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霁皱起眉头:“是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九点多的事。”
    也就是将近十二个小时前了。
    “我去养殖场找过那个珍姨,但好奇怪,那栋屋子里我昨天去的时候明明有人在,今天再去却什么都没有了,我问了旁边的住户,他们说这栋楼空关已经许多年了,根本就没有人住。我该怎么办啊!”牧牧拉措毕竟年轻,急得一头汗水,“会长,是我没用,你一共就交代我这么一件事我都没做好!”
    “牧牧!”景泽喊了一声,声量并不高,但他的语气里似乎带出了一股威严,牧牧拉措一下子停了下来。景泽说:“不是你的错,是鹦鹉姐自己拟定了新的行动计划,而且,如果她已经成功打入了养殖场,那么现在她的安危你反而不用担心,那些人不会对她不利。”
    “可是他们会让她生孩子啊!”牧牧拉措焦虑地说,“万一那些人强迫鹦鹉姐……”
    “鹦鹉姐是成年人了,她比你我都强,是个身经百战的进化者,她既然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有她的道理。”景泽说,“你再急也无济于事,你先把这件事放一放,我有别的事让你去做。”
    “什么事?”牧牧拉措问。
    “撤退到……”景泽看了白雪霁一眼,白雪霁说:“一会儿我来安排。”
    景泽点点头,对牧牧拉措说:“你先撤回来,城里马上会发生大事了,我们需要做好准备。”景泽几句话安抚了牧牧拉措,那头白雪霁也已经把撤退的地点安排好了。
    “老凌做事稳妥,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问题,牧牧可以先撤到那儿去。”白雪霁给了景泽一个地址,景泽立刻转手发了出去。
    “不过鹦鹉姐这次确实让人担心。”虽然刚刚还在安慰牧牧拉措,显得一切胜券在握,景泽其实也对灰色鹦鹉的单刀赴宴感到不安,特别是在知道养殖场的珍姨和钱老板一样可能是个披着人皮的玩意儿之后。
    “我会想办法把他带出来。”白雪霁说。
    景泽点点头:“该联系尉迟他们了。”
    这一次通讯接通后,尉迟恭和安易的脸色都有点难看,但景泽却没有发现。
    “事情有变,我现在需要你们撤到这个地址待命。”景泽抓紧时间说完,把地址丢了过去。
    “啊,那原来的任务?”
    “暂时别管了,再过五天,这座城,不,这个世界可能都会出事。”景泽说。
    “什么?!”安易和尉迟恭同时叫了起来,随后赶紧捂住了彼此的嘴。
    景泽说:“等你们出来再和你们细说,抓紧时间。”
    “好、好的。”挂断通讯,安易和尉迟恭对视了一眼。
    “小景那边应该遇到了大事情,我们不能什么事都麻烦他们。”
    “嗯,我明白。”尉迟恭轻手轻脚走到猫眼跟前往外看了眼,然后回过头对安易摇了摇头,“他们还在门外守着。”
    第243章 还有五天
    这是在头戴大瓮的进化者阿西吧失踪后尉迟恭无意中发现的。
    魅音天后歌灵、魔术师塞尔塞浦路斯,还有壮汉扎扎夫,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除了都奇怪地表示没见过阿西吧以外,此刻却在门外偷偷监视尉迟恭和安易。
    “昨天晚上他们不会也在吧?”安易轻声说。
    “总之我们得想办法出去。”尉迟恭说。
    “刚刚小景说我们可能在一个画中世界,那这儿可能就是个特殊道具里面,问题是要怎么样出去。”安易走到窗边,谨慎地看向外面,外头黑漆漆的,但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一条小路蜿蜒通向远方,但是按照景泽告诉他们的信息,这条路应该抵达不了外面。
    “深渊舞台也是画中世界,小楼宿舍还是画中世界……”尉迟恭说,“如果要出去,可能只有在前往目的地的中途想办法了。”
    安易说:“明天我们各自观察一下情况,回来再对一下细节,还有五天。”
    “对,还有五天,还来得及。”
    ……
    “不是还有五天么,怎么提前了?”灰色鹦鹉嚯的站起身,看向红宝石。
    女孩子依然双手向后撑桌,坐在灰色鹦鹉房间的桌子上,晃着两条细长的腿:“嗯,大概是有什么客户需求吧,听说以前偶尔也有这样的事。”
    “那你什么时候去……”灰色鹦鹉顿了顿,“办那个手续。”她还是没办法把那种事直接说出来。
    “明天一早。”
    “这么快!”灰色鹦鹉愣住了。
    “是啊,好快啊。”红宝石似乎也有些情绪低落,她晃动着两条细腿,嘴里嘟哝着,“人家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要动手,好讨厌哦。”
    灰色鹦鹉说:“其实你可以……”
    “哎,别劝我了大姐。”红宝石却摆摆手,“找死和做那种事相比的话,我还是宁愿挑后者。”
    “找死?”灰色鹦鹉疑惑地看向小姑娘。
    “你没听说吗?”红宝石像是一下子来了劲,坐直身体说,“昨天全城通告,五天后,黑暗斗兽场会对所有人开放呢!”
    灰色鹦鹉愣了一下:“有这种事?”
    “以前没听说过,大家都是第一次遇见,所以说什么的都有。”红宝石说,“有的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你也知道的,斗兽场过去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听说只要通过斗兽场的考验,就能实力提升一大截,还有好多奖励呢,不过也有人说,这可能是个陷阱,我是觉得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