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我们而言，您的举动带给了弥彦第二次生命，也带给了我们第二次的生命。”长门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几天他哭的次数实在多了些，连声音也都沙哑不堪。
    “唔，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就好好地帮我运行这个新版的晓吧。”鞠也摆摆手，“啊，还有，你们就不想跟你们的老师去见个面什么的么？”
    “……不了，对自来也老师来说，我们恐怕是最糟糕的弟子了。”长门沉默了一会，这才缓慢地说道，“我们……不光没有学到老师的忍道，还完全地违背了他的期望，走上了最糟糕的道路……”
    “哦，现在看清楚了嘛？”鞠也笑道，“那样的话，有什么感想？”
    “我不知道……”长门只能如此回答，“弥彦醒过来之后，我才有那个机会去好好回忆，这些年来，我都做了些什么。”
    “但是回忆的结果……”长门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尽管事实上我并不后悔那么做，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的做法已经背离了我最初的愿望。我的希望跟我的想法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所以我没有那个脸面去见自来也老师。”长门将手放了下去，用力地握紧了，然后抬起头来，一张依旧瘦削却显得无比精神的脸上闪烁着属于希望的光芒，“但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想要试一下，以前的那条道路，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唔，那样的话，我就不需要再对你说什么了。”鞠也侧了个身，将脸转了过去，“有空的话，就去木叶找一下九尾的人柱力吧，他，跟他的父亲，可都是你的老师的得意门生。”
    “好的，谢谢您。”两人再次行礼之后，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真是羡慕啊，你收到了很不错的弟子。”斑施施然地拉开一半的纸门，用一种说不清的语气对已沉默不已的自来也说道。
    “……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自来也沉默良久，这才开口说道。
    第182章 渐行渐近的命运
    房间里忽然显得有些沉默起来，这让鞠也觉得相当的不适应。
    他从泉奈的膝盖上坐起来，将盖在脸上冷敷用的毛巾拿掉，用一种比较好奇的口气说道，“自来也，你很不高兴？”
    “多少有一些。”看着对方红润的双颊，好歹为了现在的气氛不被破坏掉，自来也只能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
    “为什么？”鞠也奇怪地问道。
    刚刚泡完温泉，浑身上下都被泡的红彤彤的鞠也用冷毛巾擦了把脸，因为最近忙着搞经济转型的问题，他跟泉奈在晓里目前是维二拿得出手的内政员工，两个人为了搞商业的问题忙得半死，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时间能去泡一下温泉，他一不当心就睡着了。
    等到出来的时候，自然避免不了头昏脑胀。
    不过能够睡到泉奈的膝枕，感觉也不错啊。鞠也漫无边际地想到，要不下次再试试？
    泉奈发现了自己的弟弟在走神，也不说破，只是笑着将他抱到怀里，一边看着手里的报表一边听自来也的解释。
    自来也看到这样的画面也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淡定了，他有些叹气地说到，“从你们这里，我也知道了他们三个这些年来的事情，说真的，我其实，很能理解长门的想法。”
    说到这里，他笑笑，“因为长门跟我是师徒，我们两个其实很相像嘛。不过……”
    他长长地叹息，“理解归理解，只要一想到这些年来，因为他们的关系，死了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忍者跟平民，我就……”
    “可以理解，但是无法原谅么？”鞠也任泉奈梳理自己的那一头长发，有些感慨地说道。
    “是的。”自来也点点头，有些诧异地看了眼给自己递了杯茶水过来的斑，道了声谢之后继续说道，“要知道，年轻的时候，我也曾经那样。如果那个时候，有人杀害了大蛇丸的话，我也一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对方，一定会将那个人杀死的……”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跟长门一样，因此而想到全世界去，但是……”自来也苦笑了一声，“罢了，毕竟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们的老师。”
    “唔，忽然有些不甘心啊，千手家的家伙们居然养出了个好苗子来……”斑状似泪奔地倒到鞠也身上。
    “斑哥你在说什么呢！”鞠也不客气地扯着他的脸颊，“如果不是你这些年胡来，宇智波家至于落魄到这程度么！”
    “呃，看来你们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把心里话说出来之后，自来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只是眼前的这个画面，很显然自己就是那碍眼的电灯泡，还是早点消失的好。
    “喂，自来也，最后一个问题。”鞠也抬头叫住了他，“我说，如果现在有人杀了大蛇丸，你还会愤怒么？”
    “……”自来也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会的，因为，他毕竟是我的朋友……”
    说完，他有些无奈，“不过，我还会高兴，因为他终于不用再沉浸在那些糟糕的事情里，可以平静地解脱了。”
    “唔，那就没事了。”鞠也朝他笑笑，“回去村子吧，我想，纲手应该在等你呢。可不要让她失望哦，不然她的爷爷会揍你的。”
    “多谢你的提醒。”想到千手柱间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自来也忍不住地有些开心，但是考虑到对方是纲手的爷爷，又觉得有些担心，万一对方反对，那可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