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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盛京明珠

    粗砺的大手抚过她娇嫩的脸颊,触感柔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卫瑜却不愿被打扰,闭着眼伸手捉住他的大手,拉扯到胸前搂住,不让他再乱动扰人清梦。
    东陵殊被她逗笑,见她醉态未消,也不再打扰她休息。
    这些天他一方面依旧盛京禺山两边跑,一边还要应付太子崇,每日基本睡不了几个时辰。此时佳人在旁睡的香甜,困意也跟着涌了上来,闭目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卫瑜揉了揉太阳穴幽幽醒来,感到头还有些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扣着东陵殊的手,脑袋抵着他的腰,腿也扒到了人家身上…而他斜斜坐靠坐在身旁,胳膊绕过自己身后,搂着她安静地还在睡着。
    长长的睫毛低垂,投在如玉精琢的面庞上,嘴角不笑而微微上挑,气质清贵而带着三分不羁。
    卫瑜痴痴地看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难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都说酒后…咳咳咳,怎么看着看着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捂了捂发烫的脸,将他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拉到他的身上一些,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
    在马车上的事情,她隐约还记得一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给她换的衣服……是银杏?还是…他?
    要死了要死了…
    卫瑜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啪啪的响声吵醒了东陵殊。
    “…醒了?”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暗哑,磁性而迷人。
    “嗯…”卫瑜不知自己的脸红不红,突然庆幸自己喝了酒,就算红也可以找到借口。
    “头还疼不疼?”
    “还好,不是很疼了…”喏喏道。
    “嗯…那再睡一会儿。”说着,黑眸又闭了上,胳膊收了收,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卫瑜抬脸见他眼周隐约犯黑,面容有些憔悴,看起来像是很疲劳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脑袋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胳膊环住了他精壮的腰。
    有他在身边,心中甚是宁静,不久卫瑜又再次睡了过去。
    当二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都开始泛黑了,竟是没有吃东西地睡了大半天。
    银杏中间不知道来瞧了几次,但都不忍心唤醒他们,只得一个人在外面干着急。
    卫瑜坐起身,肚子“咕噜”地叫了一声,被东陵殊听见了。
    “饿了?”
    卫瑜窘迫地点点头。
    “郡主,时辰已经挺晚的了,您想吃什么,奴婢回去给您做…咱还是快回府吧…”银杏担心主子又被准姑爷勾搭去在外面用膳,急忙道。
    卫瑜也知道自己今日任性地喝了酒,不止耽误了东陵殊的正事,银杏回去估计也不好交代,心中已是又悔又愧疚,见状应了下来,对东陵殊道:“银杏说的是,我在外面待的太久,该回府了。”
    “好,我送你回去。”东陵殊摸摸她的发顶,安抚道。
    路过街边时,见有夜市摆出来的小车,香味引着卫瑜忍不住掀开车帘不住垂涎。
    东陵殊被她祈求的眼神勾的无法,也怕她醉酒后空腹难受,只得挑了几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摊点买了些,从车窗处递给了她。
    “少吃点。”
    看着堂堂世子爷亲自去给她买路边摊,卫瑜笑的贼兮兮的,连忙点头保证。
    东陵殊不止将她送到镇国公府门口,更是陪着她进去见了“家长”。
    见女儿这么晚才回来,镇国公卫丞和朝容长公主自是认为是被这小子半路拐跑了,言语间多少带着些不满。东陵殊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无论二人说什么都态度端正地应下,并且保证绝无下次,这才勉勉强强地过了关。
    卫瑜在一旁看着很不好意思,几次想插嘴澄清,都被朝容长公主给瞪了回去,警告道:“你不许替他说话!”
    只得蔫蔫地站在一旁看着东陵殊挨训。
    到底没有真的生气,东陵殊良好的认错态度还换来了蹭饭一顿,陪着卫丞喝了几杯酒就又哄了个高兴,不再提此事了。
    卫瑜松了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
    用完膳,东陵殊打马离府,朝容长公主忍不住将女儿拉到一边提点道:“你们还未成亲,万不可太迁就他了,就算今后成了亲,有时候也得吊着点…”
    听着母亲的心得经验,卫瑜哭笑不得,直替东陵殊叫屈,面上还是一副受教了的模样,认真记了下来。
    授课完毕的朝容长公主,见女儿收获颇丰,这才满意地放她回去休息了。
    东陵殊和卫瑜的婚事放在了十一月,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六个月的时间,相当的紧迫。朝容长公主本想放在来年,但拗不过安平公夫人的讨价还价,也就取了折中,两府都满意。
    即便如此,卫瑜也是天天忙活了起来。就算她的嫁衣有专人安排,但为夫君亲手做一套贴身里衣、纳一双鞋的风俗还是要遵守的,别人代替不得。如果新娘子有心的话,除了里衣和鞋子,外衣、锦带、香囊等物都是可以亲手赠送的,越全越能代表心意。即使卫瑜的绣功非常的拿不出手,她也不愿在这些事情上怠慢东陵殊,哪怕做的不好看,她也要认真的去完成,总归人的底子好,穿的丑一点也应该无大碍。
    这些日子,卫瑜整天往大嫂杜氏屋里跑,向她取经。杜氏见卫瑜学的认真,也毫无保留地将一手绣活悉数传授,老师教的好,学生也进步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