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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完美通关副本后[无限流]

    他感觉像是心口猝不及防地遭到重击,内心五味繁杂, 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回头, 时银坐在床上,一脸不满。
    “今天跑了一整天,累了,你来帮我捏捏肩。”
    其实他更想去冲个澡的, 管家给他安排的房间最里面还有一个屏风和浴桶。但是见自己说什么,黑佼就做什么,不由得从心里升起一股恶趣味来。
    明明也喜欢自己,却还要装什么圣人。
    “怎么, 你不愿意吗?”时银微微勾起嘴角,雪白的睫毛眨了眨,从眼眸里流露出的是挑衅。
    没错,就是挑衅!
    黑佼觉得自己心脏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 然后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他不受控制般, 把原本打开的房门关紧, 上闩。
    时银满意地躺回去, 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道:“先捏捏肩吧。”
    勾得自己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还如此地不设防。黑佼的视线顺着他的肩往下, 看见对方衣服隐约勾勒出他脊背流畅优美的曲线。再往下, 那曲线又被遮挡。
    他伸出手, 在对方的肩膀上按摩。
    “是这样吗?”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
    明明心脏跳得飞快,他能清楚感受到心底翻涌的情绪。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不甘心仅局限于此处,想要更多!想要将他整个人拆之入腹!
    感受他指尖的颤抖,时银几不可闻地勾了勾嘴角。
    之前把他欺负得那么惨,现在自己似乎可以翻身农民把歌唱了。
    “再往下一点。”对方声音尾端带了点勾人的意味,黑佼耳朵一红,心想他以前的声音有这么勾人吗?
    手掌却是很乖顺地顺着时银的指令,一点点顺着他的腰线往下,不轻不重地按压。
    “现在会好些吗?”他语气克制,又充满担忧。
    时银没说话。
    黑佼有些惴惴不安,心想自己是不是给他按痛了,自己明明没使多大劲啊?
    原本的一腔旖旎绮念在此时都烟消云散。
    “黑佼,”时银似乎在叹息,又在嘲笑。他转过身,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挑眉道:“你是不是不行?”
    “我......”
    黑佼的耳朵,在目光触及对方的一瞬间,彻底发红发烫。他直视时银的眼睛,对方眼眸里是挑衅、眷恋、已经说不清道不明的......爱。
    脑子跟不上身体,他已经一把反拽过对方的手腕。一手撑在床板上,一手压住对方的手腕,吻上了那自己朝思暮想的唇瓣!
    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他很行!
    时银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闭上眼睛,空闲的那只手揽住对方的腰。
    既然这次是他先点的火,那他还是讲点武德,自己灭吧。
    不过,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经不起撩呵。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只是有的人忙着一度春宵,有的人忙着到处找材料糊纸花轿......
    螳螂一行人终于赶在清晨管家来验收之前把花轿糊好了,只是他们几人几乎是一夜未眠,个个都觉得身心疲倦的很。
    谁知道那糊纸花轿的步骤这么复杂。
    好在最后花轿做好后,系统任务完成提示音也响起,他们这才觉得一晚上的操劳都是值得的。
    时银和黑佼出门的时候,就看见螳螂一行人站在院内,个个顶着一双又黑又重的熊猫眼,和站在他们对面的管家大眼瞪小眼着。
    见到二人,螳螂目光集中在时银身上,眼中是浓浓的杀意。
    “看来昨晚螳螂轿夫没睡好啊。”
    时银心情很好,并不在意他想要吃了自己般的目光,甚至笑眯眯地打了招呼。
    “睡眠不好,要是在抬花轿的环节出了什么岔子。主家怪罪下来,我们可保不了你。”
    螳螂本来就面露不善了,听了他这一番话,眼中的恨意仿佛能凝成实质。
    正欲说些什么,就看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侧面站出来,挡在时银面前,目露不善地看着自己。
    黑佼......
    螳螂的眼睛眯了眯。
    这两人不是合作关系吗?合作关系能有这么亲密?
    只不过黑佼是S级玩家的黑马,自己虽然也是S级,但是他想来稳扎稳打惯了,也不想直接和黑佼对上。要想对时银动手,只能等这两个人分开了......
    “嗯,马马虎虎吧。”
    面前的管家检查了完了螳螂他们做的花轿,面色不是很好。
    这几个人是赶在任务时限的最后几分钟把任务做完,他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他睁着一双眼皮耷拉的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珠里,有遗憾也有贪婪。可惜了,要是他们没做好的话,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吃掉他们了。
    “行了,也别在这话家常了。婚礼快要开始了,你们赶快把东西备好。”
    王媒婆到现在也还没出现,管家并没有多大意外。他指使着玩家分为两队——负责钟乐的和抬花轿的轿夫去相国府,媒婆弟子们去张府主持婚礼。
    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看着时银和黑佼分开,螳螂眼中阴翳闪现,招来自己一个部下吩咐了几句。
    这次,他一定要让时银死!
    玩家们都没有异议,迅速地分了队。
    “咦?”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管家疑惑道了声:“奇怪。”
    压床童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