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砚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简单易懂的人话，反问：“听不懂？”
    “啊...这，我听懂了，傅总。”法务急的冒汗，“能和您最后再确认一遍，非石不追究白念念的违约责任，且倒...开结工资三千万？”
    “嗯。”
    傅非砚有些不明白，一向精明干练的法务为什么一个问题来回问好多遍。
    确认后挂断电话。
    不论法务心态如何爆炸，这份解约合同最终交到白念念手中。
    白念念看也没看便签了字，眼前的男人她还是信得过。
    “不看看嘛？”
    傅非砚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信你一回，谅你也不敢做手脚。”
    初入娱乐圈，如骤风暴雨，差点没被林起粉丝骂死。
    如今退出，和风细雨，仿佛一切只是自己的梦。
    接下来的时间，白念念全部留给了自己最后一部电影《堕入你的深渊》。
    宣传，拍照，以及被导演找回补拍。
    她只想给自己短暂的演艺圈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在她以为一切都顺利推进，坐等上线时。
    一位名叫汪林的导演发布一条微博，语言讽刺，暗指让傅非砚的粉丝别来骚扰他。
    当初没和傅非砚合作演戏，纯粹是不想和精神分裂的病人共事。
    让粉丝不要来他微博底下叫嚣。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无数争论。
    当时郑宝灿的疯狂言论也被炒出来，无数人为其正名。
    不过，傅非砚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将汪林从业以来导演的五部电影一一列举。
    五部总票房没有超过三亿，三部评分3.8，还有一部获得了当年金扫帚奖。
    【导演扑街成这样，开始发疯来吸引人注意力吗？】
    【疯狗又出来乱叫，谁家这么没公德心把他放出来咬人？】
    【叫你一声导演是看得起你，好好进修别再扑街了！】
    【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汪狗疯了。】
    【病娇影帝？我更爱了怎么办？！】
    原本争议也在粉丝的铺垫下顺利落幕，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件事刚消失在微博热搜上，多年不见的郑宝灿又开始诈尸。
    她录制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的她低声下气，面容枯槁。
    “各位网友，我知道大家很讨厌我。可我当时真的没有骗大家，傅非砚就是一个疯子，从小被他爷爷送往海外治疗。如今他在大众面前都是装的，他其实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时不时动手打人。”
    说着，郑宝灿还拉开衣领，展示脖子上的伤痕，以及额头的淤青。
    “多年前，我因为年轻做了很多错事，在此不奢求大家原谅我。可是那些傅非砚的粉丝们，我忠诚的劝告你们不要继续粉一个精神病，而且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
    视频一出，舆论哗然。
    网友都在议论傅非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疾病。
    支持一方，态度强硬且言辞激烈。
    【不论他精神状态如何，打人就是不对！】
    【郑宝灿看起来精神状态确实很差，怕不是被暗中教训过？】
    【我绝不会再粉一个精神病还是动手打人的精神病！】
    第113章 念念...你确定用的是小号？
    继续拥护傅非砚的粉丝头脑也很清醒。
    【谁能证明是砚神动的手？空口白话鉴暴力？我家的钱不见了，我觉得就是你偷的，你赔我呀！】
    【拜托，有哪位85后没听过著名的郑家烂尾楼事件？这位大小姐可是烂尾楼开发商的女儿！她说的话也能信？】
    【从汪林到郑宝灿，一个接一个阴谋，想玩狼来了这一套？老娘不吃！】
    【诋毁，诽谤，一套接一套，不要以为网上说的话不用负责！】
    非石办公室，傅非砚指尖轻轻滑动平板上的消息，另一只手指尖有规律敲打着桌面。
    赵然在下方关注舆论发展，皱眉道：
    “傅总，我问过工厂老板，他说郑宝灿是上个月月末突然消失。”
    傅非砚没有回答，反而啧啧感叹一句：“过了这么多年，唐子越的手段依旧没有长进。”
    他心中没有任何动容，即使全世界都遗弃他，他还有念念。
    赵然焦急道：“傅总，我现在就去联系公关公司......”
    傅非砚伸手叫停，问：“念念知道这件事吗？”
    赵然愣住，过了两秒，回答：“应该知道。”
    “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傅非砚皱眉，难道没有告诉念念这件事？
    赵然脑子转了两圈，才稍微明白傅总的意思。
    这是要来苦肉计？
    “我马上和白小姐解释这件事，并强调您现在状态不太好。”
    傅非砚露出孺子可教看的眼神，并给他涨了底薪。
    十分钟后，赵然一边看着网络上黑子谩骂，一边截图给念念。
    虽然知道傅总想用苦肉计，可是看着铺天盖地的舆论以及种种对傅总不好的言论。
    心中不由得感慨，傅总可真敢拿前途来赌！
    白念念正我在沙发上用小号给傅非砚反黑。
    她看到郑宝灿一身伤出镜时，已经猜到背后是唐子越作妖。
    拉拢她不成，于是再次拖郑宝灿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