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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来时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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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提前联系过,陈宜光知道任西安在外出差。
    她俩之间对话一向不喜欢遮掩顾忌太多,陈宜光问得很直接:他爸人怎么样?
    陈宜光知道程梨的人生里跟父母这两个称谓关联的事情大多数是坏的,希望任西安能带来一个好的开始。
    程梨听了也不会觉得不妥:很好。能养出来他的人,坏不了。
    陈宜光拧眉故作不适状呵了声:嘿,你这是借机夸他吧?
    程梨微耸肩。
    两人随后并排坐在沙发上。
    程梨推了陈宜光一下:事儿解决了吗?
    陈宜光知道她指的是相亲,简简单单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我没躲,去了。去了不合适,他们死心才快。那人陈墨也认识,年轻一辈的狠角色,不适合我。我没打算改行,对方志向高远也特别明白一个狱警做不了他的贤内助。他和我见面,只是给我家里人面子。
    更巧合的在后面:但是老爷子还有第二个人想撮合给我,对这个人,他表现的更积极。这人还跟你有点儿关系。
    程梨问:谁?
    陈宜光看了眼程梨无名指的戒指:任静瑜。
    程梨怔了下,这的确是个她从没想过的巧合。
    任静瑜和陈宜光的感情生活都不算顺利,这是程梨知道的,她也知道这次撮合的结果还会是失败,近年内绝无可能。
    陈宜光的一往无前,和任静瑜的静守一样,都会继续下去,继续走一段漫漫长路。
    有些人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有些人的爱情一生一次,是要记一辈子的。
    他们两个人,包括程梨自己,都是后一种人。
    要么不爱,爱了就会坚持,哪怕是无望的坚持。这种坚持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也并没有想要让对方怎么样。
    **
    前几个周,叶连召和秦昙那张发出的喜帖,已经成了废纸。
    不是因为他们分了手,而是突然决定结婚的原因没有了。
    极力想要见证叶连召成家的叶母溘然离世,死在那场宴请拟定的日期之前。死因并不特别,是耗人身心的重病。叶母瞒着叶连召她的病情,却告知了秦昙。这是秦昙突然主动提出结婚的原因。两人证还没领,长辈一走,喜事本来就要推后。
    叶母一死,叶连召也明白了秦昙这次难得的主动是为了什么。这结婚的原因不够单纯,他希望秦昙是真得想清楚再做决定,而不只是为了成全长辈的意愿。
    登记的日子也不断继续往后推。
    他们定不下来,任静瑜也不可能有新感情。
    程梨曾经旁观过任静瑜和任东野因为此事吵架。
    当年秦昙的多年追随,熟悉任静瑜和秦昙的人都知道。
    这个人自然也包括任东野,很喜欢秦昙的任东野。
    任东野和任静瑜吵不是因为任静瑜不接受早前的一次相亲,而是因为任静瑜近来在感情/事上的消极和踟蹰。
    那是程梨成为任家人以来第一次见任东野发火。
    任东野大骂:我从小教你的是失去了再后悔?!就因为你,小昙现在连我也躲!
    好不容易上门就是拿喜帖见。
    任静瑜眼眶也吼红了:我难道愿意这样?
    任东野继续骂:你他妈不愿意你倒是去追啊?!
    那一晚程梨和任西安夜宿老宅,任西安陪任静瑜坐在家里的楼梯上喝到凌晨。
    程梨没见过任西安酒醉,那夜程梨也没有早睡,一直在等他。
    任西安回房后钻到被窝里,程梨闻到了清晰的酒气。
    程梨很难从他面色上判断他是否是清醒的。
    任西安上床后就紧抱着程梨。
    这是任西安的一个变化,和当年的他相比,他现在抱人时特别用力。
    程梨一挣,任西安便说:别动,哥哥现在有点儿后怕。在这世上错过一个人太容易。
    程梨没计较他变出来的哥哥这个新的自称,她已经习惯了替他揉摁太阳穴,见他眉心散开一点,程梨便问他:怕什么?
    任西安直截了当地说:你怕我结婚生子。
    程梨:
    这逻辑对吗?这和上面的问句能连起来?
    任西安也不需要她接,他啃她耳朵:你放心,我没你混账。
    程梨:
    任西安还啧了声又补了句:你当年烧那柱香拜了个好菩萨,你挑菩萨的眼光绝了。
    程梨:
    程梨随后嗤笑。
    她也不知道这话为什么听着还挺好听的。
    可能她一向就是品位奇特。
    程梨从任西安怀里用力挣了下,任西安松开她,他迷蒙的视线在她脸上聚焦的时候,程梨已经伏在他身上,她指搭在他的脸侧,低头咬了下去。
    他吃起来味道不如平时好,但程梨觉得咬不够。
    程梨吻他,任西安也躺得更平,乐得见她动。
    程梨离开他的唇瓣换气的时候,他不太客气地说:现在爱死我了吧?
    很欠揍。
    可也很中听。lt;/divgt;lt;div id=lineCorrectgt;l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