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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到死对头家的鱼缸里

    “住口——!住口——!”孟栩疯狂地叫嚣着,露出一口锋利的獠牙,恨不得将“楚遇”的脖子直接咬断。
    而时煊很明显还没打算放过他,继续用十分嘲讽的语气说道:“也不一样,狗还比你忠心,而你呢?令人发笑。”
    他每一句话都戳中了孟栩的痛点,让对方忍不住发出阵阵怒吼。
    最终,孟栩终于忍不住了,冲着时煊所在的位置发动了攻击。可他刚动了一下,手里的力道就松了,原本被他掐得奄奄一息的江珣突然睁开了眼睛,支离破碎的朱雀图腾突然重新恢复了原本的色彩,赤红色的光芒再次映满整个大地,将岚城的夜空都照亮了。
    孟栩被这强烈的光刺得睁不开眼,另外一边禁锢着叶听澜的手也随之松了力道,叶听澜宛如一片盘旋而落的树叶迅速朝着地面坠下去,被钟浮玉衣袖里飞出的绸缎稳稳接住。
    岑泽霖无语地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己前面站着的时煊,忍不住吐槽道:“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都死了又重生了,还是喜欢在打架的时候用言辞激怒对方。”
    “没办法,这个我擅长。”时煊冲他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了光芒万丈的“江珣”身上。
    待到满身的红光退去以后,孟栩这才发现自己面前这位根本就不是那个体弱多病、文质彬彬的江珣,而是前段时间刚刚被带回特案处的风盈缺。
    “这是——”孟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眼神逐渐从惊讶到愤怒,随后他又看了一眼坠落在地的叶听澜,哪里是叶听澜,那根本就是一张人形的符咒。
    不用说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藏在凌庭柯身后那一处石壁外的徐殊明指尖凝聚着一团光,随后慢慢掐灭了。人形符咒在瞬间燃烧起来,蓝色的火光也在片刻后消失殆尽。
    “专门为你准备的大戏,好看吗?”时煊笑吟吟地看着他。
    孟栩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落入了对方的圈套里,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在今天施行计划,一切不过是引蛇出洞的戏码。
    凤凰与朱雀属性中多有重合,让风盈缺伪装成江珣自然是手到擒来,更何况他们有一个布阵施术的高手徐殊明在暗处配合,以肉眼看过去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你们早就怀疑我了?”孟栩问道。
    “倒也没有,你不来我们肯定会根据你的计划,去怀疑棠遇霜了。”时煊看着在瞬间就被凌庭柯和姚沛舟合力拿下的孟栩,眼神里突然多了几分怜悯。
    这人曾是他的下属,是他最得力的大将之一,也曾和他一道出生入死,是可以交付后背给对方的存在。
    孟栩在堕魔的边缘反复徘徊,几经挣扎,表情十分痛苦。他被凌庭柯和姚沛舟的力量牢牢束缚着,多次挣扎而不得法,浑身上下都勒出了深可见骨的血痕,十分可怖。
    “啊啊啊啊啊啊啊———!!!”孟栩发出了十分惨烈的叫声,他紧盯着“楚遇”,不知为何竟然从这小鲛人的眼神里看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试图再往前一点,再靠近时煊一点,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只能一遍遍发出咆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时煊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轻轻笑了笑,冲他比了个相当不明显的口型。
    “是你的老大。”他说。
    第101章
    “啊啊啊嗷嗷嗷———!”
    孟栩的声音逐渐变成了狼族独有的嚎叫,身型也在结界之中越来越大,已经快有一栋楼高了。
    姚沛舟的长枪逐渐在掌心幻化成型,也将束缚孟栩的结界越收越紧。孟栩整个人几乎要被这股力量撕裂了,他咬紧牙关抬头紧盯着时煊,忽然出现了一些令他难以置信的幻觉。
    眼前的小人鱼正在和记忆中的某个人开始重叠,那双眼带着笑意,也带着些意味深长的嘲讽意味,与过去那个不可一世的九尾狐仙如出一辙。
    眼前人的眉眼轮廓逐渐模糊,而后又越来越清晰,最终彻底变成了记忆中那人的模样。及腰的长发自发根褪成了银白色,眼尾上挑印着银色的狐尾,眼眸噙着笑,手执玉骨扇,一派风流肆意。
    “时...时煊......”孟栩的眼神逐渐清明了,他看着眼前人,神情里充满了迷恋与不舍,即使痛得难以自抑也想要努力再靠近对方一点。
    时煊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透露着悲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样就可以见到你,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这样的!”孟栩的表情变得特别疯狂,他几近癫狂地大笑着,看着时煊近在咫尺又无法触及的脸,说道:“果然我赌对了,就是这样的!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见到你!你知道吗!这五年以来我都不敢相信你走了,不在了,我知道你会回来,你一定会回来的!”
    孟栩如痴如狂,不停重复着同样的话语,对着他眼前许久未见的那个人疯狂地吐露自己的心声。他一会儿是凶狠残暴的狼族形态,一会儿是人形。
    可无论哪一种都被姚沛舟的结界紧紧束缚着无法动弹,在身上勒出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血迹斑斑,完全没有平时的温文尔雅。
    “这样?把灵魂出卖给某一方的邪神么?”时煊冷冷地发问。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孟栩拼命地摇头反驳,他试图抬手去擦脸,金色的藤条将他的手臂牢牢禁锢着,在用力的时候直接嵌进了他的肉里,反复摩擦着他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