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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秋蝉

    17.
    1936年1月6日,星期一,天气阴。
    冬天了,气温开始下降,但是大阪比起其他地方要暖和一些,至少不怎么会下雪。
    一段时间没见,和人又长高了。
    现在已经到我的肩膀了。
    但是他似乎成了问题学生,打架斗殴拉帮结派样样在行。
    我很头痛。
    建一叔叔和雅子公主更头痛。
    雅子公主悄悄跟我说,她打算把和人送去军校。
    好吧。
    和人,祝你好运。
    18.
    1937年7月7日,星期三,天气阴。
    又打仗了,这次是在卢沟桥。
    军部这次打算干票大的。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战争都不会停。
    我突然不想让和人去军校了。
    19.
    1938年4月15日,星期五,天气阴。
    去年年底,建一叔叔和雅子公主给和人安排了一桩婚事,对方和我们一样是华族。
    那个女孩子叫清泉纯子,他的父亲是日本陆军少将,而且还是裕.仁天.皇的老师。
    我们对这桩婚事很满意。
    但是和人很不开心。
    他跑去清泉家大闹了一场,听说差点和清泉纯子打起来。
    所以今年4月初,雅子公主毫不犹豫的把和人送去了日本陆军士官学校。
    20.
    1939年2月10日,星期五,天气阴。
    战争愈演愈烈,日军在中国战场取得了很大的优势。
    我现在已经是大佐了。
    不知道和人在军校过的怎么样了。
    希望他不会被折磨的太惨。
    21.
    1940年5月30日,星期四,天气阴。
    月初的时候,日军开始对重庆进行轰炸,整个过程持续了二十多天,几乎毁了半座城。
    今天下午,我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看望和人了。
    他过的还算不错,军中生活磨平了他的锐气,和两年前比起来,他成长了许多。
    22.
    1941年12月28日,星期日,天气阴。
    12月8日,日军轰炸机首次轰炸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英军的各个机场。
    我们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攻占了新加坡。
    这场战争我是主指挥。
    两天前,和人被调去了香港。
    从今天开始,我是日本陆军少将了。
    23.
    1942年5月8日,星期五,天气晴。
    南方军兵力部署计划失窃,日军在南方战场的伤亡和损失令裕.仁天.皇大怒。
    情报是从香港被泄露的。
    并且有极大的可能是内部人泄露的。
    我向军部高层申请了调令。
    我要去香港。
    不知道和人在香港过得怎么样了。
    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第206章 番外
    1943年9月22日,星期三,天气阴。
    晚上七点半,同仁医院。
    陈深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戒严。
    行动处的人倾巢而出,把这附近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他是被毕忠良的人半路从米高梅里揪出来的。
    远远的,扁头一眼就看到了陈深。
    他一路小跑着过来,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焦急:“我说头儿,你总算来了,出大事了!”
    陈深点起一支烟,低着头,看起来毫不在意:“出什么大事了?”
    扁头凑到陈深耳边,脸上的焦急反增不减:“我也是听说,医院里不知道混进了中.共的人还是军统的人,他们想杀夏目将军。”
    “夏目将军呢?”
    “没事,但是……”
    陈深打断扁头的话:“所以现在是在抓杀手吗?”
    “头儿你先听我说!”扁头插在裤兜里的手握紧,闭着眼睛:“龙言……帮夏目将军挡枪了。”
    “……你说什么?”陈深一下子愣住,嘴里的烟掉落在地面,带起点点橘红色的星光。
    ……
    同一时间,同仁医院,手术室外。
    夏目贤人站在大门口,黑着脸一语不发,斋藤流和濑户弘树紧随其后,也是一脸凝重。
    此时此刻,夏目贤人胸口上有一大片黑红色的印记。
    那是血。
    夏目和人的血。
    已经半个小时了,到目前为止,手术室内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待外面的蓝天已经化作黑夜时,手术室的灯熄了。
    “咔……”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三名穿着染血的白大褂、戴着染血的白口罩的医生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然后在夏目贤人面前站定。
    “将……将军。”为首的医生低着头,朝夏目贤人鞠了一躬,声音里带着些许颤音:“对不起将军,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其实夏目贤人把龙夏目和人抱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夏目和人的瞳孔已经放大,心脏也已经停止了跳动。
    从医学角度上来讲,夏目和人其实已经死了。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拼尽一切尝试将夏目和人救活。
    同仁医院毕竟医疗条件有限,作为一名医生,他们尝试了所有可能行得通的办法,最后都没有任何起色。
    不远处的墙壁后面,听到那名医生的话,背靠在墙壁上的陈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