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特僵着脸稀释着药剂。
    他又认真检查了一遍小动物们的身体。
    他把药剂加入到动物们的晚餐里来确保传染病不会再发生。
    他抽出厚重的手记快速在上面记录着药剂内容、莫特拉鼠的怪异特征与传染病的猜测、传染病起因的几种猜测。
    天色已经很晚了。
    艾达没有打扰芬迪和纽特的工作,她悄悄地挪到厨房。
    他已经很累了,精神一直没有放松下来。
    得吃点东西。
    可她不怎么会做饭。
    头疼地翻找出来一份通心粉。
    还好还有一些半成品,她还不至于笨到煮个东西都不会。
    她将施了保温咒的大盘子稳稳地搁在一边的桌子上。
    她走到纽特身边,看着他快速记录着。
    纽特用左手去拉她,又看了她一眼后,继续写着手记。
    在他落下一笔停顿下来后,艾达轻声询问他,“吃点东西吧?芬迪去照顾家里的那些小家伙了,不用担心它们。”
    “你吃了吗?”纽特疲惫地抱住她,脑袋靠着她的腹部。
    艾达的手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头发,放松着他紧张的大脑,“我不饿,你快吃点吧,我尝了一下,能吃。”
    纽特轻笑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放开了艾达,站起来去端那盘并不太好看的通心粉。
    他大口地吃着并不算美味的晚餐。
    尽管不是第一次和动物甚至是和人进行死亡的道别,他依旧觉得难以接受。
    几滴眼泪滚落到盘子里,他哽着喉咙艰难地吞咽着。
    艾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比起自己这种只是时不时和它们在一起的人,纽特的难过应该要比她多得多。
    可这种突然的疾病并不是他的过错。
    她只能打趣自己,她看着纽特表情委屈地说,“不至于难吃到哭出来吧?”
    纽特刚咽下最后一口,听到她这么说露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艾达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湿润,踮着脚轻轻在他粘着酱汁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打起精神来,纽特。”
    她捧着他的脸认真地擦去他突然汹涌的眼泪。
    纽特和艾达回到了卧室,那间两张单人床的房间已经被艾达抽空收拾干净了。
    两个人在卧室门口对视了一眼。
    “和我去那个卧室睡吧。”纽特依旧很疲惫的样子,他打起精神来看着艾达。
    还有这种好事?
    艾达点了点头。
    艾达在洗澡的时候突然察觉到自己饿了。
    她啧了一声。
    厨房里她能做的食材只有一包通心粉,连块面包都没有,她晚上就什么都没吃。
    好饿啊,好想吃大鸡腿。
    我是不是没有心,家里刚离开了一个小成员我却满脑子想着大鸡腿。
    呜,可我好饿哦。
    忍一忍吧,纽特已经很累了,他洗完澡就应该去好好地睡一觉了,芬迪也应该休息了,饿一饿就当减肥了。
    她任由头发滴着水准备去客厅把自己灌个水饱。
    却在楼梯上就闻到了一股喷香的气息。
    啧,烤鸡。
    是那个邻居在大晚上荼毒她?
    然后她就看着本该去洗澡的纽特将冒着热气的烤鸡从厨房端出来。
    他带着厚重的手套端着铁盘子。
    脸上带着细密的汗珠。
    “正好,饿了吧?怎么又不擦头发?”
    纽特腾出一只手抽出魔杖简单地施了一个干燥咒。纽特已经熟练地掌握了什么样程度的干燥咒,可以让艾达的头发恰到好处地变干。
    第19章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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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艾达忍了又忍终于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会议室里一瞬间陷入了静默,继而又传来小声的讨论。
    “弗里德小姐,我想这件事不是我和你讨论,你应该让你的上司来和我说。”
    “No,这是我的观点我的想法,我想部长先生会鼓励我们积极做自己对吗?我不能接受对他们的处理。”
    “我们明确要求过,这次麻瓜世界发生战争,所有巫师不允许插手,可他们却帮助了麻瓜。”
    “他们只是帮助了战争的无辜者,况且没有人发现他们是巫师,他们根本就没有用魔杖,他们是作为一个人类在以正义帮助无辜受害的同伴,而你,却要把他们抓起来判刑?!总宣扬着英国魔法部写的法律要比美国什么的先进地多,我没看出来先进在哪里。难不成先进在让和麻瓜做朋友的巫师吃牢饭?”
    “你是怎么确认他们没有发现的?麻瓜不是我们的同伴,希望你可以清楚。如果你对我的决策有什么意见,你大可以选择离开魔法部。”
    艾达生气地发起颤来,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再说点什么时,却被人打断了。
    “部长,您可能不太了解,弗里德小姐进入魔法部两年多以来,她绝对是我们部门的佼佼者。”她的上司慢条斯理地插话。
    “不是还有维拉吗?即使弗里德的魔咒再强,她也比不过维拉的脑子的。我们不缺一个战斗机器。”部长神色严肃地回道。
    维拉脸色僵了僵。
    她没有开口。
    忒修斯看了看和自已一向不太对盘的未来弟妹,手轻轻点着桌子,开口劝到,“算了吧部长,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