩下一碗独家小馄饨,鲜虾馅,配上小青菜和红油,再加上一份泡萝卜,是程乐然当初最喜欢的搭配。
沈泽森去冰柜里拿了柠檬汽水,放到女孩桌子前,才赶出去送外卖,这一忙就到了下午两点多,店里的学生们在一点半就差不多空了。
陈媛闲下来,和女孩拉家常。
快两个星期没见,陈媛担心是自己答应了程乐然,反而让两个小孩难做。
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有些自私,当下也没太考虑沈泽森的自尊心,一心想着要带儿子,去教育资源更好的地方念书,不要荒废一生,留在永无出头之日的小镇。
她潜意识觉得,如果抓不住这一根稻草,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搬过来后,她才真正意识到了大城市和小镇子的差别,消费水平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不好意思了。她知道自己之前的五万块太不够看,一拿到二十五万的房款,就要沈泽森赶紧给小姑娘打过去,后面的再慢慢还。
可进货,水电,管理都还要用钱。沈泽森列了好长的账单,跑了好多菜场,磕磕巴巴算了算开销,死活挤出二十万整,给女孩打了过去。
他知道这对于女孩,也不过是小数目。更何况,他欠她的,他根本还还不清。
可还不清,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和女孩还切断不了联系呢?
多么卑劣的自己啊,一边想要急切地偿还,急切地往上爬,急切地用尽一切手段,与她并肩,一边庆幸着陈媛拉着他欠了程乐然一个这辈子都难以还清的人情。
一辈子也无法斩断的联系。
被踩在泥土里还能向前爬的男孩,被拳打脚踢也能奔跑的男孩,每天骑着二手电动车,穿梭在C市这片区域的大街小巷。
他不怕吃苦,可他怕再让程乐然吃苦。
程乐然已经牺牲够多了。
他不过是个强奸犯,小混混,欠债人。
他曾想,如果程乐然一直不出现,他该怎么办。
他应该不会给她发消息,只会一点点向那个账户打钱,只会远远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她走向属于她的未来,没有他的未来。
为什么要出现呢,然然?
青春期男孩的自我拉扯,自尊与自卑像两匹背道而驰的野马,撒着欢往前跑,直到把沈泽森拉扯到四分五裂,还不肯罢休。
但沈泽森从不沉溺于这些或悲或喜的情绪,他习惯整理好一切,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他得往前走,时间不会因他的游移而停滞,每一分钟的自怨自艾,都是对程乐然的一种辜负。
不管她需不需要他的偿还,他都希望有一天,至少可以抬头挺x,坦然接受她的选择。
他不论卑贱,不怕异样的眼光,送外卖,搬货,运水泥,给人打下手。他明白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才能偿还程乐然,才能补偿程乐然,才能…拥有程乐然。
程乐然的高中暑假漫游世界,沈泽森的高中暑假疯狂地寻找各种零工。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X,他也要全力以赴,不愿错失他一辈子的梦想。
暴晒下,男孩的后背全部汗湿,又随着汗液蒸发,在背心上留下白色的盐渍。送完最后一单,沈泽森从五楼往下跑,好似永远不知疲惫。
进门的沈泽森,一眼就看见发呆的女孩。程乐然嘴里正叼着吸管,小脸鼓鼓的,含着一口绿豆沙,似乎是懒得吞,百无聊赖地盯着墙壁上的电视机,看着古早的琼瑶剧。
如果程乐然没有出现,他或许能做得到所谓的坦然和所谓的豁大。
可惜她来了。
人群中的那一眼,让他永远也无法坦然接受她的选择。倘若女孩真的选择了别人,选择了离去,他就像被抽骨扒皮,不再成人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掠食者怎么肯松口,怎么肯放走好不容易才抓到的猎物。
就像现在,他忍不住大步向前,搂住还未回神的女孩,深深吻了下去。他夺走她嘴里的清甜,轻咬她温热的舌尖,与她交换着呼吸。
他后知后觉,他竟然这么想她。
那被压抑进梦境里的思念,在触碰到她的瞬间,火山爆发。
他是真的好想她。
两日送外卖的工资,还要加上高温补贴,才勉强够C市快捷酒店的房费。尽管女孩一言不发,表情没有丝毫怨念,但沈泽森却明白,自己又一次让程乐然“吃了苦”。
还好选的酒店比较新,床品也算干净。
三个小时,能做的不多,能说的更不多。
一进门,两个人就拥吻在一起,沈泽森各方面都y得吓人。他一把把女孩抱起,抵在门板上,一边揉搓着女孩挺俏的屁股,一边低头啃咬着女孩的粉唇。
意料之中。
程乐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像被下了蛊,总是情不自禁把自己送到沈泽森的面前,任由他采摘。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各怀心事的少男少女,沉溺在熟悉的气息和体温里,不断交融。
可眼前的人也是陌生的。
黑色的短发,小麦色的肌肤,更加具有力量的手臂,还有对待她的急不可耐,这些都是陌生的。就好像他也等不及了,就好像他也在触碰的瞬间就失控,就好像他也变成了她的俘虏。
曾经在前戏里慢条斯理,游刃有余的男孩,现在像刚开荤的愣头青,一个劲地把她往怀里压,恨不得把她肉到身体里去。
而且,还有怪异的沉默。
沈泽森比程乐然还要介意那一次网吧的事件。他至今还会梦见女孩哭肿的双眼,颤颤巍巍的小腿肚,哭诉着他的恶行。梦里的他一边可耻地硬了,一边揪心地难过。
所以再次面对她的时候,他竟然不敢开口,生怕任何一句话,会再让女孩掉眼泪。
在沉默中,程乐然汲取着专属于沈泽森的气味,男性荷尔蒙伴随着汗液,却并不难闻,反而让她有奇异的安心感,仿佛一艘小船终于靠岸。也许她是一个天生的奴隶,爱欲的奴隶,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她只是凭借着内心的感觉,一次又一次靠近,就像磁铁一般,不由自主,无法控制,总是在回神的一刻,已经来到了沈泽森的身边。
她不得不承认,她眷恋着他的怀抱,他的亲吻,他的触碰,以及他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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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终于又可以炖肉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