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做完，身上黏黏糊糊的贴在一起，地上也湿湿淋淋的沾一片。
    萧凌的脸色不太好，他俩都清楚，这湿答答水淋淋的都是些什么。
    她心里来气，踹了他一脚。
    余青没有防备，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后退了两步，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的性器就在他腿间晃荡，萧凌这一看，又气又想笑。
    她刚刚这澡算是白洗了，她里里外外都沾了气味，萧凌简单收拾了下，从沙发上下来，脚一触地，他射进去的精液就从她身体里滑出来，萧凌没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那感觉很微妙，痒麻痒麻的。
    触感很轻，可又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刺激。
    烦死人了。
    余青在她身旁一块儿的收拾，收拾完了，蹲下身，去抽垫在茶几下面的毯子，清理事后的麻烦。
    那毯子上面浸了她一大半的体液，离得近了，散着一股淡淡的气味。
    这气味他并不排斥，反而在某些方面刺激着他的神经。
    萧凌看他事后殷勤，不想g预，他喜欢g活就让他去g。
    她背过身去抽烟，烟抽了半根，才回了眼看他，问道：“你后来没去恢复？”
    “什么？”
    “那个。”
    萧凌撇了他胯下一眼，余青顺着她眼神，立马明白了她在指什么。
    他笑了笑，说：“没有，你不说都要忘了，又用不着。”
    忘了？
    余青说的轻飘飘的，像是本来跟他无关似的。
    说忘就忘了，也真是潇洒。
    萧凌不信，冷哼了一声，却也没再追问。
    只当他是年纪没到，没想过这事。
    静了许久，她还是觉得热。
    她转过身去，开了隔着客厅和露台的玻璃门。
    她人往着门边儿上一靠，下巴一扬，就看余青一个人打扫战场。
    两人也不说话，跟演默剧似的。
    他弯着腰，半个身子都往下伏着，他把衬衫袖子挽了挽，露出了半截小臂来，稍一用力，就能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还怪好看的。
    萧凌见他忙前忙后，半天了腰都没直起来过，心里头只想了两个字：活该。
    等打扫完，时间早到了后半夜。
    事实证明，余青比她想象中的要“能干”得多。
    他人一起来，既没喘也没喊累，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靠过来，委委屈屈的朝他伸手，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萧凌凶他：“别碰我。”
    他手背上被她拍了一巴掌，疼劲儿一会就过了。
    他也不说，伸手拿了个外套就给她披上：“多穿点，不冷吗？”
    她也不是真不想跟他腻歪，看他在地上打扫半天，心里也觉得他可能也许有那么一丁点可怜。不过一想到这家伙就是一开始的始作俑者，罪魁祸首，又让她那点难得的同理心瞬间便消失弥殆了。
    可余青又跟她来了这么一出，关怀备至的，反反复复，最后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心疼他还是讨厌了。
    房间里散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她身前的地板上是，他身上也是。
    外面的风吹进来，把这气味冲淡，吹进了客厅的角角落落。
    她脑袋晕乎乎的，刚还不觉得，过了久了，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凉，可脸却更烫了。
    “帮你洗澡么？”余青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凑一块，轻轻地晃啊晃。
    “不用。”
    不出意料的拒绝，余青轻笑，他知道萧凌对他还有脾气，尤其是他刚那一出，更是惹得她挂不住脸面。
    年纪越上来，脸皮倒是越薄了。
    “那姐姐帮我，擦了好久的地，手都抬不起来了。”余青说，他脸皮厚，他扯谎的本事一流，连不红心不跳的，说的跟真的一样。
    萧凌自然不信，知道他存心装怪。
    可又看他，看着看着，心还是软了些。
    她视线垂了垂，回手把烟灭了，也没说是应还是不应，转身就走了。
    余青只当她是默认，跟着她一块上楼。
    他就跟个膏药似的贴着萧凌，浴室里，水雾氤氲，两人赤身裸体的站在一块，沐浴露一抹，再一蹭，又是没忍住的，黏糊糊的腻在了一块。
    水声盖住了纠缠的呻吟，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失控的情绪成了主导，牵引着人的理智和动作。
    萧凌手抱着余青，也不知是因为这浴室内的氧气太过稀薄，还是因为今天做的太多，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就连感觉都有些迟钝。
    但快感是真实的，触感也是真实的。
    她再迟钝，也经不住快意的累积。
    到最后，她只能感受着这由着反复碰撞带来的冲击，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