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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来时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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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西安喝他碰过杯的酒。
    程梨也喝她杯里的。
    喝完,她抓任西安的手。
    抓得很紧。
    任西安将手也覆在她手背上,贴了贴。
    齐迹还在说:做运动员的女朋友,不容易。
    甘霖从旁插话:哥你喝高了话真多,嫂子不会出墙的,我们这个战壕里的人,就算是背后的女人那也都是好样儿的。
    拿过世界冠军和苦练整个职业生涯始终没有站上过最高峰的人,都是好样儿的。
    冠军被人记得久点儿,那些没有好成绩的人,每一滴汗水、每一个脚印踩过的路,他们自己已经会替自己记很久。
    这些经历,已经是一种荣光。
    坚持和努力是可贵的信念,职业生涯里他们都得到了很好的锤炼。
    赛场上即便失败了,那也会是以后人生路上的指明灯。
    成功过,那更将是宝贵的财富。
    甘霖不断重复:西哥多好一人啊,除了之前不爱听郑指的话,他什么都好。
    酒量最大的郑铎闻言,冷哼了声。
    甘霖又重复另一句:西哥在,嫂子不会走人的。
    又继续喝了会儿,室内动静少了。
    还清醒的郑铎起身随齐迹的妻子进了厨房。
    任西安还有话要和郑铎说,可郑铎目前看来没这想法,还不到合适的时候小懒猫,我就宠你。
    桌上剩下的几个人都老实了,歪坐着睡意泛滥。
    程梨眼神也水润起来,有些迷蒙。
    任西安问她:醉了?
    程梨摇头。
    适才歪坐着的人都倒了,开始睡。
    任西安想起身,找齐嫂泡杯解酒茶给她。
    程梨拉住他的胳膊:问个事儿,你想过我走人是跟别人吗?
    问得很多余。
    任西安笑了笑说:甘霖的话,你倒听得进去,也记得住。
    他拨了拨程梨额前的碎发:出墙是吗?我过去教你攀岩,也不是为了让你爬出去出墙的。
    他的笑,让程梨被酒精浸润过的大脑完全清醒。
    程梨看着他,突然将埋在心底多年的话说出口:一直忘了说,是我不对。
    她突然地走,是她不对;可重来一回,选择可能是一样的。
    走过一遍的这条分离过又重合的路,并不轻松,并且可能还是错的。
    但她是个固执的人,她有自己的坚持。
    她想给人快乐的爱,而不是沉重的爱。
    给不了,她就会停下来。虽然这世界古往今来,很多人说爱与痛是并肩同在的。
    可她觉得那不对。
    让人开心,她觉得是爱应有的责任。她的感情观就是这样狭隘。
    程梨忽而认错,任西安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可程梨知道他听得懂。
    任西安看她眼睛说:好。你想说,我就听。你表态,你服软,我就原谅。
    从他说非你不可开始,他已经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她的爱,和一些女人的爱可能不一样。
    他知道。
    可他也不是寻常男人,他要的起。
    他不说原谅,程梨也知道。
    这么多年,见过她的他的队友甚至不知道他们分过手,她早就已经知道他的答案。
    酒不醉人,可他的话,他的眉眼,他的笑让程梨一醉多年。
    从十几岁到现在,他们合力酿的这杯陈年酒,到现在烈的已经刻在她骨子里。
    今生喝过,来世不忘。
    第56章 大结局(下)
    任西安最终在离开前和郑铎在齐迹家的前庭说上了话。
    郑铎这些年带过的人不算多,可操的心多,老得也快。
    他没比齐迹长几岁,却已经两鬓斑白。
    任西安当初离开国家队的时候,自认对郑铎有愧。
    他跟了郑铎几年,出成绩大丰收的时节还没收获个够,就停了下来,有遗憾。
    任西安和郑铎就那么在院子里站着,月光披在两人肩上,衬得郑铎那张脸越发冷厉严肃。
    周末max组织的马拉松活动,一些艺体明星也会参与,其中就有队里的几个人。
    任西安让郑铎安心看了会儿月光,而后问他:邀请函看到了吗?
    max的成长,他的恩师还没见证过。
    郑铎起初没吭声。
    任西安握拳抵在唇畔咳了下,聊起现在郑铎手上的师弟:乔青最近状态挺好的,乒超我看了几场。
    郑铎看了他一眼。
    任西安笑了下:老郑,你这会儿看我更不顺眼了?连一个字都不想蹦?
    郑铎没好气地绷着脸说:难道不是互看不顺眼?
    任西安没否认:感情深厚不都是这样的吗?
    郑铎哼了声,再开口语气倒是好了些:这次我不去掺和,不跑。
    任西安嗯了声:好,您高兴就行至尊倾女神。
    郑铎又问他:max那些线上课程对减肥真能有作用?
    任西安看了下他这些年增宽了些的体型点头:坚持下去,形成好的习惯,能有。lt;/divgt;lt;div id=lineCorrectgt;l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