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页

作品:《求抱的朱三小姐

    李原道:“殿下,这是为何?”不应该更大力追击吗?
    刘肆灵道:“他可以带着母亲躲避我的追捕,此次出现,定是有求于我,会主动来寻的。”
    李原道:“是,殿下。”
    吩咐完后,刘肆灵让李原等人出去。
    他站于屋中,看着今日女子新摘的梅枝,刘肆灵手抚向梅瓣,他深深凝思,然后道:“你今夜如此就能答应与人离开,流风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引你这般不管不顾?”
    刘肆灵的手下花朵不堪其力,一朵花落于桌面,刘肆灵缓步走出。
    第117章 痕迹
    延禧宫的血清早便被洗净。
    青石上还留有一层湿意。
    收拾的宫人行去匆匆, 半点不敢懈怠大意。
    从破晓到天明,那些血迹终于被清理干净。
    皇帝突然生疾,一且政事皆交由太子处理, 百官一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但国君抱恙, 太子理事,这也合乎常理。
    只是后来, 禁军守卫多有调整, 并且又渐渐许久未见国君,众人才觉出几分“味道”来。
    有人请求探见国主,国主倒真是“缠绵”病榻,在床上昏睡着。
    那位新寻回的祯王殿下也不知所踪, 这天,众人才知是真的变了。
    这位殿下, 无声无息, 便将阜国掌控在了他的手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有那等不识时务的,权利也会教会他该如何选择。
    连续处置了几个异派后,朝中再无人敢置喙,也无人再说,要探见陛下。
    连肃靖司,众人都知,已被这位殿下处置了。
    ……
    朱宝莘离去, 朱府也收到一张字条,十分简单, 也是让朱骁不必担心。
    朱骁怎可能不担心, 他实在是不清楚他这位妹妹胆子到底大到何种程度。
    她竟是自愿同人离去的, 而带她离开的人,纸上什么也没交代,而且,还是在东宫,在那样的地方,从那位殿下的身边离开。
    刘肆灵曾来府中,将朱宝莘身边伺候的人叫去问了些话,除了得出朱宝莘离京之前突然有些奇怪之外,其他便没了解到刘肆灵想了解的信息。
    刘肆灵也没告诉朱骁,他知晓带朱宝莘离开的人是谁。
    朱骁思量再三,想着朱宝莘又忘了他的叮嘱凡事同他商量,即便这次大部分是她自己的意愿,朱骁还是拜托了刘肆灵希望他能想办法早日将她找回。
    刘肆灵道“他会的”。
    流风终于找上了刘肆灵,不过他很小心,传递消息都不露丝毫行迹。
    他要刘肆灵,让人用蛊或是不计一切代价想办法,替他找到能治疾的雪空花,只有拿雪空花,流风才会,告诉他朱宝莘的位置。
    否则他会让刘肆灵后悔莫及。
    或者是——相思成疾。
    ……
    几月过去,快入秋了。
    天气已变得凉爽。
    贾兴镇上,一如往常,浣衣洗物,耕作赶集。
    朱宝莘到这处已快近五月了。
    五个月前,一日晚,她那日刚自园中摘了一枝梅花下来,夜里,就有人来寻她。
    从未见过的人,一个年级长相都稍显小的公子。
    他十七八岁上下年纪,打扮有些另类,一侧耳旁编了辫子,额上戴了个纹饰复杂多样的抹额。
    他到宫中来,到她的宫里似乎比较容易,走到她的面前,第一句话就是问她“要不要跟他走”。
    他告诉她,她心里的那个人“还活着”,他问她要不要跟他走。
    他又拿出一张她曾收到过的同样的画,朱宝莘看着那画,再看人,大致就明白了。
    这就是她在等会再来寻她的人。
    而这次这人告诉了她一个让她不得不跟他走的消息,他告诉她,那人还活着,那人还活着。
    他活着。
    这比什么,都令朱宝莘心神震荡。
    那公子以他祖宗十八代向她起誓,她心中的人还活着,并且说出了朱宝莘与那人两次相见的情景,一次是在佛寺脚下,一次——是在江南的灯会。
    朱宝莘相信他当真知晓一些信息,只要他告诉她那人还活着,还活着,朱宝莘,就不得不,愿意跟着他走。
    她想见那人,想见他,很想很想。
    想知晓他的一切,知晓他是否安好,知晓他当初是为何……更想知晓,她何时能再见到他。
    所以,她与那人离宫。
    并且也为了躲避刘四哥哥的封妃之举。
    这里离京城很远,不算那等极为孤僻之地,只数阜国不算繁荣的小县。
    这种地方才是最不易被查到的。
    那位叫“流风”的公子,便是让她待于此处。
    他让她在这里待着,时机到了,他自会再来寻她。
    其余便什么都不肯说了。
    无论朱宝莘如何问,他径直就不见了。
    朱宝莘便在这处安置了下来。
    这里民风淳朴,山水养人,风景也很是不错,朱宝莘挺喜欢这里。
    那位流风公子后来又来找了她,不过他总是说时机未到,让她安心在这里待着。
    他只告诉了她一些关于那人另外的信息。
    他说那人确实可说是一个组织的人,而他也是,又说那人比他大,性子只是表面看着好,实际心特别的狠辣……
    朱宝莘听着,她思量,有些她瞧都瞧出来了,不过人的性子,她倒是只觉着人冷冷的,一直都不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