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动物种群过多, 会对生态系统造成不可逆的破坏, 甚至会影响其他物种, 所以宁顺顺严格要求猪猪鱼的养殖数量。
    这项技术一直没有推广到民间, 在北海养殖场里的猪猪鱼都是以备不时之需才会用来食用。
    得知北海居然有这么多猪猪鱼, 特使们也就开门见山了, “好，具体什么价格我们坐下来谈。”
    远在王宫的宁顺顺得知南海和西海买走了大批的猪猪鱼，这次北海又进账不少。
    在过了一周后居然东海的特使也来了，他们不光想买猪猪鱼，还想买养殖技术。
    “鱼可以卖给他们，但是技术不行。”瀚海批下手中的奏章。
    宁顺顺坐在一旁没有质疑瀚海的决定，他心中门清瀚海的想法。
    四大海域就只有东海的野心最大，从他们和芜生合作研制提升天赋的药物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
    如果养殖技术被学了去，等到生态被影响后，海里大乱又得是一整个海洋的人鱼跟着遭殃。
    海洋里不像陆地，可以封城隔绝，海洋中所有的生物都要靠海水生存，一旦一个物种繁衍太快那一定会造成大乱。
    就像那些无处不在的海耗子黑鱼一样，就算身上缺了个大洞都能活着，人鱼们会定期处理这种垃圾鱼。
    本来宁顺顺的养殖就走的是精养路线，他亲自养大的油鱼和猪猪鱼口感味道都堪称上等美味，在养殖的过程中也同时克制过快的繁衍，只为了平衡生态。
    之前禹昊提出的要求也只是用做军营应急提高了产量。
    所以卖技术这种事瀚海必然不会答应，若是问到宁顺顺自己，他也不会答应。
    被吃了闭门羹，东海王还是不死心，凭什么这回什么好事都让北海占尽了？
    等他派来的探子发现北海边关的养殖场里用的饲料都是从北王都的方向带过来的，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听说瀚海最近找到了灵魂伴侣，东海王想出一计，不如干脆让瀚海直接来东海，若是能查出个蛛丝马迹，这些机密就能很容易弄到手。
    东海不甘心地买了大批鱼回去后，瀚海就接到了对方的邀请。
    说是想感谢北海对东海的帮助，其实背地里买什么药大家心知肚明。
    宁顺顺是很不喜欢这种社交的，他看向身边的瀚海，“要去吗？”
    瀚海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甜茶，“不去。”
    同样是一方王者，他根本不会卖东海这个面子，除非东海有什么他想要的好东西，只不过瀚海拥有整个海域最多的宝物，东海那点东西他还看不上。
    平日里就简单的贸易来往足矣。
    宁顺顺没想到瀚海回答得这么干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他的爱人是有个性的反派大佬。
    虽然从他传来以后没发现瀚海做过什么反派的事情。
    也许就是每个人的视角不同，所看待问题也不同，天天和瀚海生活在一起，宁顺顺觉得瀚海对于北海来说是个明君。
    在生活上也是极好的伴侣。
    葱白的手指摩挲了几下茶杯的边缘，他对瀚海微微启齿，“媳夫夫，你说现在芜生会跑到哪里去？”
    瀚海微抬眼眸，他不喜欢宁顺顺在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不久便会有消息，不必如此在乎不重要的人。”
    听到瀚海的口吻，宁顺顺知道他肯定是醋了，他立刻转变话题。
    两人才聊了没多久，姬瑶就从书房的背后进来。
    宁顺顺不知道瀚海在背地里布置了什么，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姬瑶。
    而且身为西海公主的姬瑶居然亲自来北海传新，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还是和之前一样，姬瑶没有任何多余的目光，报告完毕后就消失在殿外。
    瀚海摊开姬瑶的送上的机密档案，里面记载着不光有西海还有南海东海的绝顶机密。
    而瀚海在宁顺顺面前也不遮着掩着，直接当着他的面查阅。
    可以说是绝对的信任。
    宁顺顺并不喜欢这些权利的东西，但他随便瞄了一眼就发现了一个字眼，上面写着“研究”二字。
    “这是什么？”宁顺顺一下子有些好奇。
    瀚海直接在他面前翻开有关的文件，也许刚开始宁顺顺还觉得有些好奇，等越往后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芜生这都做了些什么？”
    宁顺顺不敢相信，芜生居然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文件里清晰地写到他在东海做的实验，以及泯灭人性的实验过程。
    用来提取药物的都是海里强大的巨兽，他们把这些巨兽抓来后抽取其身上的血肉和灵气，制作药物。
    芜生和东海王勾结，为了能快速提高天赋，他们拿不少平民做实验，甚至还有儿童。
    一旦成功后立刻批量生产投入到军队，而且无论有没有副作用都敢使用。
    “这也太过分了！”
    瀚海继续往后翻，直到最近一次的研究，也是疫病的源头，上面清清楚楚写道被抓去实验的是海里的幽冥巨蟒。
    这种蛇生活在海底万米以下的洞穴里，不轻易捕捉，而且身上带有剧毒。
    宁顺顺想到疫病的棘手程度，难怪人鱼们全身溃烂无法自愈。
    原来不光是因为病毒，还有剧毒在其中。
    还好他这回配制的药误打误撞有解毒成分，不然疫病不会这么容易被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