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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救赎小可怜夫郎[女尊]

    “我没有权利?”见姜皓染态度轻蔑, 一点儿也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陈先生快气死了, 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像他这种整天浑浑噩噩的学生, 功课那么烂就算了, 今天竟然都敢挑战书院院规了,我作为他的先生, 我没有权利让他滚吗?”
    姜皓染平日里想来书院便来,不想来便不来,陈先生已经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如今当众被她这么下面子,陈先生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
    “是吗?”姜皓染抬眼, 很轻的扫了陈先生一眼, 挑着嘴角淡淡笑起来, “看来是我低估了陈先生的权利, 要不这样吧, 关于许凉能不能继续在书院念书这件事, 我们一起去问问我姑姑是怎么看的,陈先生以为如何?”
    姜皓染的姑姑年轻时,曾担任太傅一职,勤勤恳恳教诲当时还是太女的女皇,为女皇登位后的励精图治打下良好基础。
    后来卸任,姜皓染的姑姑因为仍心系国民教育,便费尽心血,亲自打造了这个学院,这些年来,女皇委派出去镇守各方领土的清廉官员,很多便来自于此。
    见姜皓染提到她姑姑,陈先生纵有满腔不满,也只能吞下去肚去,不敢再轻易表露出来,她强逼着自己将憋着的那股气泄干净了去,只是脸色很不好,一时间青白变换着,看起来极为精彩。
    学院里又有谁不知道院长便是姜皓染的亲姑姑,她这时候提出来,不就是明晃晃的仗势压人么,陈先生暗暗瞪了姜皓染一眼,转身回到学堂里。
    戒尺狠狠一拍,传出很大的几下砰砰声:“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先生布置下去的功课可都会背了?都给我多默诵几遍,回头我要检查!”说罢,陈先生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许凉悄悄抬起头,看着她气得快着火的背影出神,一会儿后,又忍不住把目光转到姜皓染身上。
    姜皓染很少来书院上课,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方才那般呛陈先生,应该不单是嫌恶陈先生狗眼看人低,也有为了帮他出气的意思吧?
    毕竟往常这时候,姜皓染不在,陈先生使小手段要给他小鞋穿,其他同窗可都是选择冷眼旁观的,只有这一次,因为姜皓染在,她便走出来帮了他。
    其实得罪陈先生不划算的,甚至很麻烦,即使姜皓染家室优越,但陈先生是个小人,得罪了她,她能在背后编排出好几十条关于姜皓染凶恶嗜血的传言。
    就像曾经传到许凉耳朵里的那样。
    可是姜皓染没有觉得麻烦便不做,也没有站在旁边看好戏,以前多少次,同窗们看到了都袖手旁观,只有姜皓染看到了,会出来帮他解围,赶跑陈先生这个以折磨他为乐的坏人。
    在一刻,许凉看着姜皓染线条利落的侧脸,心里不但不觉得冰冷,反而被缓缓聚集的暖意包围起来,暖得他眼皮发热,险些掉泪。
    姜皓染其实知道许凉在偷看她,如果不是她观察仔细,很有可能就发现不了,因为许凉只敢一点一点的偏头,很快的往她这边瞥上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
    不过那满脸花痴的模样,分明还是和昨天晚上一般,很像偷窥心上人踪迹的小男生。
    还说心里没想和她怎么样呢,哼,敢做不敢认,真是个胆小鬼。
    再说了,在现代姜皓染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曾经多少小男生前仆后继红着脸跑到她跟前告白,如今迷倒一个许凉,那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这很麻烦,但架不住她知道后心情变好。
    姜皓染嘴角轻挑,故意不看许凉一眼便转身,然后在她自认为的、许凉“情意绵绵”的眼神里走进学堂。
    走了好几步,姜皓染竖起耳朵认真听,都没听到身后有跟来的声响,于是忍不住侧过头,眼角余光里,许凉还呆立原地,用那种“痴迷”的眼神望着她。
    啧,真是麻烦啊。
    都怪她这张该死的脸,魅力太大了。
    姜皓染眼尾扬起:“还不快过来?”
    “啊?哦……”许凉回神,慢吞吞走过去,见姜皓染还站在原地,去路被堵住了,许凉有些迷惑的抬头,“不、不走了?”
    “真是娇气,”姜皓染伸手搭住许凉的手指,一边勾着往学堂走,一边心情很好的嫌弃道,“要是我不牵着你走,你就不愿意走了吗?”
    许凉:“???”
    姜皓染看一眼学堂里探头想偷瞄的同窗,又瞥一眼侧后方的许凉,勾唇无奈道:“那么多人看着呢,以后可不能这么恃宠而骄了。”
    许凉:“???”
    两条莫须有的“甜蜜罪名”砸得许凉头晕眼花,乖乖跟着走了几步后,才终于记起这是在书院,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姜皓染牵手呢?于是急忙扭着手腕挣开了。
    姜皓染回头睨他一眼,许凉涨红了脸,磕磕巴巴说:“有人、有人看着,不能牵手。”
    “哦,”姜皓染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转身进门的时候,还是颇有些无语的谴责了许凉一句,“刚才还盯那么紧,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因为顾及到会传入旁人耳朵里,姜皓染这回说话声音很低,许凉听不清,又记挂着要在外人面前同姜皓染保持距离,便自动落后几步,然后分成两路走,默默溜回他自己的位置去了。
    见许凉“忘恩负义”偷偷跑掉了,姜皓染脸上神情不变,暗地里却和张正换了位置,默不作声坐到许凉邻桌来,两人之间仅隔着一条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