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页

作品:《渣渣影帝回来了

    牌局才刚刚开始,一对四是什么了不得的牌吗?为什么要用这种出乎意料的语气?
    一时间,韩子涵脑门上全是问号。
    他此时深深怀疑,圈子里关于莫谦的那些传闻,什么说他脾气好、出手阔、易勾搭,全都是别人看着他的脸编出来的。
    韩子涵的年纪其实并不是对外宣称的十八岁,而是二十一岁。出道前,已经当了几年的练习生。
    曾经,他像每一个心怀梦想的少年一样,每天努力训练,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一定能出人头地。然而渐渐地,他发现,其他人不仅努力,还有天赋,不仅有财力,更有人脉。亦或者什么都没有,却有最可遇不可求的运气。
    像他这样资质平平的人,其实并没有太多机会眷顾。他原本已经打算放弃,但公司却又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他倾尽所有,甚至可能用光了一辈子的运气,终于成功出道,算是半只脚踏入了圈子。可真正见识到之后,他反而更知道了这个名利场的残酷。
    但他依然不甘心。此时他已经无法如同最初那样干脆地选择放弃,一旦经历过高光下的万人瞩目,又有谁能甘于回归默默无闻?
    这次综艺,是他的一次机会。不仅是正道的机会,也是旁门左道的。
    韩子涵已经下定决心,但比起金钱,他更希望得到机会。莫谦之前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而且待人极好,每个前任都经他牵线搭桥获益良多,再加上他的脸实在惹人心动。韩子涵觉得,自己或许也可以试一试。
    莫谦看他的时候,目光会与看旁人有些细微的差别。这点异样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韩子涵受过多年冷遇,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捕捉到之后,心中大喜,当晚就迫不及待跑到莫谦门口“巧遇”来了。
    “农民二号,快出牌呀。”地主莫谦发号施令。
    骆景修看了韩子涵一眼,打出一对k。韩子涵只觉浑身一冷,不仅暗忖这两位虽然有着不合传闻,但此时却又能凑在一起打扑克,可是气氛又是莫名僵硬,这关系着实复杂,不会是前任吧……
    他想着想着就真相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笑。如果两人真的交往过,怎么可能一点传闻都没有呢?莫谦可不是会对自己的恋情藏着掖着的人。
    “唉,要不起了。”莫谦委屈巴巴地收起牌,又撺掇韩子涵,“我手里一张大牌都没有,肯定全在你俩手里。你快出对A管住他!”
    “啊,我没有……”韩子涵刚下意识说完,就发现自己被套话了,果不其然见到莫谦狡黠一笑,朝骆景修眨眼。
    骆景修也不知收到对方挑衅没有,眼观鼻,鼻观心,只是认真打牌,出了一个3。
    这回莫谦高高兴兴跟牌了一个4。韩子涵犹豫了一下,最终出了个5。
    莫谦哎呀了一声,紧张兮兮盯着骆景修:“别出大的,我一手杂牌等着出呢。”
    骆景修直接出了个2。
    莫谦叹气:“你还真是,一定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嘛?”
    这句话说得有些偏题,骆景修竟然回答了:“若先手权不在手中,便只能听凭他人选择。我已经被选择放弃一次,不想再重蹈覆辙。”
    这话意有所指,韩子涵若有所思。没等深想,骆景修已经又出了牌。
    接下去几轮跟前面一样,莫谦好像真的如他自己所说只有一手杂牌,连对牌都不多,三三两两地出着。韩子涵随手跟上,而到了骆景修那里,则一定会截住,不给莫谦过牌的机会。
    如是重复,三人手中的牌都在渐渐变少。
    此时牌局过半,韩子涵剩下6张牌,一对4,一对9,一张10,一张k。骆景修剩下8张。莫谦剩得最多,还有12张。
    “哎呀,好像要输了。”莫谦把牌叠成一叠,扣在桌上,用食指敲了敲,“单纯玩牌不带劲,咱们一开始还没想好彩头呢。”
    “莫老师,您说呢?”韩子涵附和问道。
    莫谦伸腿碰了碰骆景修:“小骆,你说吧。”
    骆景修摇头,伸手推开莫谦。
    莫谦却不知为何僵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收回腿,又问韩子涵。
    韩子涵也没什么好主意,便道:“就真心话大冒险吧。”
    “哈,行,就这样吧。不过,你们可别难为我啊。”
    “怎么会呢。”韩子涵干笑。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莫谦输了,叫他加个微信就好了。
    骆景修却依然摇头。
    “怎么,不打算放过我啊?”莫谦笑着歪头看他。
    骆景修没说话。韩子涵开始考虑等会儿万一骆景修真准备让莫谦下不来台,自己应该怎么打圆场。
    紧接着,他便听骆景修道:“你不会输。”
    声音里似乎带着微微的叹息,又像是一如往常的平静:“无论是谁先手,你都不会输。”
    莫谦哈哈一笑,随手掀开刚刚放在桌上的牌,用手一抹,牌面露出,韩子涵看得目瞪口呆。
    四个2,带俩王,以及六张顺子。
    “王炸!”莫谦吆喝着,给自己鼓掌。
    第40章 如果我开挖掘机
    莫谦一个人热烈地庆祝完顺利,便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打量二人。
    “嘿,让我想想,该让你们做什么呢?”
    韩子涵绷紧身体,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莫谦的目光虽然漫不经心,却有种特别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