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继续写其他的明信片,是那种“寄给未来的自己”的写法,贝尔摩德看得有趣,也拿了几张明信片写了起来。
    小野玲知道这种方式还是太慢,最好能直接电话邮件通知,问题是她和现在的苏格兰威士忌没有私人联系方式,直接用组织的内网邮箱发消息那是提醒吗?那是直接送人上路。她只能祈祷苏格兰威士忌短期内不会搬走,不然这种投递方式找不到人是不会有人特意追溯的。
    东京之旅以开心作为开始,以担心作为结束,贝尔摩德直接预定了下一年的生日旅行,小野玲同意了,却没能履约,因为那时候她人在横滨。
    组织对莫斯卡托的奖励很快就下达了,正如之前所说的,莫斯卡托再次被晋升,内网权限上调,和先前压她半级的白兰地平级,而且负责区域也有了变化,从北美直接被调到了日本。
    有些人以为这是明升暗降,怀疑莫斯卡托受到Boss忌惮才把她调到组织势力相对薄弱的日本,只有高层才明白,把莫斯卡托阿斯蒂调到京都恰恰说明Boss更加信任她,才会允许她踏足组织真正的腹心之地。
    看似势力薄弱的日本才是组织的起源地,组织在日本地区活动谨慎,避免被红方直接咬住,再加上组织成员身份对内也不完全公开,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还有多少代号成员,才会造成这样的假象。
    小野玲很快就从过手的情报里发现了这一点。
    更多的核心情报在日本流动,包括各大研究所、组织的经济来源等,她不动声色地按照原计划每个月换一个代号成员当护卫,这种不长不短的时间并不会引人注意,再加上她会在护卫当值期间下发相对“性价比”高的任务,很多人乐意抽一个月过去当护卫,根据一些人的说法,就像是去度假,只要你对组织没有二心,莫斯卡托很好相处。
    过段时间她就会把有价值的情报汇总起来发给赤井秀一,对方则会回复一条当前定位,之后无论是发送的信息还是接收的信息都会被删除。
    为了安全,哪怕是私下的个人联系方式也是越少联系越安全。
    小野玲一度困惑到底是明信片寄丢了还是苏格兰威士忌真不要命了,他居然到现在还没脱离组织,还在继续接任务,因为区域不重合,她一直没有当面见到人的机会,也就没办法进一步提醒,只能废了一些工夫通过任务安排让组织里的人精离长野县远一点。
    到了这一年的十一月,太宰治忽然通过私人渠道给莫斯卡托阿斯蒂发来消息,邀请她去横滨。
    这不是港口黑手党和组织的公对公合作,而是来自太宰治的私人联络,小野玲现在负责日本关西地区和周边一些国家地区的事务,不可能随便脱岗,就向上汇报。
    Boss很快发来回复,批准了这次合作,只是附带了一点要求,希望莫斯卡托能拿到一些最新的横滨的情报回来。
    于是,时隔将近两年,小野玲再次踏入横滨的地界,这次没有琴酒护送,她一个人来了这里,而前来迎接她的则是许久不见的太宰治。
    “好久不见,莫斯卡托!欢迎来到横滨!”
    小野玲看着前面那个手拉横幅的黑衣少年差点就想转身离开,但她想到自己对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人设,只能咽下这口闷亏,假装自己没看见那个辣眼睛的手制横幅。
    “确实很久没见了,太宰。你邀请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让我来旅游吧?”
    太宰治将手中那张浮夸的带闪片的“欢迎来横滨”的横幅卷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沉声说:“是有事需要你帮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莫斯卡托,将你的耳朵借给我。”
    小野玲能“看”到对方不同寻常的严肃神情,也能闻得到弥漫出来的真切的担忧,更能听出这句话的真诚,正因如此,她才又好奇又警惕。
    “哦,竟然会有太宰解决不了却需要我的难题吗?坦白说很难想象。不过,太宰的人情谁不想要呢?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说来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龙头战争大概两年,是MIMIC事件之前,太宰治察觉到不对,又无法搞清楚森鸥外的全部计划,就把玲妹找来测谎了。
    ——————
    诸伏景光收到了明信片,但组织没有要立刻追杀的意思,他就决定赌命。
    他知道发件人是谁,因为笔迹认得,所以困惑了一段时间莫斯卡托的用意,和零商量后也没得出结论。
    诸伏景光相信莫斯卡托这是友好的提醒,认为她有身不由己的苦衷,降谷零觉得这是隐晦的威胁,将来可能让景去还这个人情。
    第59章 津岛玲子
    太宰治亲昵地一手搭着小野玲的肩,半搂半抱地带着她离开车站到了停车场上车后就松开了手,浮夸的笑容也收了收。
    “首先我需要确认一点,莫斯卡托,你判断谎言其实并不需要面对说话的人才能进行,只要可以听到对方说话就够了,对吧?”
    两年前来横滨的时候,中原中也出于体贴也并没有零距离进行审讯,更多时候都隔着一段距离,显然不符合零距离面对面的标准。
    小野玲不大明白太宰治怎么会需要确认这种已知的情报。
    “是的。”
    太宰治微微一笑,说:“既然隔一段距离可以,那么通过通讯装置也可以,对吧?假如只需要满足特定的人在说话这个条件,隔着一段距离和隔着电话网线也没有决定性的区别嘛,甚至于,听录音的音频也可以,听不懂对方的话都无所谓,只要是那个人说的话就可以进行判断,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