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页

作品:《他来时翻山越岭

    lt;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gt;
    秦昙菜切到一半,在洗涮锅碗的叶连召问她:最近见过静瑜吗?
    秦昙说:没有,没碰上丫鬟的炮灰生活。
    叶连召哦了声,关了水室内静下来,他才说:他闲了不少,可也没见他养胖,看着营养不良,不好养活似的。
    秦昙继续切手上的西芹,接口:我们这群人,有谁胖?
    也是,叶连召附和,但老气横秋的也不多。
    秦昙手上的动作没停,水流声停了后,她感觉叶连召在看她。
    没多会儿,叶连召突然说:大三那年,有天下午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有时差,你没接到。
    秦昙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叶连召说:就是觉得你漏了些事情,该知道的事情。
    秦昙看他。
    叶连召反而别开眼继续擦拭着沾水未干的碗:静瑜这些年一直这么拼工作,知道为什么吗?
    秦昙说:他本身不是泛泛之辈,人总有目标和追求。
    一部分吧,叶连召说,还有别的原因。你当年错过的那个电话,是我想告诉你,让你安慰安慰他。他的同学遇到实验室事故,一场不大不小的爆炸,没了。人静瑜之前领我见过,他们关系很好,志趣相投,有一个共同的创业规划,想拉天使投资。
    秦昙的手握在刀柄上,很紧。
    他后来没再提过,但是我想这是一部分原因。那位朋友未竟的事业,他想快一些达成,叶连召平稳地陈述,没有停顿,他虽然学习成绩不错,但有时候一根筋。
    隔了两秒,他又说:这几个月偶尔我想你了,会到你楼下来,车停着,看会儿你的灯。
    秦昙切菜的动作又停了下来:怎么不上来,不告诉我。
    叶连召轻摇头:我来了几次,都见过他的车。没打照面,我们也没约过,你说怎么那么巧,我来的时候他都在。我在想那小子该不是每天都来吧?!
    秦昙沉默。
    叶连召的话还没完:我妈去世那会儿,你知道我不好接受,守灵那几晚,他跟我聊了很多,聊他妈妈过世的时候。他也不会安慰人,说了一堆但没重点,我不知道他过去是怎么写出来满分作文的。好歹是个有些身家的企业家了,也不知道外面谈判桌上是不是也这幅德行。可我懂他是想做什么,我知道他是想借他的过去安慰我。我们同命相连,都还没成家就没了母亲。
    他还问我,如果有一天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发小还能不能继续做。他这么说,但是我知道这种事儿他做不出来。
    秦昙问:为什么突然聊这些?
    叶连召回:没什么,昨晚开始想了挺多我们小时候的事儿。性别都不知道分,天天黏在一块儿那会儿。我、你和他,邵珂,还有林大。
    那时年纪是真得小,每日凑在一起捣蛋,日子无忧无虑,每天胡想八想,想的都是国家大事和宇宙大事。
    秦昙也怀念。
    叶连召擦干净所有洗好的锅底和盘碗,突然又挪到秦昙身后接她手上的刀:我来切。
    秦昙说:不用。
    叶连召坚持,秦昙最终松了手,她想将位置挪给他,可叶连召把她圈在前胸,没放人私宠无二,商王幼妻。
    他的声音继续从秦昙耳后传来:我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儿。
    秦昙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叶连召向她阐明:我之前找他求一个意见,我拿着一堆戒指的样式,给他看。
    秦昙后背绷直。
    叶连召说:这事儿很残忍,但我做了。
    纵然速度已经放到最慢,这菜马上也要全切完了。
    最后一刀下去,菜茎一刀被截成两段。
    叶连召放下刀,最后告诉秦昙:人又进医院了,西安不在北京,昨晚把任叔吓得不轻。当初你说他,我也劝他,都说那破胃迟早保不住。不负众望,这会儿真切去了不少。他缺了块儿胃,你不会嫌弃的,对吧?
    他的意思这样明显,秦昙转身,直视他。
    叶连召说:吃完这顿饭,我送你去看他。
    他离了秦昙可以,现在的任静瑜离了秦昙,可能不那么好过。
    秦昙动唇:
    叶连召将她耳边的碎发替她掖到耳后:别拒绝。没放下,就别为难了,我们三个,就这样吧。我□□来这些天,是我自愿的。那次在伦敦,送他走你回来,你的脸是干的,但是眼还是湿的,是我一直拖着你们。
    秦昙想说什么,叶连召抬手遮住她的唇:我们几个我最大,大哥的话一般都是对的。他这会儿改了,不会让人一直等等等,你就原谅他以前的不懂事,和好吧。他性格就这样,你慢慢调/教,我帮你。
    这世界上天长地久的感情,不止爱情一种。
    **
    很久前邵珂来的那天晚上,秦昙已经把任静瑜给她的那封信打开。
    笔迹来自十七岁的任静瑜,内容和秦昙记忆里的他不算搭。
    他给她的时候,秦昙以为是情书,原来不是。lt;/divgt;lt;div id=lineCorrectgt;l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