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于是开始在床铺上打滚,好几次都压在中原中也的腿上,可是这家伙非但不反省自己的无礼行为,还念念叨叨的抱怨起中原中也的腿搁到了他的肚子。
    中原中也无奈了,他再次摁下起立的汗毛,直接扬起被子,将太宰治整个人囫囵包了起来,然后往地上一推,自己则打了个哈欠,再次抓了抓凌乱的长发走进了浴室,并且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不管这家伙发的什么疯,他是要去上班的,不知道这次书到底把这个世界的认知改成什么样子了,不过意大利那边的彭格列应该是会存在的,之后还要问下书关于他跟太宰跟彭格列那边相关人士的记忆是如何改的。
    之前是规则还不太完整,所以改起来也没多大的阻力,那个7的三次方的世界是在规则基本完善之后融入进来的,估摸着改动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不过那些就是书的事情了。
    认认真真的洗好了澡,刷好了牙,洗好了澡,干部先生这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出门就看到浴室门口有个被子堆,也难为太宰治可以钻在被子里从床尾的位置挪动到这里。
    就现在,这人还只露出一只毛绒绒的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呢,不说别的,刚刚的那一头明显打理过的发型现在是一点都看不出了。
    “唉。”中原中也于是也叹了一口气,一边走到衣柜边拿出了一条内裤,一边往腿上套,浴巾到他小腿的位置,也不担心其他什么,姑且说担心这种情绪在这个场景下也算是多余的。
    太宰治眼珠子转了转,再次试图以千万次的对话开头做先锋,“都是中也的错。”
    中原中也穿好内裤,又拿出了衬衫跟裤子出来,一边弯腰动腿一边伸胳膊系纽扣,动作娴熟,嘴里却吐露出更加熟练的应付的话语来,“是,我昨晚就应该摁着你的头把你摁到织田的肩膀上,然后再狠狠地揍你一拳,让你哭出来,之后织田安慰你,你们互诉衷肠。”
    太宰治一噎,别过了脸,嘴硬道,“那不还是安吾的错!”他说着说着竟然觉得自己说的合理了起来,一只手也就这样从被子里探出摸上了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仔细思考的样子来,“因为安吾在场,所以我都没有办法认真的跟织田作他们聊天,所以并不是我胆小!”
    中原中也恍惚了一下,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你竟然会有自己胆子小的这种认知。”他说着就转过了身来,他今天选择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衬衫,外面也是酒红色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狂气,雪白的脚踩在地毯上,陷进去的深度堪堪到脚背,映地他脚背上的青筋分外明显。
    太宰治再次被噎住了,气鼓鼓的喘了两口气,“我已经跟织田作交换了LINE,下次在一起喝酒也是可以的,而且织田作也答应了以后写了东西会先给我看!”
    中原中也想了想,忽然顿了下,“说起来,之前就想说了,我们这个世界之前算是低纬度的我也是了解,现在基本的规则也差不多填充完毕,但是跟江户川那个世界融合之后,原本我们看过的那些‘熟人’的书也不见了对吧。”
    太宰治好不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被子也顺从地心引力落了下去,闻言发出了一阵短促的笑声,“这就是书要考虑的事情了,我看那个世界里原本也是有文化荒漠的时间段,短时间内问题应该不大。”他又顿了顿,“况且,你难道还想让我们的老熟人们写书吗?”
    橘发少年陷入了沉思,他就想了一下自己拿起笔在纸张上写出一篇篇诗歌的模样,顿时觉得牙齿都在颤抖,怎么说呢,有点颤栗感,但是却也不是特别想完成的事情,而且比起诗歌,他其实更像写一本《我的狗脾气男友(据说他讨厌狗)》这样的吐槽文学。
    那可是但把概念往脑子里一放,就是一本百万字的巨作了。
    如果太宰治自己拿笔写,啊,这家伙写了的,他刚刚进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在港口黑手党内部有一个叫做《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的期刊,每周都有在出新,风雨无阻,无论工作多少,工作强度的大小,这个期刊一直都在发行,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分上下册,简直离谱,而这玩意儿就这样在小范围内流传,等他发现的时候期刊已经进入了一种非常玄妙的境地之中。连森首领跟红叶大姐都成为了那期刊的忠实读者,要不是大佐老爷子喝醉了跟他聊天说出来,他还被上上下下所有人瞒着。
    于是他就追着太宰治揍了一顿,跟撵兔子一样,期间掀翻了港口黑手党的食堂一个,踹破了两层楼的窗户,捅穿了几面墙。
    不过森首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知情不报的原因,并没有多扣他中原中也的工资就是了,自然其中也有红叶大姐的维护。
    之后虽然太宰治不知悔改又出了几期但是终究还是停刊于他们在一起之后比拼谁能成为一个更好的男友这一事件上。
    “那不行的。”太宰治接着说,“就好像魏尔伦,就他那样,还能写诗?”他说着话,眼神又开始飞了起来,“他能出一本如何暗杀的书就已经是专业对口了。”
    中原中也的脸色扭曲了一瞬间,觉得要是魏尔伦真的出那么一本书,翻开基本就没有两页,几个段落。
    比如:第一步,我接到了一个任务,但是不用去关心任务对象长什么样子背后是什么势力有什么能力有没有保镖,只要知道他是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