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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哭包穿成了魔尊的炉鼎

    于浅薄的月色下,昭言的肚子只能看到模糊的微凸的轮廓。
    那是他们孩子的形状。
    萧溯打了个响指,空中出现三个正在燃烧的符咒,把他的小腹照亮。
    “好、好了。”昭言见他架势这么大,焦急地想把衣服放下去。
    可是一想起自己刚刚跟萧溯闹,他觉得自己对萧溯不好,心里带着愧疚,所以攥着衣服的手强迫性地停在半空,保持着姿势没躲。
    萧溯感受到昭言的妥协,故放肆地盯他的身躯盯得出神。漆黑的眸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炙热的火,把昭言的肌肤都烧得发粉发烫。
    昭言不适地偏过头,眼睛四处转了下,小声问:“你要,看多久?这里会不会有人来?”
    “它是不是让你很难受?”萧溯修长的五指贴上昭言的小腹,掌心过分宽大,几乎盖住肚子所凸起的每一部分。
    而每部分都足够柔软,软到让人控制不住地想用力揉捏侵犯。
    “本来没什么。”昭言抿了下唇,“现在有一点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
    从身到心,都因为这个小东西的存在而沉甸甸的。
    比萧溯的爱还要重。
    萧溯叹了口气。
    昭言察觉萧溯的烦躁,放下衣服,一头钻进对方的怀抱,笑道:“不摸了,好痒。你抱我去吃饭,我想见风月。”
    萧溯的面色在昭言的笑容下略有好转。
    他顺着昭言心意收回手,打横抱起对方,步步往用膳的地方走去。
    “只有这一个孩子,以后不生了。”萧溯道,“你遭罪我心情也不好。”
    昭言愣了下,而后笑着点头。
    他安心地枕于对方结实有力的臂弯,仰头便是萧溯俊朗的下颌线,还有碧落中漫天遍野的星星。
    星星耀眼,把他的爱情,他的生活,他的未来,都照得亮澄澄的。
    *
    坐在桌前用餐的有四个人。
    萧溯,昭言,风月,以及折墨。
    风月见到萧溯和昭言,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的目光在萧溯面庞上转了一圈,又回到昭言身上,再是他的肚子。
    “你、你们……”眼眶逐渐泛了红,风月声音哽咽,“回来了啊……”
    “嗯!”昭言对她笑弯了眼睛,“风月姐姐,萧溯接的我。”
    “孩子呢,也在吗?”风月问。
    “在。”昭言答话时回头瞅了眼萧溯,得到萧溯许可,他上前,伸手轻轻抱了下风月。
    “我以为你出事了……”风月碰到了对方带着温度的肌肤,一下子哭出声,“天魔也是,走了好久连个消息也不传,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们……”
    她回拥昭言,抱的紧紧的:“刚刚折墨师兄说你们已经回来了,我以为他哄我开心。现在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被人需要的感觉过分温暖,容易让人落泪。
    昭言眼圈也跟着红了,见他又要哭,萧溯一把将人从风月身边拉入自己怀中。
    “人都回来了还哭什么丧。”萧溯伸手揉了揉昭言的头,转移话题,“不是饿了吗,吃饭。”
    昭言用衣袖擦干眼睛,风月也收敛了情绪,虽然眼底还含着泪,但面庞的喜悦难掩。
    “师兄,那个炉鼎没来吗?”风月给众人盛饭时,发现少了个人,问。
    原先站在一旁的折墨听见问话,迟疑着没答话。
    “不来就不来,我还不想跟他坐在一起吃饭。”风月不满道,“心眼多的很,讨厌。”
    “他离开锦山了。”折墨思忖着,声音沉重,“此生应是不会再见到他,你无需挂心。”
    风月:“?”
    “他不久前还找我要走了雪山木,说你要用,我当时炼药炼到一半不好走,不然我就亲自给你。”风月将碗放到昭言面前,“谁知道他拿雪山木要干什么。”
    折墨顿了下,开口:“确实是给我用,这事既已过去,日后不必再提。”
    短短一个时辰内,风月消耗的情绪实在太多,从发现折羽和折墨私自去雪山却瞒着她开始,到得知折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再到现在看见活生生的昭言和长久不归的萧溯,情绪沿着震惊,痛苦,责备,欢喜的路程走了个遍,实在精疲力竭。
    眼下听闻折墨谈及青离离开之事,她已无力追问。
    “走了也好,省的惹事。”风月叹了口气,“现在昭言回来了,我还怕他对昭言下手呢。”
    “啊?”这边埋头往嘴里吃饭的昭言捕捉到自己名字,抬眸对上风月的视线。
    “哦,没什么,就是你们不在的期间,锦山新来了个炉鼎。”风月耸了下肩,“谁知道他是妖尊派来的奸细,居然对折墨师兄下毒!幸好最后他还算有点良心,给师兄解毒了,我也不好再骂他什么。”
    “蠢货。”萧溯扫了眼折墨,音色低沉,“本尊若是再来晚点,怕是锦山都要跟着陷进去。”
    “弟子知错。”折墨被训,放下碗筷单膝跪地,“请天魔责罚。”
    “你是该罚。”萧溯眉间火苗颜色加深,“不止你,还有折羽。”
    折墨头垂得更低。
    风月见状,跟着跪下身:“我也有错,没管好二位师兄,害的他们双双出事。”
    萧溯冷声道:“去刑房领鞭二百,把折羽也带上。”
    “可是折羽受伤还在昏迷。”昭言没想到萧溯是为了罚人而来的,紧张开口,“我们好不容易回来,能不能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