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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嫁的咸鱼皇子登基了》 他惊讶起身,一个用力,凳子腿折了。他没站稳,整个人往后倒去。
容珹早有准备,上前接住了叶遥。
他向来会读叶遥的眼神,开心的失望的孤独的难过的心虚的,他全都认识。但现在他不用读了,叶遥的眼睛里含着一点泪,即使一直忍着没有哭,也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他叹息一声,一边给叶遥擦眼角,一边说:“阿遥,其实无论你在什么时候说重生的事情,我都会信。”
所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第23章
叶遥缩在容珹怀里擦眼泪,擦完了眼泪,发现容珹的衣服被蹂|躏得和给他打蝴蝶结的那晚差不多,就不好意思地破涕为笑。
他说:“那我也给你讲故事吧。我们以一换一,你讲一个,我讲一个。”
容珹抱起他说:“好。”
叶遥:“不在这里讲嘛?”
容珹亲他:“哭得跟花猫似的,回卧房说,那里暖和。”
其实那些事情他梦见得差不多了,他只是想听叶遥说,想看叶遥趴在他怀里,用小手玩着他的衣服,断断续续地说点或者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情。
叶遥讲前世的事情,他言简意赅地讲原因。讲他今生是怎么发现,怎么求证的,以及前世是怎么失忆,怎么跟弟弟撕破脸,怎么重回大众视野的。
叶遥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问:“最后你当了皇帝吗?”
容珹:“不记得了。可能是你来到新的一世之后,前世的时间都停止了吧。”
“那你前世的布置不是都没了吗!”
“可以重来。”容珹道,“我不在乎那些,你比什么都重要。”
叶遥满意,他在容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今天你和容玙为什么吵架呀?”
容珹就讲了皇帝想派人去匈奴和亲的事情,叶遥果然反对:“北疆的将士们士气高昂,我们大家都觉得可以再打,让匈奴人离开边境很远很远,再也不敢侵犯中原。”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你肯定也不同意和亲吧!那你和容玙吵架,是因为他支持你爹?”
容珹道:“差不多。”
叶遥嘟嘴:“他当皇帝不好,和你爹一样差劲。”
容珹讲的前世故事给了他启发,他真诚地跟容珹说:“不如你去当,肯定比他们好。”
容珹就笑:“你想让我当皇帝吗。”
叶遥摇头:“我没有什么愿望啦,现在这样就挺好。”
“那是?”
“我觉得假如不听他们那些求和的主意,能让你自己做主的话,你会更开心。”叶遥说,“将士们也会很开心。但是无论你怎么想,我都支持你。”
说完了这么多,他的脸有点红了。从前都是容珹给他讲故事,跟他说安慰的话,他没怎么跟容珹剖白过内心的事情。
叶遥说:“因为我知道,你特别特别喜欢我,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容珹就觉得在叶遥坦荡的喜欢和透明的爱面前,自己显得特别特别渺小。他摸着叶遥的头发:“可是上辈子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对不起。”
叶遥甩过辫子说:“给我打个蝴蝶结吧。”
容珹稍微愣了一下,接着唇角浮现出微笑。他接过叶遥的辫子,小心翼翼地拆掉发带,重新在发尾处打蝴蝶结。叶遥小声说:“其实那天晚上,如果知道你的身份,我应该就会原谅你。我特别希望你能来看我。虽然当时没有机会,但是现在,我已经原谅你啦。”
即使叶遥没有提当皇帝的事情,从知道寄生草的真相开始,容珹就一直在给自己留后手,做准备。他不像叶遥那样坦荡单纯,前世今生的事情,在他心里永远是隔阂。他和容玙没有分歧也就罢了,一但有了分歧,他随时可能接过夺位这件事的主动权。
虞家的人知道两人的真实水平。除了某些人觉得当年是容珹欠了容玙的,选择继续支持赵王,绝大多数人都更看好容珹。于是某天的朝会上,不少文臣和超过一半的武将,都旗帜鲜明地反对和亲。
皇帝怒道:“你们都有什么理由?一个一个地给朕说!”
那些大臣还真就呈上了不少奏本,条分缕析地说明继续打仗的必要。更有人上奏说,连秦王妃都身先士卒上了战场,为将士们做了榜样,我朝将士士气正高,有何不敢战?
容玙看着如此局面,诧异非常。
没过多久,和前世一样,容珹和容玙彻底分道扬镳。虞家的人被分成两派,一派支持秦王,另一派支持赵王。两方势力各自为营,皇帝隔岸观火,迟迟不提立太子的事情。
可惜北疆的事情不能拖得太久,否则匈奴人又要蠢蠢欲动。边境的将士们一边震慑着匈奴,一边翘首以盼朝廷给出的答案。
某一次朝会上,皇帝提起向匈奴求和的事情,又遭到了以陆琮山为首的武将的反对。
皇帝被气得心堵,匆匆下令退朝,回去就觉得痰哽住了嗓子眼,差点又说不了话。虞贵妃侍奉他喝完了药,又温柔地给他捶背。
皇帝叹道:“还是你好,可惜老五老九他们不像你这样贴心,反而像朕一样固执。”
他以为反对和亲是两个儿子共同的主意,却没想到主力是容珹,容玙并不非常反对,只是在朝中的势力不如容珹大而已。世变时迁,皇帝却仍然觉得容玙是占优势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