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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室友是只垂耳兔

    不过多看眼,又舍不得撒手,这么宝贝的游崽,不多贴贴简直就是浪费大自然的馈赠。
    简游也不闹,他抱他,他就抱兔子,大量得好像就算陆时年要跟他一起在这玄关耗一晚上都没问题。
    陆时年问他:“这么喜欢这俩兔子啊?”
    简游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陆时年一路上都没听过他的声音了,捏着他的脸:“怎么喝醉了就变成哑巴了?游崽,出声。”
    简游迟钝得躲不开,只好勉强开个尊口:“喜欢。”
    一点不别扭,特别诚实,陆时年觉得稀罕,差点想要拿个手机录下来。
    所以除了乖巧,话少,还有个隐藏属性是不撒谎?
    他来了兴趣,弯腰跟他对视:“烦我吗?”
    简游背靠在背后,盯着他说:“烦。”
    陆时年有点受伤:“那讨厌我吗?”
    简游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一圈,就在陆时年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自找心塞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不讨厌。”
    陆时年一愣,嘴角逐渐上扬,放轻放柔了声音,诓骗一般:“不讨厌,那就是喜欢?”
    简游似乎被他问倒了,眉头蹙了蹙:“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答案可比明确的否定要来得意味深长得多。
    陆时年眸光轻闪,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那耳朵可以给我摸摸吗?”
    这个简单,简游几乎没有犹豫地放出耳朵,对他完全信任。
    陆时年隐约意识到什么,眼神逐渐转深,指腹蹭在柔软的兔耳表面,他不停得寸进尺:“那给抱吗?”
    简游点了点头。
    陆时年又问:“给亲吗?”
    这回简游不点头了。
    陆时年:“不可以吗?”
    简游试探地凑近,嘴唇在他下巴的位置轻轻碰了碰。
    触感比一根羽毛划过重不了多少,却让陆时年呼吸一窒。
    简游见他没反应,又凑近碰了一下,困惑地皱起眉头:“不是这样?”
    陆时年目光骤沉,用力闭了闭眼,竭力忍耐着什么,再睁开时,里面装着的都是简游看不懂的东西。
    “游游真乖。”
    指腹缓缓擦过他的眼尾,脸颊,嘴角,最后略微用力按着饱满漂亮的唇瓣上:
    “那,给艹吗?”
    第30章
    “游崽, 今天没课,出去玩儿吗?”
    “不去!”
    “游崽,天好热, 吃雪糕吗?”
    “不吃!”
    “游崽, 玩儿游戏吗?”
    “不玩儿,你别跟老子说话!”
    陆时年刚一坐下, 简游就立刻从沙发弹起来作势要奔回卧室,被陆时年眼疾手快勾住腰楼回去,简游被他绊了一下,好死不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
    “啊啊啊撒手你他妈的陆时年!!别跟抱小姑娘一样抱着老子啊!!!”
    陆时年收紧手臂制住他的张牙舞爪, 咧嘴笑着:“冷静一点游崽,又不是没抱过,你现在难为情的样子才更像个小姑娘。”
    简游:“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难为情了?!”
    陆时年:“两只, 我视力5.0,都看见你脸红了。”
    靠!
    简游迅速用手背遮住脸。
    陆时年好整以暇:“耳朵也红了。”
    简游下意识又想去遮耳朵。
    陆时年继续:“还有脖子,锁骨,哎你看,你连手指节都红了。”
    简游:“……”
    “不知道你在放什么屁!”简游将死鸭子嘴硬进行到底:“热死了撒手!别拦着我去换衣服!”
    陆时年:“一个上午的时间你已经借口换了三次衣服了,我们游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打扮了?”
    简游撇过脸:“关你屁事。”
    陆时年:“怎么不关我的事,一上午都在躲着我, 脾气又差态度又不好, 我要是再不哄哄, 你是不是昨天刚搬进来,今天就要搬出去了?”
    柚柚在猫砂盆里刨得唰唰响,埋好宝贝了才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过来跳上沙发, 歪着脑袋好奇看他们。
    简游嘴硬:“我没有!”
    陆时年眯了眯眼睛:“真没有?”
    简游态度极其不自然, 真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藏着事:“说没有就没有, 你怎么这么烦,没事干就滚去铲屎。”
    陆时年盯了好好一会儿,若有所思:“游崽,你是不是……”
    他停顿这两秒,简游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陆时年拖长了声音:“昨晚……”
    “没有!”简游慌忙打断他,心虚更甚,态度更凶:“不是!昨晚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你他吗别在这里瞎猜!”
    陆时年乐了:“我没说你记得啊,我就是想说你昨晚是不是喝了太多头晕不舒服,所以今天心情才这么不好。”
    简游一噎,脸都青了。
    陆时年握着他的腰,半眯着眼睛:“所以游崽,你不会真的都记得吧?”
    “老子不记得!说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老子真是烦死你了!赶紧撒手滚蛋!别拦着老子换衣服!”
    兔子急眼了,挣扎个不停,陆时年顺势松了手,简游如获大赦从他腿上跳下来,一溜烟跑进房间嘭地甩上门。
    隔绝了身后那道目光,简游就像是泄了气的河豚,从膨胀到干瘪不过眨眼的功夫,连走到床边把自己扔上去的力气都没了,背靠着门滑下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