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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佔有姜西

    沈姣翻了一眼,江东用自己胳膊撞沈姣胳膊,沈姣:“干嘛?”
    江东:“你看我一眼。”
    沈姣目视前方,江东:“看鸡干嘛,它能有我好看?”
    沈姣憋着,不苟言笑:“它不会说话。”
    江东:“你也知道它不会说话,它要是开口你也嫌烦。”
    沈姣听他认认真真跟鸡比较起来,心里快要笑死,强忍着才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
    江东说:“晚上我做三黄蛋和双黄蛋给你吃,看你吃不吃得出区别。”
    沈姣灵光一动:“我想吃鸡。”
    江东稍微一顿,很快道:“好,我让人抓一只。”
    沈姣:“你抓。”
    江东没出声,沈姣侧头,明知故问:“舍不得?我给你钱。”
    江东:“想吃哪只?”
    沈姣抬手指了指贵族鸡圈里的某只,她本以为江东会插科打诨,说这种鸡只可远观不可吃之,结果他一个字都没说,迈步直奔鸡圈。
    沈姣发现了,其他鸡圈的栅栏都是正常高度,唯独贵族鸡的栅栏,是其他的二倍,正想说是不是鸡贵,怕鸡跑了,江东已是打开栅栏门,当他跨进去的第一步,周围气氛陡然而变,原本闲庭信步的贵族鸡们,突然原地停下,抖着羽毛艳丽的小脑袋,斜眼往门口瞄。
    沈姣大气不敢喘,静观其变,江东站在原地,默默地解开袖扣,把袖子挽上去,几秒后,跨步朝着最近的一只鸡去,一人一鸡原本相隔三米左右,待到只剩一米时,毫无预兆,贵族鸡突然原地腾空飞起,抖着翅膀就朝着江东脸去。
    沈姣吓坏了,张嘴喊不出动静,主要怕惊了鸡。
    江东也害怕,他这辈子也没干过抓鸡这种事,更何况大家都在各自的种类里出类拔萃,本该惺惺相惜,没想到相煎太急。
    鸡急了,江东也急了,它飞,他挡,鸡飞‘狗’跳。
    沈姣以为江东跑出来也就算了,谁料他跟鸡杠起来了,贵族鸡飞着往鸡堆里扎,他大义凛然的冲过去抓,霎时搞得这个鸡圈疯狂了,群鸡乱舞,沈姣急声喊道:“江东,你出来!我不吃了!”
    江东好似根本听不到,从沈姣的角度,她清楚看到好几只鸡飞起来碰到江东,这些鸡又大又壮,爪子也锋利,终于沈姣也急了,打开圈门就往里冲,这场面,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冲进枪林弹雨里’。
    江东到底还是把那只鸡给抓住了,就是沈姣最开始随手指的那只,一转身,沈姣在不远处,被几只鸡围攻,他上去就是一脚,鸡身上的毛都扑腾掉了。
    一手抓鸡,另一手抓着沈姣,三者从动乱中逃出,江东想问沈姣有没有事,沈姣却是皱着眉,望着他的脸道:“眼睛没伤着吧?”
    江东顺着她的目光,摸了下右眼下边有些痒的位置,手指上立马见了红。
    找来看管工人,沈姣要了消毒药水,江东把鸡递给对方,说是杀了要吃,工人表情欲言又止,沈姣说:“放回去吧,我闹着玩儿的。”
    江东说:“我可没跟它闹着玩,吃它,今天谁来了都救不了它的命。”
    工人拎着做不出表情的贵族鸡走了,心说这鸡一只的价钱能顶五百只普通鸡,且不说拿观赏鸡当菜吃,这种鸡出了名的暴脾气,大狗都不敢惹,江东平日里干干净净不食人间烟火的富贵做派,怎么想的冲进鸡圈里抓鸡的,没受大伤都是幸运,不然薅秃了都正常。
    别墅一层,江东跟沈姣面对面坐着,她跟他眼底上药,江东倒吸气,“咝…”
    沈姣说不出他矫情的话,只觉着心疼,江东问:“我要是破相了,你还喜欢我吗?”
    沈姣不出声。
    江东自顾自道:“我这辈子就靠脸活着了,现在脸都不完美了,你得付一部分责任。”
    沈姣:“你开个价。”
    江东突然把脸凑上前,“你亲我一下。”
    沈姣意料之外,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她以为他会说些更离谱的,比如谈恋爱,更甚至,结婚。
    结果只是亲一下。
    第1868章 菜鸡不分性别
    这个责负得有些容易,以至于沈姣认真想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负,江东见她迟疑,挑眉道:“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我以前碰一下你都心疼,现在见血你都眼睛不眨一下。”
    盯着沈姣的脸,江东严肃的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姣看着江东眼底快三厘米长的抓痕,狠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沉默片刻:“你种这么多菜,养这么多鸡干嘛,你缺钱?”
    江东不以为意的回:“你要想在这定居,这里就是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吃自己家的东西不好吗?”
    家。
    沈姣眼眶有种想要湿润的冲动,她的家在哪无所谓,但江东的家本该在深城,他却抛了一切陪着她转了四年,她不知道邝振舟到底给她留了什么,让赵家在风声最紧的时候铤而走险,让这么多人在事发四年后,仍旧紧盯不舍。
    那支钢笔她已经毁掉了,想念一个人未必要留着他的东西,沈姣只是苦于不能昭告世界,她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她还有一个秘密,司马昭之心,她爱江东。
    江东见沈姣垂着视线,大抵猜得到她在想什么,出国这几年,她看似远离,也似乎成功逃离,但他知道,沈姣心里没有一刻真的放松过,江东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没有之一,就是那样自以为是的把一个局外人扯进局内,理由信誓旦旦,谁让她是邝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