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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二不奉陪[快穿]

    太后神情陡然狰狞上了。
    这是她最大的伤疤,谁提起谁就要发作,她刚刚有张牙舞爪的兆头,就让上前的内侍们齐齐扯住手臂按住肩膀。
    容道远不等太后再喊出什么有失体面的胡话,一锤定音,“母后觉着父皇没给朕留点什么吗?母子一场,为彼此留点余地不好吗?”他再次强调,“鲁王是谋逆,他是真想动兵。”
    太后果然被吓住了,呆呆地盯了容道远许久,忽然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内侍们的手上,但她只是歪倒却没有晕过去——太后没心没肺,身子骨甚是康健,她想晕也不是时刻能晕得过去的。
    而跪在地上的太妃也因为过于震惊,一时间都忘了装哭。
    容道远见状,干脆出言诈诈她,“情郎能比亲儿子更要紧?朕也看不懂。”
    太妃……都忘了垂头遮掩表情,她面上血色尽去。
    虽然容道远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之人,包括被摁住的太后在内,哪个不清楚这个“情郎”说的是摄政王?
    太后怔愣片刻放声大笑,“你们父子也有今天哈哈哈!幸亏哀家没晕过去,能听到这个,哀家被关上几天也值了!哀家认了!”
    太妃没有太后这么勇,她与摄政王有私情,除非摄政王出面救她……想到这里,太妃更是心如死灰,脑袋一歪……她是真厥过去了。
    太妃昏了,在场众人没几个在意的。
    心向皇帝的那群人怎么琢磨都觉得:太妃跟摄政王只怕不是这些年才勾搭到一块儿的……先帝和陛下真不愧是父子,为了大周的大局,当真是受了好多委屈!
    容道远感受到源自内侍等人的敬意,以及微妙的怜悯,眼睛都不眨一下,吩咐手下先把太后与太妃送走,然后派人去萧家请南瑾平进宫。
    手下们领命。
    却说这些日子南瑾平在萧家也没得闲:她所在的小家庭人口简单,彼此和睦且目的立场基本一致,但出了四位掌兵将军的萧家可是个大家族。
    众所周知,越是大家族越不可能出现“阖族上万老小押宝同一人,鸡蛋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情况。
    因此南瑾平这几天就是在和家人们讨论萧家谁是真正坚定的“保皇派”,哪怕跟摄政王兵戎相见也在所不惜的这种“保皇派”。
    然而讨论外加少许试探的结果……不是太乐观。
    南瑾平正打算进宫跟男友聊聊此事,容道远派来请她的大太监就找上门来。
    她美滋滋念叨完“陛下跟我真是心有灵犀”,去换衣裳,回来就跟大太监一起面君去了。
    她一路畅通无阻踏进乾清宫,就感觉宫中气氛略有点诡异,再往里走了几步,见到男友笑容灿烂拍着身边的坐垫,她也不装模作样行礼,而是拎着裙子小跑着奔了过去。
    跳上宽大的罗汉床,她先跟数日未见的男友来了个贴贴。刚贴到一半,她就吃了一套“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连招。
    她跟男友腻乎够了,顺势枕在男友腿上,听完男友的叙述,她小声嘀咕,“难怪你这宫里伺候的……见到咱俩恩恩爱爱都是一副欣慰的老父亲老母亲模样!”
    容道远笑着传音,“泰平帝相当年轻,在乾清宫里当差的有不少是伺候过先帝见识过大风雨的老人。我刚穿来的时候就测试过,以原主恋爱脑,一沾苏氏就不分是非的状态,这群人依旧忠心于皇帝……”
    南瑾平连忙接话,“民心可用!咱就是说,这个世界的男主摄政王可真够不像样的。没有女主和女主系统不停给皇帝鲁王降智,摄政王凭他自己压根上不了位。”
    容道远笑着颔首,“跟摄政王这一战非打不可。”
    “先是女主苏氏,再是鲁王生母太妃……你已经跟摄政王彻底撕破脸啦。满朝文武和宗亲世家得知消息,很快会做好相应心理准备,只是摄政王这回也不能像剧情里描写的一样一呼百应。”
    容道远拉着女友的手,“我正想尽力控制战争规模和波及面,打仗苦得永远是百姓。”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大周的百姓才过多久好日子。”
    南瑾平微微动容,“也是。大周这几任皇帝只有先帝是位明君。真正的泰平帝死后,哪怕男主摄政王能够登基,估计也逃不开亡国的命。”
    文治是摄政王的短板,他就算当了皇帝注定也是个中平的君主。
    更关键的是,有女主苏氏在,摄政王的全部,包括他的人他的身家地位以及全部气运,都会化作女主的补给经验包。
    话说回来,连续丢失两个刷好感的对象,离开皇宫住进摄政王府的女主苏氏……这会儿还真在谋划如何进一步“榨干”摄政王。
    她忧心忡忡,挽着面色不虞的摄政王道,“太妃险些误了大事!无论如何,咱们得派人先把贵太妃……救回来。”
    摄政王挑了一边眉毛,看向苏氏,“你有什么好法子?”
    苏氏神情严肃,“这会儿总不好打草惊蛇,王爷布置在宫中的人手不能擅动,不如……都交给我?”
    摄政王想起苏氏那让人又爱又恨的“特殊之处”,只迟疑了一刻,便选择顺水推舟,“有劳王妃。事成,记你头功!”
    作者有话说:
    我上周二中暑,吃啥吐啥包括各种药片,一连躺了三天……好不容易好了点儿,又开始拉……短短病了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