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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仙尊,你灵鸟不见了

    他们结为道侣后,有一段时间是住在春湖的,因为那里的鱼最为鲜美, 也可以生食,对于不能吃熟食的师雪舒来说算是一道难得的佳肴。
    不仅如此,那时候还是玲珑塔开放的时间,栾池曾经被关在冰冷的怪物堆里太久,后来就很爱热闹,便拉着师雪舒去观看玲珑塔开放的日子,以及各大门派修士闯塔的情形。
    “这是春湖的方向吧?”白迟看了看前面那股飓风传来的灵力波动,“方才是不是满雨星给你说什么了?”
    师雪舒不动声色地揽住白迟的腰:“翅膀收了,休息一下。”
    “啊,我没事。”白迟这一下贴的师雪舒极近,似乎感觉透过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他冰凉的躯体,欢.爱时候那种反复被他从火热到冰冷来回交替的感受又逐渐浮上他的脸颊,呼吸也快了几分,“这样会快一些。”
    “要快一点?”师雪舒问完之后也没什么别的动作,但带着白迟的身形极速往前行,比先前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白迟连忙收了翅膀。这确实比自己速度快多了,好像是师雪舒实力顶峰时期能前行的速度一般。
    他猛地看向师雪舒:“阿白,你灵力恢复了?!”
    师雪舒淡淡道:“好像是恢复了一些。”
    白迟吞咽了下口水:“那......那记忆呢?”
    “还是那样。”师雪舒说,“我们确实要加快速度去追那阵飓风了,方才师弟传讯,说蓝谷被人掳走了。应该就是那人。”
    “蓝谷?他不是应该在停雪峰上吗?”白迟一惊,那个小傻子下来了,苏琮岂不是也跟着偷偷下山了。
    “恐怕两人都偷偷下山了,只是不知为什么会被人掳走,先追再说。”
    话音刚落,师雪舒空着的那只手很快结了一道复杂的法印,一道白色的光芒出现在二人足下,载着他们飞速往前,霎时间就追到了那阵飓风的不远处。
    白迟一惊,又是一喜,这,这不是泗从的剑气吗!难道师雪舒不仅是灵力恢复了不少,连泗从也能召唤出来了!
    可不等他问师雪舒,却立即感受到了前面两人的气息。
    “云初和蓝谷?”他惊讶道,“难道他们两个都被劫持了吗?”
    师雪舒温然道:“云初劫持了蓝谷。”
    “什么!”白迟惊诧不已,立即释放神识前去探查,很快在碰到那阵飓风的时候便被生生弹了回来。
    这只能让他更加诧异,能将他神识弹回去,只能说明前面的人无论是修为还是神识方面都一定强过自己不少。
    可阿白说那是云初啊!才进入炼气期几个月的云初,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除非——
    “一直压制着修为,甚至改了年岁骨龄,重锻身躯前来玱鹭山拜师,偷走幼兽嫁祸给你,设计大阵将你我二人困在其中恐怕也是为了调虎离山把偷走的灵兽布置成召唤大阵,打算重新解开蛇猿的封印......”
    “好算计啊好计策。”师雪舒声音逐渐冰冷下来,“如果我们二人被困在阵中化成厉鬼甚至鬼王,那么他的胜算就又多了几分。这些事情恐怕处心积虑准备了几百年,看来是要成功了,才会暴露在我们面前。”
    白迟握着师雪舒手臂的手骤然紧了,尤其是听见解开蛇猿封印的话,更是瞳孔中紧缩。重生之后他稍微打听过,三百年前那场大战惨烈至极,在师雪舒用了禁术之后,其他门派的掌门一起趁机将蛇猿重新封印到了玲珑塔下的淮渊之中。
    世人皆知闯到玲珑塔顶层就能够接受灌顶,修行一日千里,可不知道是,这灌顶力量的来源正是上古凶兽蛇猿。
    谁也不知道蛇猿是何时何日自何处诞生,但它确实一直就被封印在玲珑塔下,世世代代供着修士们汲取力量,造就一个又一个惊才绝艳的修士大能。直到三百年前各大掌门纷纷察觉到淮渊异动,这才发现蛇猿竟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解开了封印即将从淮渊出来,届时能量滔天,三界只有被彻底摧毁才能熄灭它千万年被人类奴役的怒气。
    于是当时以玱鹭山为首的仙门联合了各大派,打算在淮渊未被完全冲破的时候将蛇猿重新封印,可力量始终不够,才有了师雪舒冒险前往魔界寻找栾司签订协议的这件事。
    毕竟蛇猿的力量毁天灭地,到时候摧毁的不仅仅是各大仙门正派,就连魔界鬼族也决计不可能存在。
    栾司当时没有思索太久,便与师雪舒在六大掌门的见证下签订了这个灵魂契约,双方约定,共同对抗蛇猿的期间,暂停一切相互的厮杀行为,哪一方先动手,那么动手的人就会灵魂尽碎不复存在。
    这契约一旦生成就决计没有漏洞可钻,最终在栾司和师雪舒签订了这份协议之后,他们共同进入了淮渊去封印蛇猿。
    可谁知栾司根本就没有要和他们一同对抗的意思,甚至也根本没有为魔界的任何魔修打算,在最紧要的关头以栾池为祭丢入了蛇猿口中,撕毁协议让所有的魔修在外围对修士们进行无差别的攻击,亲手捅了满雨星一刀后葬身淮渊。
    至今没有人知道栾司是为什么这样做,栾司已死,魔族已灭,世人便将失去亲人的痛苦和当时蛇猿造成的伤亡统统算在了师雪舒的头上,即便他使用禁术拯救众人险些身亡,即使他将自己关在停雪峰三百年,即使他失去了最爱的道侣遭受到了最直接的背叛,他们也恨他,骂他,唾弃他,生生将他从高岭上拽下来,即便是本门的弟子也毫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