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个动作弄的满脸通红。
    “Kamilla!”
    它压低声音叫了一声,语气中的严肃意味让我一愣。
    它放下我的脚,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碎玻璃片,可能是刚才混乱中打碎仪器所溅出来的。
    “Kamilla···”
    它指了指爪子中的碎玻璃片,然后踢了踢后肢,噼里啪啦玻璃撞击到一起发出的声响此起彼伏。
    我明白了它的意思。
    “你是想告诉我,地上都是碎玻璃瓶吗?”
    它点了点头,抱住我的身体,向上托了托。
    “不,你不能这样抱我。”
    托在我屁股上的爪子直接撩开衣服的下摆,托住我的屁股,,还时不时的按压揉掐。
    “我们约定好了的!”
    我伸手托住它的脑袋,和它四目相对。
    “Kamilla!”
    它一脸不情愿的把我放到手术台上,转过身背对着我,蹲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猫耳朵扔的地雷=3=
    谢谢小茶扔的地雷=3=
    谢谢生化伤不起扔的地雷=3=
    谢谢碳烤灯笼扔的地雷=3=
    我选择走最‘糟糕’的那条线=w=
    嘿嘿,谢谢支持。
    ☆、二十四
    我又梦到了。
    漆黑犹如墨色渲染开来,黑色、满满的都是黑色,仿佛都能从外界侵入视网膜中般,只有周身上下颠簸的感觉告诉我,我现在正在‘逃亡’中。
    准确来说,是被抱着‘逃亡’。
    那可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逃亡’。
    黏糊糊的液体从接触面向外蔓延,没过多久就几乎遍布我半个身体,虽说是减缓了和鳞片摩擦带来的痛感,但谁也不希望自己就像是一块肥皂一般在别人的臂弯里滑来滑去。
    再加上难受极了的拥抱姿势。
    我被晃的脑袋发晕。
    婴儿根本就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那个时候的我就非常直白的表述了自己的情感。
    哇的一声,本来只有脚掌拍打在地面声音回响的走廊紧接着混合了高亢的婴儿啼哭声。
    “呜啊啊!”
    拥抱我的怪物叫了一声,冰凉凉的爪子就这样贴了上来,一上一下拍打着我的后背。
    那种安慰方式可真是非常糟糕。
    爪子冷冰冰的直接贴上来,小小的婴儿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出乎意料的是,啼哭停止了。
    我能明确感受到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母亲拍打后背一样,在这几下拍打下,我竟然升起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无需多做什么,只需那几下轻轻的拍打,无尽的力量便传来过来,我感觉自己和那个怪物紧紧相连起来。
    我能听到它心跳的声音,也能感受到它因为剧烈奔跑而加粗的喘气声。
    我仰躺在它的臂弯中,被它用手臂牢牢圈固其中,眼中突然清晰一片。
    黑白双色为背景的世界。
    天花板,绵延无尽的走廊,依旧身后追赶的人群。
    我抬起头,终于看清了这个怪物的脸庞,白色尖细鳞片遍布的脸庞,在空中四处飞舞仿佛活了一般的头发。
    以及它那双金色眼瞳里倒影着的我的脸庞。
    肉嘟嘟的婴儿脸蛋上,和它别无二致的猫科动物一般拉长竖直的竖瞳闪闪发光。
    我猛的睁开眼。
    金色的眼球与我四目相对,瞳孔慢慢拉长、竖直,和刚才的那双眼睛猛的重合起来。
    “啊!!!”
    气体从肺部喷出,震的我的喉咙与口腔似乎都微微颤动起来。
    “Kamilla?”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因泵入太多血液而隐隐作痛。
    “默斯特···你在干什么?”
    我被它稳稳的托在后背上,虽说托住我屁股上的爪子依然动机不纯的摸来摸去。
    但是它的身体朝前慢慢向前走着,脑袋却是与我面对面。
    面对面。
    它扭过了脑袋,一百八十度的扭了过来!!!
    我摸了摸我的脸,果不其然,黏黏糊糊的扯出一条粘液线。
    一边背着我向前走,一边还一百八十度扭过脑袋舔我的脸。
    这是怎样的一种执着啊····
    “Kamilla~”
    它叫了一声,咧开嘴角,弯下头凑到我的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它一百八十度扭过来的脑袋吻得我毛骨悚然。
    “把脑袋给我扭过去!”
    “Kamilla?”
    扭过来的脑袋向旁歪去,托住我屁股的爪子又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
    “扭回去!”
    默斯特扫了我一眼,憋着嘴巴半耷拉着眼睛,像极了我曾养过的狗把沙发咬碎后低头呜咽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太吓人了。”我不由得温和下语气,揉了揉它的脑袋,“亲爱的,把脑袋扭回去。”
    “Kamilla~”
    它眯着眼在我手心里上下磨蹭了两下,才支起脑袋,向后扭去。
    眼睁睁看着脑袋就这样一百八十度的扭回去,我想我的表情都扭曲起来了。
    “我们到哪儿了?”
    研究所似乎陷入了大部分停电的状况,从默斯特把我从刚才那个手术室里背出来开始,外面的走廊一直都是黑漆漆一片的状态。
    人类的眼睛局限性太强,即使是在已经适应了完全黑暗的情况下,我只能依稀分辨周遭靠的非常近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