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然停下干嘛?”苏言捂着微疼的鼻子问。
    傅司宴转身:“我记得这个房间的主人不允许我进去,所以只能止步了。”
    苏·主人·言:……
    所以,怪他自己喽?
    想到妈妈那边的未解之谜,苏言太过好奇,也顾不上自己说过的让傅司宴睡客厅的事了,直接推着人进卧室。
    “他忽然又允许你进去了,快进去吧。”
    傅司宴勾唇,顺势进去了。
    进去后也没卖关子。
    “其实我没说什么,但是我让别人劝她了。”
    苏言更好奇了。
    身边人都劝不动,别人能行?
    “谁?说了什么?”
    傅司宴答:“一个认识的心理医生朋友。”
    第一次从傅司宴口中听到朋友这个词,苏言很惊奇:“你竟然还有朋友?”
    “你不是都和我在一起两辈子了吗,不知道我有朋友?”
    傅司宴也有些惊诧。
    话题成功的歪了。
    看着苏言幽幽的视线,傅司宴忽然意识到什么。
    其实他朋友还是有几个的,都提过让他把苏言带出去看看,只是被他拒绝了。
    圈子里要不是苏家一家上蹦下跳,可能都只会知道傅司宴结婚,不会知道他的伴侣叫苏言。
    当然了,知道了名字。
    也没机会见到苏言。
    上辈子的他……大抵也是一样的。
    “总之,我的人已经和你妈妈成了朋友,会好好引导她的,你就别cao劳这些了。”傅司宴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苏言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很久才低低的问男人:“傅司宴,我要是直接把我要做的事告诉你,是不是都能直接做到,不会像这样走弯路啊?”
    早知道妈妈的事这么好解决,他重生回来后立刻就拜托傅司宴了啊!
    可是这么一来,他的作用在哪里呢?
    报复苏家让司宴上,傅家的隐藏危机也让傅司宴上。
    除了在感情里变得更主动了,苏言找不到自己重生的意义。
    “苏言,你走弯路不是因为你没想到我能更快解决,你只是不想事事麻烦我。”傅司宴叹了口气。
    “你忙嘛。”
    傅司宴:“苏言,别太心疼我了,我更希望你有事就麻烦我,而不是自己偷偷琢磨办法。”
    苏言眨眨眼睛。
    啊这?
    男人低头,将青年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抱上了床。
    “没有人规定你重生,就必须做成哪些事情,也没人逼你必须要自己做。”
    “于我而言,只要你开心如意,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那些阴谋算计,都交给我就好。”
    傅司宴在公司办公时,同样也想了许多。
    隐隐也明白了许多,苏言所有行为背后的缘由。
    苏言坐在床上,明明不冷还是被男人盖上了被子。
    “可、可是……你心疼我才想帮我,那我也心疼你,不想让你那么忙啊。”
    就算傅司宴说要全盘接手,他也舍不得什么都不管,当甩手掌柜。
    把压力都给傅司宴承担。
    这是他的男人。
    父母不疼,也有他疼。
    “谁说我很忙?公司的事自有专人打理,我只用控制大方向,你的事我也主要是让人去查去做,我负责把控就好。”
    男人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真的没什么可忙的一样。
    苏言睨他:“是啊,你一点都不忙,不会直接出差几个月见不到身影,也不会经常加班到深夜,更不会被傅司席难倒,完全有时间cao心我的事……”
    傅司宴无奈:“这都是上辈子的我做的?”
    什么差需要出几个月?
    就算工作重要,也不至于重要到让他熬夜加班吧?
    傅司宴自问不是工作狂,也没这么敬业。
    更舍不得这么长的时间不见苏言。
    除非……他们关系不好,让他只能这样麻痹自己。
    傅司宴看着眼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青年。
    这么好的人,会关系不好,一定都是他的错。
    区区傅司席都能打倒,傅司宴有些不想承认,媳妇重生前的那个世界的自己,竟然是自己。
    苏言看着男人的表情,苦笑了起来。
    这一刻,也跟着懂了那时傅司宴种种行径的原因。
    他扑进傅司宴怀里:“以后我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了。”
    他是,傅司宴也是。
    男人摸了摸怀里的脑袋:“好。”
    “除了傅司席,苏家,还有别的人吗?”
    苏言无语:“这两个已经很难对付了,尤其是他们还会联合到一起!”
    能别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整得好像很容易对付一样吗?
    等等、不对。
    如果不是他被养弟和亲生父亲所害,成为了束缚傅司宴行动的枷锁,或许他真的很容易就能解决。
    傅司宴的反应,也证明了苏言的这一猜测。
    “你……准备怎么解决?”
    苏言犹豫了一阵后,这么问道。
    显然已经是打算,如果真的可行,不会累到傅司宴,就让他来了。
    早点报完仇,更多的时光留在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