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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最高机密》 江予舟被李渡的笑晃了一下眼,他目光在李渡身上停了几秒,忍了又忍还是说,“你穿长袍很好看。”
“啊。”李渡有些迟钝的眨眨眼,然后后知后觉的脸有些热。
他在脸红起来之前转身进了厨房,“先做点吃的吧,哥吃什么?”
江予舟跟着他进了厨房,指指他身上的衣服,“不换吗?”
李渡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长袍,在厨房确实不方便,但他还是说,“不换,淋了雨总归是要洗的。”
依旧是江予舟做主力,李渡打下手,四个菜很快做好了。
江予舟开了酒先给李渡倒上,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他拿起杯跟李渡碰了碰,“当交住宿费了。”
两人都能喝点,但李渡酒量比不上江予舟,半斤酒下去就有点迷糊了,头脑还算清醒,但是反应变慢了。
“还喝不喝?”江予舟第二瓶酒刚打开,见李渡脸有些红,便停下了倒酒的动作。
李渡盯着江予舟看了半天,很缓慢的点了点头。
“今天就到这吧。”江予舟看他的反应也知道他多了,但谁知李渡伸手攥上了他拿酒瓶的手。
不同于他老茧厚硬的手,李渡手很好看,细腻,修长,此刻覆在他的手上,触感温润。
白炽灯在酒杯里映出一个小点,光影散乱,屋内温度渐高,暧昧丛生。
江予舟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倒酒。”李渡语气像命令,固执的可爱。
“你先松开我。”江予舟声音有些哑。
李渡没有松手,他拉着江予舟的右手靠近自己,另一只手的食指摸到他掌心的那道疤上。
“这有伤。”李渡说完抬眼安静的看着江予舟。
“嗯,有伤。”江予舟想收回手,但是李渡没松,他用干燥的食指在江予舟掌心滑着,有些痒。
“疼吗?”
“不疼了。”江予舟有些艰难地抽回手,没再敢看李渡。
“睡觉吧?别喝了。”他揉了揉李渡脑袋。
“不要。”李渡摇摇头,把自己的杯子往前推了推。
江予舟目光肆无忌惮的在李渡脸上晃了一圈,然后他没再坚持,把李渡推过来的杯子倒满了,他有些想看李渡更醉一点是什么样子。
李渡还穿着那件烟灰色的长袍,仰颈举杯的时候几滴酒顺着下巴滑下来,落到胸前洇了几个小圈。
江予舟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指。
李渡一杯酒喝完抬手抹了抹下巴,又揪了揪衣服,“湿了。”
说完也不管江予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卧室走,“我去换衣服。”
江予舟放下杯子跟着起来,语气有些严肃和生硬,眼神却并不坚定,“今天就到这,睡觉。”
李渡完全没察觉到江予舟的异常,他还记着江予舟要留宿的事,他把江予舟带到客卧,又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哥睡这屋吧。”
“我去拿一套我的睡衣给你。”说完又摇摇晃晃的往主卧走。这人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这给他安排。
江予舟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李渡过来,有些不放心,所以去主卧找人。
主卧门没关,那个说要给他拿睡衣的人自己衣服都没换,正把脸埋在枕头里趴在床上睡的一塌糊涂。
“小孩儿,醒醒。”江予舟走过去蹲在床边轻轻拍了拍李渡,饶是他没穿过,也知道穿着长袍睡觉并不舒服。
“嗯。”李渡从鼻子里哼出个声音,动了动头,把脸转向江予舟,但是身体没动。
“起来换件衣服?”江予舟都记不起来自己上次跟人这么商量着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不要。”李渡轻声哼哼,然后抓住了江予舟放在他枕头边的手。
江予舟没太在意,正准备再劝说两句,就感觉掌心有些湿润。
他低头看过去,是李渡把脸埋在了他手掌内,有些湿润的嘴唇正无意识的在他手心蹭着。
江予舟定定的看着李渡因为醉酒而泛红的脸颊,任由李渡一下一下蹭着他的掌心,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良久,江予舟抽回手站起身,扯过一旁厚重的棉被给李渡盖好,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直到坐到客卧的大床上,心跳才慢一拍的加了速,一片空白的大脑也开始运转,他低头看了看跨间的隆起,有些认命的抬手搓了搓脸。
李渡落到他掌心的那个似是而非的吻,似乎不止落到了他掌心。
而李渡什么意思他不确定,但他应该是喜欢上李渡了。
外面雨已经停了,江予舟推开门走到院里,夜里风有些湿凉,给过热的头脑降了温。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看火光明明灭灭。
过短的烟头烫了指尖,他低头看了看掌心,李渡留在那的温润触感似乎还没消失。
心动不是偶然,只是那些不自觉追过去的目光和每日清晨的早饭,等回想起来时,也说不清爱意萌生在哪个琐碎的瞬间。
他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害怕,心酸,但却又意外的很平静。
令他害怕的不是他对李渡的喜欢,而是他不敢设想以后。他除了一无是处的感情,什么都给不了李渡。
爱人最基本的陪伴,坦诚他没办法给,甚至他都不能在出任务之前保证一定会活着回来。
他想拥有李渡,但却又没办法自私的把他绑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