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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就是不讲武德》 第二版的收益更甚第一版。
毕竟是上都城有名的刊物,读书人几乎家家户户都会买。
薛宓在李家呆了一天,她的亲事定了,是去年登科的进士,祖籍江南,人如今在户部任职。薛家如今不同往日,那人谁父亲故交的儿子,知根知底。
她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李家等着过年,关于李尚去世的消息还没传回来。
李令俞让人快把秦州翻遍了,就是找不到李尚人,所以众人都默认他死了。
家里人至今都不知道。
但李尚的那个妾带着那个幼子,还住在潼关。
家中热闹已经在准备过年了,李黛买了很多报,即便她识字不如妹妹们多,但后来认识多了,也欣赏不来诗词歌赋。她回家分发了报说:“说是登了李令俞的诗。”
李姝纠正她:“是永安公主。”
李黛便说:“是是是,永安公主。这诗写的真好啊。”
李姝看着诗,薛宓凑过来看了眼,惊讶问:“李令……永安公主的诗?我兄长最是喜欢了。哪里买的?”
李黛递她一张,便说:“我这儿多。”
她嘴上不饶人,但心里十分骄傲。
当天薛宓带着报回去,家中的兄长们也都买了,都看着报,连养病的大伯手里都拿着一份报,大伯辞官后便一直在家教哥哥们读书。
大伯辞官后,起初跟随者很多,后来便有人反水,有人掉头弹劾大伯。
永安公主好像丝毫不在意,朝中一度缺官,但听说很多人受举荐入朝为官了,可见永安公主并不在乎门第,倒是出了一批很不错的人才。
譬如这新闻报。
吕夷繁从前跟着父亲在家撰书,无名无姓,谁能想到,他做主编,这么厉害。
如今谁不夸一句,吕匡渊的儿子,有其父之风。
可薛洋还是看出来了,这报是永安公主搞出来的。吕夷繁没有这个本事。
朝廷缺钱,曹印曾说过,永安极其擅商道。新闻报第一版明说,此报收益,皆用来修桥铺路,这是功德之事。
尤其永安开篇的那首诗。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她是一点都不惧人讨伐,也不惧怕人构陷。
还是像《大鹏歌》一样,气冲九霄。像她这个人一样,风骨天成。
家中子侄们怕他不高兴,躲躲藏藏,不敢大肆夸赞。
但长子将报纸给他说:“这永安公主的诗才,这帮书生就是拍马也追不上。”
他看着诗,复又看着长子,问:“罢官,你后悔吗?”
长子摇头:“父亲维护的是正统,不是反永安公主这个人。这道理没有错。永安公主有大才,也没有错。”
薛洋看着报纸,便说:“我和吕大人有几分交情,此报不涉政,你去看一看,去学一学,虚心学习,对你有好处。”
儿子看着父亲,他自知父亲固执,但也明白父亲的大道。
薛洋便说:“不用看我,也不用怕我,你们只管去做你们的去吧。永安这个人性情刚直,非一般男子科比,胸襟开阔,也非一般人能比,不会介意你们的。”
他们父子尚不知,新闻报之后,后续会有文学报,还有各种娱乐报……
文娱一条龙,等着他们。
腊月二十三那日祭灶,宫中第二季旧例很多,李令俞一概不过问,永康负责守灵,她便让礼部的人都去找永康配合,包括进华林园问安,和去北宫问安。
永康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尊重,是不是好事,更不敢惹永安。
来寻了她几次,她都在太极殿议政,等到二十三这天,朝廷终于放假了,便来寻她。
李令俞正和严柏年坐在偏殿书房里,听见永康进来。
永康见有人在,便不敢吞吐,直说:“祭祖的事……”
李令俞便说:“太庙祭祖我会去,宫中的事,你多看着。”
永康拿不住她的意思,问:”那,二哥和祖母……”
李令俞毫不客气说:“祖母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些烦扰,二哥身体不好,让他静养吧,你多去看看他,别让他觉得短缺了什么。”
永康见她没恶意,便说:“我明白了。”
等永康走后,严柏年放下笔,问:“这永康公主,倒是变了很多。”
李令俞凑近看他写的字,随口说:“都这时候,再蠢的人,也该懂得收敛脾气了。”
严柏年淡淡看了眼:“心思不善,便是懂了,难保不会反咬人一口。”
听得李令俞仰头看他,笑说:“你担心她还会害我?放心吧,她胆子不大,本性也不坏。”
严柏年便说:“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在生病,能将一个十几岁的小文官扣在城内台道跪几个时辰的人,我很难信,她本性不坏。”
李令俞见他固执,便说:“等年后,看她意思,若是愿意,让她完婚吧。”
严柏年听见完婚,盯着她,问:“你和我什么时候完婚?”
李令俞眼睛瞪的溜圆,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想什么呢?”
李令俞笑起来,严柏年对她来说,和谁都不一样。
是个特别的存在。
“等我,攒够聘礼,去北境下聘。”
严柏年捏着她耳朵,笑说:“该是我下聘,等我将突厥以北北境打下来,将北境三州再向北扩到漠北三州,到时候,我用新的北境三州作聘礼,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