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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替身都死一千年了

    信任的部将来看过,虺游当然知道,他也清楚自己是愤怒无处发泄,才会这样……然而怀中人已经虚弱到他必须竭力克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发疯。
    虺游几乎已经能想象到继续强留孟确的结果了。
    他抱紧孟确,只觉得自己在抱着一张纸,随时都会失去孟确的恐怖笼罩在他心里……
    虺游曾经的淡定从容全然不见,此时他甚至开始怀疑是有仙界的人在暗害孟确,想以此打击他。
    虺游的眼神逐渐狠戾,他对孟确说:“小确,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虺游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孟确看着不动声色地观察虺游表现,突然间觉得,当时虺游让自己捅的那刀,还不够狠……
    作者有话要说:
    ooc小剧场
    虺游:我不能失去小确QWQ
    孟确(已黑化):哦
    ———
    最近有些事,可能更新会不稳,不好意思,会尽量保证更新的!
    第44章 不甘心的小青蛇
    华阳仙君从兴致勃勃地想来攻下魔界, 到发现有了虺游坐镇的魔界,陡然固若金汤,仿佛数千年前那场恶战重演, 仅仅只过了两天。
    华阳仙君很焦虑, 在意识到自己无法轻易打破两界壁垒, 全面的, 压倒性优势并不存在以后, 华阳仙君就打算单枪匹马直接硬闯了。
    然而虺游十分了解他,他总会迅速赶到华阳计划中的突破口,并拦住想要往魔宫闯的自己……
    而虺游同华阳单打独斗, 华阳仙君只有用玉皇剑的时候,才有完胜的可能,可数千年过去,虺游的实力也跟着提高了。
    并不是攻击力的提升, 而是在难缠这个属性上, 越发令华阳难受, 同虺游打起来,那种像附骨之疽一般, 打不开, 甩不掉的感觉很明显。
    华阳仙君完全无法摆脱虺游, 只能寄希望于那个突然出现的宋承皓, 真的能如他所说, 顺利见到孟确。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管是宋承皓,亦或是孟确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从某天开始, 华阳仙君倒是发现了一件事, 虺游好像越发暴躁易怒了起来。
    虺游不再对华阳发出志得意满的嘲讽, 不再炫耀这几百年里,孟确对他的依赖,以此激怒华阳。
    虺游越来越急躁,甚至有那么几次,他都被玉皇剑砍到了身上,还是仿佛火入魔般不管自身伤势,继续朝华阳仙君攻击,丝毫没有以前诡谲谨慎,见势不妙就收手的作风。
    这种疯狗打法让华阳仙君也伤势不轻,双方维持在某种诡异的平衡点上,华阳仙君觉得,继续这样下去,这种消耗战会很快结束。一想到自己即将如天神般降临在孟确面前,华阳仙君的力气就像是无情无尽,怎么也用不完。
    华阳仙君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得知这事的天帝却忧心忡忡。
    和华阳仙君的乐观不同,天帝是很清楚虺游身份,也知晓他是怎么疯魔到弑父地步的。他知道虺游疯,可虺游的疯是一个绝对能增加他实力的标尺。天帝有些担心,他怀疑虺游在这数千年里,已经杀光了魔界的尊神血脉,修为才会提升得如此恐怖……
    旁人修为提升,对天帝来说也并不影响什么,他甚至还很愿意花时间去拉拢那些高修为,就比如华阳仙君,就是天帝拉拢的对象。
    可虺游是特殊的,他是觉醒了尊神血脉的天族,这年来天帝一直在暗中寻找虺游的下落,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解决他的机会。
    就是因为天帝在担心,如果虺游疯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会直接杀了自己和姬昉……
    哪怕虺游当年离开仙界,就是不愿意杀亲兄弟,天帝也有这样的担心。
    人心难料,天帝不觉得虺游这样的人会对自己有多特殊。
    思及此,天帝给在别住驻扎的姬昉去了一封信——天帝的想法很单纯,他想要姬昉回来,至少虺游在挑抹杀对象的时候,也能多一个替死鬼。
    不论华阳仙君和天帝,要如何计较思忖应对办法,虺游都在收到孟确性命垂危消息后,直接离开了前线。
    夜里,孟确咳嗽着醒来,发现自己稍微一动,身旁的虺游就握紧了自己的手,他关切地问孟确是哪里不舒服。
    孟确紧紧皱眉,也顺势抓住虺游,跟他说:“想喝水。”
    孟确说话的调子沙哑,不似从前轻灵,可虺游听了只觉得更爱几分,更能激起他的保护欲。别说孟确只是想喝水,就是想要月亮,虺游都想亲自给孟确摘来给他。
    虺游立马就要去倒水,可他被孟确抓着走不掉,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番,虺游无奈叹气,只得去喊外头的侍从送水。
    等侍从把水送来,孟确正想喝,又被虺游小心地拿了回去,他倒出一些让侍从来试毒。再亲口尝过要给孟确喝的这杯,确认不会有毒,也不会伤到孟确身体以后,才重新交给孟确。
    虺游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孟确,就好像生怕自己少看一眼,孟确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
    孟确这才就着虺游的手,喝完了这杯温水。
    喉咙撕扯的感觉好了一些,但孟确并没有立刻去睡,而是思考起之后要怎么办了。这些天来,他既是自己故意扮做柔弱,也是真的被魔气侵蚀……这种神智不清的状况,多少让孟确有点判断力下降。
    他觉得眼前的虺游,竟然像是只可怜地大狗,几乎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