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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古代开道观

    “看来是被困在什么阵里了,这就是那个虚相迷阵吗?”
    就在这时,白茫茫的大雾却慢慢散去了,阵法失效了,简易版本的虚相迷阵根本撑不了多久。柳一弛一抬头,就看到厉苏手里拿着桃木剑,身上穿着的衣服有被雷击过的痕迹,浑身还湿哒哒的。
    “一弛!你怎么了?还好吗?”厉苏冲过来扶住柳一弛。
    柳一弛借势靠在厉苏身上,失血过多,他连嘴唇都白了,“翻车了……最搞笑的是我不是被老树皮伤到的,妈的老子是被自己伤到了,果然还是我自己最强……”
    厉苏松开柳一弛腰上的衣服,一眼就看到了伤口,伤口是他熟悉的,杀鬼丸造成的。眼下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他赶紧从收袋里拿出止血镇痛的药给柳一弛敷上。看着一向好动又叽叽喳喳的柳一弛,变成了一个靠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模样,厉苏都要心疼死了,这家伙可不是能忍痛的人啊。
    “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的苏苏可真诱人啊。”柳一弛虚弱地说道。
    “很疼吧。”
    “你居然不生气,以前我要是用这种话调戏你你都是要生气的。”
    “那个该死的老树皮,之前弄了你一身雷击纹,眼下又让你弄上一身血窟窿,我弄死他。”厉苏现在的生气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不远处打坐恢复的张之中,一弛现在需要休息并且找大夫上药,至于那个张之中,不能再放过他了。
    厉苏眼里冒出阵阵狠厉的光芒,他左手的食指微微发热。
    这时,柳一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一把握住了厉苏的手,“苏苏,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柳一弛的动作幅度大了些,扯动了伤口,他的脸庞瞬间因疼痛而扭曲了起来。
    厉苏准备使用鬼使的技能来速战速决地解决掉张之中,却因为柳一弛改变了技能的使用对象。
    技能用在了柳一弛的身上。
    “怎么一回事?”厉苏脸上闪过诧异的神色,瞪大了双眼,“我为什么看不到你的过去和未来?”
    “啊?”
    他俩擦药和对话费了挺长时间,正在打坐的张之中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瞧着他们两个狼狈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喜色。他手里打着复杂玄妙的手势,既然简单版的虚相迷阵就能对付他们,那就再来一次。
    张之中的手势让柳一弛心里一惊,这就是张之中用来布阵的手势!没有被张之中的阵法困住,柳一弛将手一搭,就搭在了黑市的“门把”上,门一开,他带着厉苏就从张之中眼前消失了。
    张之中脸色一黑,居然又让他俩跑掉了。
    柳一弛再一开门,只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很安全之后,他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厉苏身上,“苏苏,你刚刚说看不到我的过去和未来是怎么一回事?”
    “鬼使的一种能力——追既往之罪,窥将来之福,这个能力不会像镇压凶兽一样损耗那么大,但用来对付像张之中这样的罪人挺管用的,他会被过去的罪恶缠上,陷入心魔当中,罪恶的能量很强,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挣脱出来的。”厉苏看着柳一弛,见他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心里终于卸下了一些愁绪,“不过,你这种情况我还从来没有遇见过。”
    厉苏皱着眉头,有些想不通,“也许,我需要去找娘亲问一下,不过再此之前,得先带你去医馆。”
    “等一下。”柳一弛推开了厉苏的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这里是……”
    “一弛,你伤得很重,你别乱走。”眼见柳一弛捂着伤口四下里走着,厉苏赶紧拉住了他。
    “这里很熟悉,我觉得我来过这。”
    各种各样的树,厚厚的落叶,各种鸟的叫声。
    厉苏四下里看了一下,“就是树林子,树林不都长一样。一弛,你打开黑市的‘门’吧,我带你去医馆。”
    “等一下,苏苏,这里真的不一样,我感觉很熟悉,但我有些想不起来。”
    厉苏继续劝他,“只是普通的山里头,你伤得很重,你的伤口又流血了,你要是对这里好奇,我们下次再过来好不好?”
    柳一弛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黑市打开的门是随机的,现在走了,下一次可能就再也不会来这里了。苏苏,我还撑得住,你陪我在这附近走走好不好?用上飞天符,不费劲的。”
    见柳一弛坚持,厉苏也没了法子,不过却制止了柳一弛画符来消耗精力,他自己画了一个飞天符。
    “飞行”的路上第三次抖了一下,柳一弛终于没忍住笑出声,“苏苏,不行,你画的飞天符抖成这样我反而更疼,我现在好多了,我重新画个符吧。”
    画符不行的厉苏只能妥协地同意了,等他俩重新踏上稳定的飞天符后,厉苏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他在画符上和柳一弛的差距,他诚恳地保证道:“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练画符,脚踏实地地练。”
    “我教你。”
    用飞天符带着在山里面转了一圈,就在柳一弛准备打开黑市的门离开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他操纵飞天符带着他们去了那。
    一个肯定的推断闪过他的大脑。
    “这里是‘那座山’。”柳一弛说道。
    “那座山?什么那座山?”
    “怪不得我觉得这里熟悉,我来过几次。”柳一弛的手搭在一颗松树上,上面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划痕,其下还有一个小小的“弓”字,那是他想刻柳一弛的“弛”字,却因为太难刻,只刻出一个弓字,就被父亲发现了,父亲一发觉他的行为,就强制地制止了,还朝他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