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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虐渣后影帝和小少爷He了

    刘汝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人,黄睿看人黑了脸,也不敢再嘴贱,跟着比猫画虎:“就是,说不定人早就到活动现场猫着了,就等你一出现从天而降!哥谈恋爱的时候,浪漫心思多了去了,一看你就没经验,别瞎想了!”
    滴答,滴答!
    墙上的时钟指向七点,元颂还是没有来。
    颁奖典礼马上开始,江柏洲在众人的簇拥催促中心有不甘地收好手机,步入活动现场。
    今晚群星璀璨,蓬荜生辉,气氛一度燃到沸腾。
    有驻场媒体不断给江柏洲拍照,纷纷感叹准影帝果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拍怎么帅,可他为什么不笑呢?
    第52章 影帝想哭
    活动开场后,大屏幕直播的镜头还不时扫向江柏洲,他的表情管理不是白学的,每次都能贡献给大众一个有魅力的笑容,而实际上镜头刚刚扫过,他又板着脸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
    随着每次被自动挂断的频次不断增多,积郁在心中的烦躁和不安也水涨船高,最后完全压制不下去,他借故起身离开现场去后台僻静的角落找人。
    这次他没再继续打给元颂,而是直接联系了元程景。中午的时候元颂还说和大哥在家里待客,对方或许知道元颂的下落。
    铃声响了很久,元程景才接通。
    江柏洲单刀直入问他有没有跟元颂在一起。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还在活动现场吗?
    江柏洲据实所说,自己还在等着领奖,其实到了此时,他们内部已经收到消息,今年的金鹤奖影帝就是他。
    这么重要的高光时刻,元颂怎么能不在场呢?
    “是这样的,我二弟现在出了点事住院了,元颂在旁边照顾呢,可能没法去现场了!”元程景的语气十分晦涩,好像全身力气被抽走使劲吊着一口气跟他说话,纵然看不到表情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不耐和烦躁。
    江柏洲这边一听元颂没事,暗暗舒了口气,家里人住院元颂肯定很着急,只要小男友没事就好,他捏了捏紧蹙的眉心,关切道:“二哥情况严重吗?”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马上回答,好像在斟酌措辞,半晌只能听见不稳的呼吸和几不可闻的叹息:“应该没事,医生正在抢救。你先忙吧,晚点再联系。”
    呆在医院的人也没心情跟他闲话,江柏洲理解,又说了几句简短的关切便草草切断电话。
    元程谨的真实情况应该没有那么乐观,不然一向镇定自若的元程景不至于犹豫吞吐。
    可想而知,元颂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等颁奖典礼结束,他要马上过去看看。
    影帝影后殊荣揭晓无疑是全场高/潮,江柏洲本来还准备了一段感谢小男友的撩骚发言,结果由于对方没在现场、元程谨又在医院,最后作罢,选择了千篇一律的常规感谢。
    沉甸甸的奖杯握在手中的时刻,江柏洲蓦然有种握住命运的感觉,宾客满座,掌声雷鸣,这一幕他好像等了好久好久。
    拍照的媒体不知道江柏洲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灿烂又温柔,以前,他的眼神蓦然投过来时,总有一种道不明的尖锐,如今荡漾着柔软,使得整个人更耀眼迷人。
    他和元颂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大家很意外,如此值得庆贺的时刻,天天黏在一起的小男友却没来。
    本来他们还写好了俩人有噱头的新闻报道,现在估计是用不上了,实在有点可惜。
    江柏洲拿着奖杯对着场下深深鞠了一躬,动作和表情近乎虔诚,有敏感的粉丝哭得稀里哗啦,隐约觉得她家哥哥像在无声告别。
    功成身退,华丽退场,目光逡巡过四周,好像要永远记住此时此刻的所有,将美好收进记忆中,成为荣耀勋章与终结篇。
    最后,江柏洲没等到晚会散场他就悄悄立场了,直到司机载着他离开现场好远,脑子里都没完全沉静下来,全身的神经都还在刚才的聚光灯下肆意呼吸,于他而言,还是太震撼了。
    他终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影帝,虽然知道不合时宜,还是难掩澎湃悸动,想跟元颂分享喜悦,将人狠狠抱进怀里,将奖杯和鲜花献上,给最爱的人保管。
    “江哥,真的不用我陪您上去吗?”
    司机小哥将人载到医院停车场,想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江柏洲还穿着高定晚礼服,没顾上回去换衣服,妆发丝毫没乱,如果不知道他是从颁奖典礼过来的,如此招摇的装扮,只怕马上会引起医院病患的侧目。
    “不用了,你开车回去吧。”说着他从包里撕开一包卸妆巾,就着手机屏幕草草给自己卸了妆,奖杯和鲜花被塞进了一个大黑塑料袋里,他随手拎着下了车,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扔垃圾。
    实在是够低调、够不讲究。
    元颂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江柏洲最后还是打给元程景,然后从停车场乘坐电梯直接到达指定楼层。
    通往手术室的走廊很安静,这家私立医院病患没有其他医院人多,哒哒的脚步声在深夜显得尤为突兀,甚至阴森。
    转过休息区的拐角,江柏洲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颀长的元程景,他靠墙站着,垂着头好像在注视脚尖,整个人陷入入定状态,好像保持这种姿势很久了。
    随着脚步不断靠近,视线逼近,他刚想喊人结果却看到被元程景挡住的座椅边上还坐着元程谨,俩人的身体挨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看似没有关联,却始终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