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要告诉鸣瓢警官,谢谢您。”
    “既然是您的请求的话。”早濑浦宅彦倒是很自然地答应了对方的话。
    等到银发的男人离开,松田阵平才迅速走上前,他一把抓住了百贵船太郎的手臂,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百贵警官!”
    “抱歉,请先松开我。”百贵船太郎推开了对方的束缚,眉头微微皱起,
    “先不要着急,松田警官。我知道你现在想问的有很多,但是我想告诉你……那家伙大概是被卷入到什么糟糕的事情之中了。无论是死是活,他都不可能不留下一丁点线索。”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假扮成你身边的人么?正是因为他希望你不要介入这次的事件。如果他真的随时随地可能会死去,你的贸然介入绝对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知道这一点后就快点回去吧,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太深入了解比较好。”
    说完这些话后,百贵船太郎就转身离开了,松田阵平有些发愣地站在原地,直到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
    不,这绝对不可能……
    前几次都是这样,这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意外。
    他依稀记得茨田修介,也就是泷野羽仁最后去的地方是博多,如果去一趟博多,或许他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
    “小阵平?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友人的声音从门口的位置传来,松田阵平微微一顿,很快回过神来。
    “没,没事……萩原你怎么来这里了?有什么事吗?”
    “小阵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的表情很不对劲啊。”
    “……”
    松田阵平向后退了一步,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表情却变得难以言喻了起来。
    他不是萩原研二,他无法在极度混乱的情况下把控住自己的表情。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泷野羽仁所做的一切。
    如果hani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们……那么这件事情本就不应该被萩原知道。
    可是……如果hani真的出事了,身为友人的萩原,如果连得知真相的权力都没有了,那么hani就真的死去了吧。
    虽然他依旧相信事情必然有转折。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单独谈谈。”
    最终松田阵平还是放过了脑海里极度纠结的自己,他暴躁地捋了一把自己头发,压低了声音:
    “是一个相当沉重的事实,但是也有可能是骗局。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我觉得……早濑浦宅彦有点问题。”
    ·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正坐在大厦外的长椅上,沉默地等待着组织给予他们的消息。
    他们刚刚完成了一项相当艰难的任务,任务的内容是让他们解决掉一个棘手的任务对象。同时这也是[安室透]和[苏格兰]第一次的合作任务。
    明面上的第一次,实际上的第无数次。
    两人很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可是任务达成后他们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笑容。反倒是比之前要更加沉重。
    marc的死讯传来后,朗姆意外的没有做出什么表态。面对安室透的投诚他也没有拒绝,甚至大手一挥,直接安排他去和苏格兰一起执行任务了。
    这样莫名其妙的信任让降谷零很是不安,再怎么说,就算朗姆如何信任marc,也不应该将同样的信任给予安室透,更别说一来就直接给酒名了。
    况且……黑衣组织这边表现的也太过于平静,甚至让降谷零一度认为hani只是死遁。
    不,一定是死遁。
    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死去。
    诸伏景光也得知了hani的死讯。他的脸色看上去糟糕透了。虽然降谷零本意不想让同僚在这样重要的任务之前得知朋友的死讯,但是marc的死在黑衣组织内是无法掩盖的。于是在诸伏景光的强烈要求下,降谷零还是将事情的一切告诉了诸伏景光。
    在经历了惊涛骇浪的心路历程后,两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再怎么说,marc的死,黑衣组织表现的也太过于正常了。
    如果黑衣组织真的有一位相当重要的组织成员死亡,不说琴酒,朗姆的表现也不可能一丝波澜都没有,他甚至没有提起过一次marc相关的事情。
    这太过于古怪了,以至于两人压根就不相信泷野羽仁已经死了的讯息。即便他的尸体现在就躺在殡仪馆,也经过了法医的测试。但是买通法医也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不是吗?hani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这绝对不可能。
    “你的电话响了。”诸伏景光的声音将降谷零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应该是说酒名的事情,快点接电话吧。”
    “……抱歉。”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心态的稳定,手指摁下了接通键。
    “任务完成的不错,地址已经发送给你了,你们一起过来。gin会告知你新的酒名和代号。以及……他会让你和苏格兰带一位新人。”
    新人?
    降谷零猛地站起,握着手机的手腕激动地颤抖着,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甚至连大脑都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怎么了?”看见友人的情绪如此激动,诸伏景光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组织来了新人,gin让我们去带他完成下一次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