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我语气平静，“真人是从人类对人类的憎恶和恐惧中诞生的诅咒吧——”
    首先，选择一个该死的家伙。
    其次，选择这个该死的家伙身边被迫害的某一角色。
    再次，让这个角色为了让那个家伙该死而付出。
    最后，带走该死的家伙。
    真人眨了眨眼：“听上去没什么意思，而且没有用。”
    我瞥了他一眼：“那是你不懂其中的快乐。”
    我勾起唇角：“我拿顺平举例子好了。”
    忽然被提的吉野顺平眨了眨眼。
    “如果我没有遇上顺平，而是你先遇上了顺平，救了顺平，顺平相信爱戴你，并且在你的帮助下，他学会了术式——”
    真人插嘴：“我觉得这跟现在的状况没什么两样。”
    吉野顺平在旁边下意识点头。
    我不高兴地各自敲过真人和吉野顺平的额头：“听我说完！——然后顺平利用术式报复了那些欺凌他的人。然后术式暴露在了咒术师那边，咒术师找过来，但是认为顺平是正当防卫，是好孩子，邀请顺平加入高专。顺平的、嗯，然后就在这时，真人你选择了伤害甚至杀死顺平的妈妈——”
    吉野顺平的瞳孔一缩。
    手心的改造人体直接被他掐出了尖叫。
    而真人则是在愣了之后眼睛倏然亮了起来，他已经隐隐约约体会到我要说的是什么东西了。
    “——嫁祸到了曾经欺凌顺平结果被反揍回去的一个人身上。并且告诉顺平他能遇到咒灵，其他人也能遇到咒术师甚至是诅咒师。”
    “于是顺平动了杀心，也真的杀了人，和咒术师那边彻底决裂，而真人你跟在顺平身后捡人命，把自己犯下的罪行全部推到顺平的身上。”
    改造人体在不停地尖叫。
    我皱了皱眉，戳了戳吉野顺平。
    吉野顺平倏然松手，人形饼干顿时掉到地上。
    他慌乱捡起，说着抱歉，真人却鼓动我继续说下去。
    我瞥了一眼吉野顺平，继续说道：“这样一来，真人你完全隐藏在了幕后，不但白捡了几条人命，还笼络了一个亲手培养出来的不会背叛的诅咒师。”
    想到什么，我又补充了几句：“若是实在不放心，你也可以在时候将顺平也转化成改造人，然后把他的尸体扔到露天去，让咒术师把他当做这是又一个被顺平杀害的无名男尸。不扔也没关系，留作自己的收藏品也好，毕竟顺平归根到底也是咒术师。”
    这样一来，真人全程没有出现在咒术师面前，却捡回来了一堆普通人类和一个稀有的咒术师用作了自己的实验品。
    真人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看向吉野顺平的垂涎的眼神了。
    而我也清晰地察觉到吉野顺平抱着改造人，身体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颤抖。
    因为那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假如他第一个遇到的是真人……
    “啊！”吉野顺平猛地一个激灵跳起来。
    我收回戳了一下他的手：“想什么呢，我只是举个例子，有我在，真人不敢动你。”
    然后转头就盖了真人脑袋一巴掌。
    “看什么看，你要是真敢把顺平变成改造人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我笑骂道。
    真人灵活地躲了过去，跃跃欲试地看着我：“那等会儿钉崎要跟我一起去找目标吗？”
    我瞥了他一眼，左眼睁开右眼闭上，轻笑了一声：“求之不得□□你呢。”
    但我随即搂住了吉野顺平的肩膀：“不过还是得给顺平做好心理建设，刚才那说法的确吓到他了吧，不过顺平既然选择和我们在一起，就需要做好成为诅咒师的准备，家人的话……”
    我对上吉野顺平的目光。
    吉野顺平紧抿着唇，神色晦暗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吉野顺平的脑袋：“以后和我们会面的时候，记得隐藏好自己的身份，把普通人的你和诅咒师的你割裂开来，这样对你和你的家人朋友都有好处。”
    “……我只有妈妈。”吉野顺平垂下眼眸，握紧拳头，“其他的人我就不在乎。”
    他抬起头，看着我：“所以我的妈妈一定不能出事。”他的目光掠过真人，又很快收拢了回来。
    真人无辜脸嘟囔：“我现在什么都没做哎，那些恐怖的话都是钉崎说的……”他嚷嚷着：“钉崎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目标啊？我迫不及待了！”
    我瞪了他一眼。
    “都说了先帮顺平。”我推搡着吉野顺平，“走走走，先帮你去改造一下形象，真人，过来，我又想到一个很适合你赚钱的渠道。”
    第23章 023
    ====================
    然后我们就帮忙把吉野顺平造型改造了一番。
    我对着真人说：“你的整容技术开个医院肯定赚得很厉害。”
    吉野顺平现在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样了。
    真人嬉笑着举起皮筋：“那我扎头发的技术也不错啊，我觉得我开个理发店也不错，也很赚钱。”
    我笑着说：“可惜人类看不见你。”
    真人颔首：“可惜人类看不见我。”
    然后我们两个都各自移开了目光。
    吉野顺平则是站在镜子前看着截然不同的自己，郑重其事地感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