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朋友。”程泽卫打断，中年男人视线再次转移到卫景凌身上，卫景凌朝他笑笑。之后的交谈，中年男人明显有些心事重重。
    一路上，他们经过的地方从人多到人少，到了后面中年男人更是登记了好几次。卫景凌在一边不说话，到还真让他看出来一点东西。等中年男人又进去登记，旁边一个守卫看到程泽卫时，脸色变了一下，很快又板了起来。
    卫景凌拽了程泽卫一下，小声道：“这里感觉有些人认识你啊。”
    程泽卫的扬了下眉，嗯了一声。卫景凌撇了下嘴，道：“你之前是不是得罪过他们？怎么看那些人看见你脸色都不怎么好。”
    程泽卫抬手想揉卫景凌的头发，被打掉。露出笑摸样，啧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可没的罪过他们。”说完，卫景凌被程泽卫又拉到身边，嘴小幅度的动了几下，“不过，记得我路上跟你说的，别搭理他们。”
    “恩。”
    “哟，让我看看这是谁？啧啧啧，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这不是之前扬言再也不踏足帝都的程二少嘛。”卫景凌回头，一个穿着西装，梳着背头的年轻男人领头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五六个气息不弱的异能者。
    年轻男人不论是说话还是笑，嘴都歪斜着。还不仅是嘴，这人就跟地心引力和别人不同一样，整个人都比旁边歪斜一点。小眼睛在看到卫景凌回头时，眼里划过一抹惊艳，目光紧紧锁定着卫景凌。程泽卫向前垮了一步，把卫景凌挡在身后，道：“季怂？”
    “怎么？程二少这是失忆了？所以灰溜溜来帝都寻亲，哭着找爸爸？”
    “那倒不是，就是没想到还能见到活人。”
    “程泽卫，你什么意思？你咒老子死呢？”季怂原本歪斜的身体都正了一些。他身后的异能者直接上前一步，卫景凌也跟着上前一步。两方对恃起来，对面的异能者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在这片沉默中显得尤为明显。
    “妈的，给老子教训他！我们这么多人，你们怂什么！”几个异能者有了命令，前面两个对视一眼。不知道在他们脚下，藤蔓随时准备破土而出。
    “哎，停停停停。”中年男人登记出来，看到这个场景，走路都带起风。一下子站到两方中间，“季大少，这是做什么？”
    “这不听说你们二少回来了，想特意迎接的。现在这个世道，还能自己灰溜溜跑回来，我听说了，就连看个稀罕。果然，有些东西，是越贱越能活。还是遗传的好啊，有那么个小三儿妈，这命就是够贱。”
    季怂话一说完，周围异能者都跟着笑了起来。还来两声，突然他们脚下的土地出现裂缝，无数藤蔓从他们脚下爆射而出，这然就把这些人都捆成了粽子。高高举在天空。
    “可以杀了他们吗？”在众人失声的时候，卫景凌一句话打破沉默。后面登记处的几个守卫围了过来，把卫景凌三人包在中间。
    领头的那个大声喝道：“中心区禁止动用异能！立刻停止你们的所有行为。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中年男人原本堆起来的笑脸在被守卫用武器指着后，沉了下来，道：“陈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季家要动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阻止，现在，倒是威胁起我们来了。”
    “中心区禁止动用异能，这是限制不属于中心区的人的！怎么？现在我们程家已经被你们划出中心区了？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陈队被一连串质问问的没了声音，但周围守卫的武器还是高高举着。中年男人脸色越发难看。
    被卫景凌缠住的几个粽子中季怂开口说话，道：“快给我动手抓住他们，我也想问问，什么时候，你们程家随便带个人，都能算是程家人了。”
    愁丑人多作怪，卫景凌皱起眉，缠着粽子的藤蔓突然收紧。粽子发出一声惨叫，下一秒，所有的粽子都被堵住了嘴。藤蔓缠绕下，发出让人牙酸耳朵声音。
    陈队把武器又抬高了一些，道：“我再说一次，放了他们！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陈队看向中年男人，道：“我不能动您二位，但你们要是再不停下，二位身边这个年轻人我们可不能保证了。”
    “哦？我倒要看看你们想对我男朋友干什么？”程泽卫一句话，陈队等人有人武器都没拿稳。
    令人牙酸的声音还在不断传出，陈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这种天气，极为惹眼。卫景凌和程泽卫倒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程泽卫捏了捏卫景凌的手指，卫景凌耳朵动了一下。
    “怎么高兴怎么来，放心，有我。”卫景凌抬眼，正好撞进程泽卫含笑的眸。
    “哈哈哈，还真是小卫回来了。”
    “老程，好福气啊。”两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十来个人从登记处的方向朝他们走来。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人通风报信引来的。
    走在前面的三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一个眼神阴冷，一个笑眯眯的，一个眉头皱着是三人中唯一没笑脸的。但看向程泽卫时，眼里的关怀和担心并没有加以掩饰。
    一个照面，局势很是清楚。卫景凌甚至没等他们说话，藤蔓一松，这些绿色的植物就像是众人的幻觉，很快消失不见，重回地下，就连地面都被填平。独留下砰砰从空中落地的季怂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