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他从来没听萧凌提起过。
    萧凌扬了扬眉：“所以呢？”
    说实话，就他们俩的这幅模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笑。两幅赤裸的身体，彼此还沾着彼此间的体液。
    刚刚有多亲密，现在就有多狼狈。
    “萧凌，不管你信不信。无论德安是否涉及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余青顿了顿，他的声音很沉，也很轻，“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
    余青让步了，他让出了一大步。
    伦理道德、是非正义他都可以不管。
    他只想萧凌不要把他当成个玩物般的，放在掌心随意地耍弄。
    旁人来看，这话说出来未免太卑微、也太可怜了些。
    可余青不觉得，也不在乎。
    这都是他一步步自己走出来的路，是他一次次自己做的选择。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甚至没觉得这有碍于他的自尊，这么些年，他对于法律的态度随着眼界的开阔有了很大的变化。
    唯一没变的，是他对萧凌那暗搓搓的心思，想得却不可得。
    多大的人了，还像是在青春期的时候。
    从不愿承认再到无奈承认，余青用了很长的时间。他喜欢眼前这个强大又自信的女人，尽管她有时候....嘲讽技能满分，尽管她从前把他当作消遣般的看待，尽管她对他又是折磨又是调教....
    她从一开始就进到他心底去，对他的影响从一开始就扎了根。她永远是最能触动他的那个核心，是让所有零件能够运转起的关键。
    余青的心怦怦地跳动着，他的背绷得很直，满眼都是她的影子，一如他被撩拨的心。
    他被情绪冲昏了头，可他无比清楚，自己此刻在做些什么。
    “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你不是又在骗我，又在耍我，或者随便拿个什么理由来敷衍我。有时候我又觉得，就这么在你身边当个人形按摩机器也不错。”余青如同自嘲般的笑了笑，他抬眼，看向她，“但是，我是真的很想进到你的生活，真的，萧凌。”
    萧凌垂下眼，她的烟就要烧尽了，马上要燎到她的指尖。
    一颗炽热的心捧在了她面前，年轻，热情，又......无比忠诚。
    “高什么啊......”她低低一句，像是抱怨。她身体侧到床头边，把烟给灭了。被他如此直勾勾的看着，反而让她觉得心虚不自在。
    余青的话，远超过任何句打直球的告白。
    她并非真是铁石心肠，刀枪不入。
    她跟他相处这么久，在床上就过了无数个日夜，她否认不了的自己有那么一瞬的动心。
    这小子，怎么说着说着，把话扯到这儿了。
    余青把手伸过去，握住了萧凌。
    他明显感觉到她身体一时间的僵硬，她是在抗拒吗？
    良久的沉默折磨着他的耐心，他不知道萧凌在想些什么，他后知后觉的觉的冷了，这空调，也太凉了。
    “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人。”萧凌突然说。
    她没回答他的话，没回答他的一腔欢喜。她一如常态，错开了话题，是....又一次被忽略了？
    “是谁？”余青闷着声问。
    萧凌没做解释，她披了件衣服下床，朝着浴室的方向。经过这一遭，那些纠缠后的体液大多都勾在了她身上，还有些冰凉凉的，就腻在她那还有些微微发疼的地方。
    她回眼看了看余青，说：“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