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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嫁的咸鱼皇子登基了

    当天他就充满“诚意”地派人给叶府送了信。
    信是用飘着香味画着花鸟的信纸写的,非常符合一般坤泽的审美,内容则是太子让字迹相似的下属帮忙代抄。
    他公务繁忙,养在外面知疼知热的可心外室都来不及哄,又怎会屈尊降贵来哄一个叶遥。更何况叶遥据说性子颇野,长得又一副北疆风情,根本不符合他的心意。
    叶遥展开他爹递给他的,据说是太子写的信,开头第一句:“清风明月,不及叶郎。”
    叶遥:……
    什么东西?
    他歪头疑惑:“爹,这是太子夸你的?”
    叶东林一口茶水喷出来:“咳咳!”
    他接过叶遥手中的信纸,给叶遥翻译了一下。大概是太子知道了叶遥今天的举动,对叶遥大加赞赏,并赞叶遥才貌双全,明日有意来访。
    叶遥听完眨眨眼睛:“他为什么要来?”
    叶东林:……
    他没法直白地给叶遥解释,只告诉叶遥明天不要出门,准备迎接客人。
    叶遥察觉到了不妙。叶东林走后,他打开窗户,察觉到叶府外面有人逡巡,像是在监视。其中有高手,功夫不在他之下。
    叶遥敏锐地没有去找他爹,而是找了叶逢之:“怎么回事,爹要把我关起来?”
    叶逢之:“对。”他也拉开窗户:“看见了吗?外面是太子的人。爹已经跟太子商量好了,太子要娶你为侧妃。”
    叶遥一下子懵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满怀委屈。
    即使完全没见过太子,不知道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他隐约知道他娘让他来中原,就是想给他找个中原的乾元;即使爹跟他说了不少太子的好话……他对这桩婚事也很抵触,很不乐意:
    “为什么他们要替我做主?”
    叶逢之:“为了叶家,为了太子能顺利登基,为了你能找到优秀的乾元。”他认认真真地盯着叶遥,仿佛要看到叶遥的心里:“太子是个优秀的乾元,不好吗?”
    叶遥缓缓摇头。他说:“我不认识。”
    叶逢之叹气:“好,那我照实跟你说。太子房里的人很多,有侧妃、有良妾、还有养在外面的如夫人。他喜欢聪明文雅的坤泽,就是中原最常见的那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够了!”
    叶遥忽然凶了起来,他起身打算离开。
    “叶遥!”叶逢之说,“你打算走了是不是?可他是太子,他背后就是皇上,甚至他可能成为将来的皇上。你走得了,可你在北疆的亲人走得了吗,叶家走得了吗?惹恼了他,天涯海角他都要把你追回来!”
    叶遥咬牙道:“叶逢之!”
    他不是不知道京中贵族的权力有多大。他小时候救过两个被追杀的贵族小孩,仇家一直从京城追他们到北疆。想到皇帝的权力一定更大,他小姨刚被招安的寨子很可能不保,他就又气又委屈。
    “哥。”
    这是叶逢之第一次叫叶遥哥,也是最后一次,后来他没有再见过叶遥。
    叶逢之说:“如果你相信我,我还有一个办法。现在只有六皇子和九皇子能跟太子抗衡,假如有人认识他们母妃的家族,就是虞家或者张家的人,或许就能说服他们两个救你。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如果你认识这两边的人,我可以现在帮你送一封信出去。”
    叶遥沉默。
    叶逢之站在他面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比他还矮着半个头,仰头紧张期盼地看着他。叶遥觉得,叶逢之是真心想为他做点什么。
    最后他摸了摸叶逢之的头:“好。”
    叶逢之没有说谎。太子的人会拦叶遥,会拦其他闲杂人等,却不会阻拦叶逢之。
    他摸着夜色出去,把那封信送到了虞三公子府上。
    第9章
    这封信被守在虞三公子府的侍卫送去了五皇子府,当时容玙也在。容珹看了信上的内容,猛地站起来,把容玙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一向处变不惊的兄长这副反应:“兄长,怎么了?”
    “叶遥被太子盯上了。”
    两人本来正在容珹的卧室里密谋,容珹拿起衣服就要离开。
    容玙在脑海中反应了片刻,立即伸手去拦。他言辞恳切地道:“兄长,你冷静一下。此时我们还未在北疆站稳根基,倘若为了叶遥和太子对上,必然导致太子报复,于大计无益!”
    “你放心,我有分寸。”容珹道,“于公,叶遥武功卓绝,如果被太子利用,无疑会成为太子手里的利剑,让太子如虎添翼。而于私……我不会把心上人让给太子,我去求父皇赐婚我和叶遥。”
    他披上衣服就走,容玙却硬是挡在他面前:
    “兄长,因为地龙翻身的事情,太子正与六皇子鹬蚌相争。就算太子拉拢了叶遥,也只会利用他对付六皇子。等六皇子式微倒台,叶遥就可以转投我们麾下。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不行,你让开。”容珹推开容玙,语气罕见地有些强硬冷厉,“叶遥是坤泽,我不会让步。”
    容玙却铁了心要拦住容珹。
    地龙翻身的事情差点让六皇子送了命。对方受了刺激,正势如疯虎地谋夺太子之位。假如父皇赐婚容珹和叶遥,六皇子定然以为,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容玙要伙同太子对付他。到那个时候,容玙的势力会不会受到损失,皇帝会怎么想这几个儿子之间的关系,根本不在容玙的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