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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惊恐的模样,魏书砚懊悔万分。
    他立刻挡在沉俏面前,掩住她的双眼。
    明明可以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一切,他居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让单纯的小丫头看到这样残暴血腥的场景。
    出于负罪感,魏书砚弯腰将身体僵直的沉俏抱上电梯,手掌不断安抚她战栗的身体。
    “别怕,我会处理好一切。”
    被折腾一整天的沉俏喝了杯热茶才缓缓恢复知觉,她甚至不敢眨眼,短促的眼前一暗都会想起刚刚的场景,浓重的腐臭腥气萦绕鼻间。
    魏书砚依旧把她圈在怀里,她用力蹭了蹭男人的衬衣,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才找回真实感。
    定眼细看,衣服也褶皱得厉害,背后透着湿意。
    心脏像被泡进了甜蜜的糖水中。
    她低声软语:“你是不是找了我很久?”
    “没有。”也就差点把学校都掀翻了。
    独自调看所有摄像头依旧没发现沉俏的魏书砚险些露出兽形,他吃了叁倍剂量的药物才堪堪压制住暴动的神经。
    要不是后来撞见了匆匆路过的蓝溪,知道她在医务室帮忙,他大概现在已经在校外的荒地上找她的尸体了。
    “魏书砚,谢谢你这么在乎我。”她把脑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盯着镜脚的链条,手指勾上去转了几圈。
    眼镜往后扯紧,魏书砚不舒服地皱了下眉。
    “我是教官,有义务负责学生的安全。”
    “哦,那谢谢尽职尽责的魏教官。”她顺势附和。
    见她还有力气调戏自己,魏书砚毫不留恋地把她挪到对面的椅子上,质问她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沉俏支支吾吾想糊弄他说是自己摔的。
    魏书砚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撇到一边,手指顺着红色的血痕故意用力滑动,语气阴恻恻道:“你摔到野猫身上了吗?”
    “别再胡闹了,告诉我真相!”
    沉俏噤声,选择沉默。
    烦躁的男人松开手,去撩她的衣袖,沉俏想躲,又被他用双腿夹住箍在椅子上。
    胳膊上大片的淤肿跟调色盘似的,透过阔大的领口也能看到身上的惨状,一看就是打斗的痕迹。
    平日里斯文的魏教官心情极度恶劣,很想骂人,也想揍人!
    正当他思索用柔和一些的手段继续逼问沉俏时,不满他审讯态度的沉俏也不甘示弱地反问:“那你先给我解释刚刚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把我带上了楼,尸体原本是出现在我房间里的对不对?”
    “我也有权利知道真相。”
    两道同样极具张力的锐利目光在空气中迸溅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他们都知道对方不会妥协,但谁都不愿意认输。
    像两股势均力敌的力量扭打成团,又像彼此吸引的磁场争先恐后地融合。
    许久,飞蛾撞向吊灯,窗外的玻璃上晃出暧昧的剪影。
    男人放下矜持,女人也仰起滚烫的脸颊。
    灼灼的目光中彼此瞳孔里的面孔逐渐放大。
    近到几乎失焦也不愿闭眼。
    呼吸交缠稠绵,湿润的唇舌推拒拉扯,暧昧的银丝挂到下巴,都企图侵入对方柔软的口腔。
    想吻得再重,再深些。
    十指钻入微硬的发根,女人被彻底抱起,双腿攀上男人的窄腰,紧密熨帖的胸膛相互挤压。
    他们试图探入彼此的身体,剥开伪装,窥伺深处的秘密。
    火化在水中滋啦作响,蒸腾的热气迷乱了理智,甘愿让欲望侵蚀肉体。
    不知是谁的叹息、浅笑,他们终于舍得闭上双眼,贪图亲昵的欢愉,感受灵魂深处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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