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页

作品:《刑侦:三分野火

    陈钊低头看了一眼他这壮硕的身体,扫了一眼他这完美的曲线,又坐起来了,严肃认真的看向谢予:“谢予,我胃不好。”
    谢予写字的动作一顿,侧头看陈钊。
    “要不我去吃软饭吧?”陈钊撩开了睡衣,露出了他的腹肌:“我不想努力了。”
    沙发上,陈钊穿着一身深黑色的睡衣,睡衣面料薄,又宽松,把他的身体都给盖住了,但他的腰腹下的那一坨尤为明显,他浑然不觉,坐直了之后又撩起睡衣,悍厉的眉眼里带着几分调侃,眼睛一挤,凭空多出了几分风流肆意来:“就我这身板儿,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等着我呢。”
    谢予捏着笔的手指头都跟着发青,他定定的盯着陈钊看了片刻后,又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回过头来继续写作业。
    陈钊自讨没趣,“啧”了一声之后又不说话了,他一边摸着自个儿腹肌,一边琢磨着自己这个宇宙第一帅气的美男子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姿势去找一个新的工作的时候,谢予发话了。
    “有时间想那些,不如想想我该考什么学校。”谢予一笔一划的在写作业,看起来好像是随口一说,但语气却很认真:“我…最近对警校挺有兴趣的。”
    陈钊回了谢予一个“别多想了”的眼神。
    “警校那分数,你还是算了吧。”陈钊换着电视台,一边换一边说:“不如跟叔叔好好锻炼一把,到时候咱俩一个老帮菜一个小嫩芽,一起组合出道,迷死那帮大姑娘小媳妇的眼,你卖身我数钱,多快活。”
    谢予活生生把手里的水笔尖儿摁断了。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又换了一根,这回他不跟陈钊说话了,而是写完作业之后直接上楼睡觉——他跟陈钊没什么话好说,迟早要被陈钊气吐血。
    他上楼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半,他前脚才上去,后脚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谢予脚步一顿,踩在台阶上听着下面的动静。
    幸好,台阶上早就被他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踩上来也没动静,陈钊压根不会发现谢予走到一半儿没上去。
    外面敲门的人敲的并不快,力道也不大,就那么慢悠悠的敲着,陈钊起身的时候倒是利索,直接翻下了沙发,走到门口开门。
    门板嘎吱一声响,门外走进来了一双高跟鞋。
    谢予听见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女声。
    “歇的怎么样啦?”是苗华的声音,浸着笑,在整个一楼里蔓延,让台阶上藏着的谢予都听的清清楚楚:“修养的不错啊。”
    “还行。”陈钊对苗华的态度一向敬而远之,一听到她的声音,顿时连一点浪荡样儿都看不见了,甚至还退后了两步,也不说请苗华进门来,就把苗华堵在大门口站着。
    苗华轻嗤一声:“干嘛啊你,都多少年了,还这个态度,搞得好像我干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你的事儿似的。”
    “有什么事儿说。”陈钊伸手抠了抠耳朵:“小孩儿要睡觉了,别吵到。”
    苗华翻了个白眼,人家小孩在二楼,我在一楼门口,沙发都进不去,就堵在玄关这说两句话还能吵到人家小孩儿吗?
    “局里面事儿,是王局让我过来跟你说的。”苗华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文件样式的档案,递给陈钊:“王局有一个朋友在A市的警校里当校长呢,知道了你的事儿之后,人家校长说他们那儿正好缺一个老师,专门教小孩儿格斗术的,你如果有想法可以过去试试,人家那可是正经的大学讲师,好处可多了。”
    陈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在听到A市警校的时候头皮都跟着麻起来了,他伸手挠了一把,问:“闻校长啊?”
    苗华诧异的看了一眼陈钊,左边眉头挑起来,右边眼睛眯起来:“认识啊?”
    陈钊磨了磨牙:“认识。”
    陈钊就是从A市警校毕业的,早些时候可没少在闻校长手底下受磋磨,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又要转回去了。
    老话可说得好,这世界就是一个圈,你兜兜转转,总会走到最烦的那个人的身边。
    “那你考虑一下。”苗华把档案丢给他,转头就要往外走,一只脚都出了门了,突然又回头跟陈钊说:“哎,对了,百事通跑了,局里没抓到人,已经有确切的消息,他是往A市跑的。”
    陈钊应了一声,拿着档案,才刚把门关上,眼角余光就扫到了一个影子,他抬眼一瞟,发现是谢予又下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杯子。
    “刚才谁来了?”谢予随口问。
    “苗华。”陈钊当着谢予的面儿拆开了手里面的文档,谢予去倒杯水回来的功夫,就看见陈钊一边看文件,一边深沉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之后,随意把文件丢在了一旁的文件堆里。
    优秀的男人总是被这个世界上的各种人争抢。
    陈钊本以为过不了几秒谢予就会说“你被A市警校收去当老师了”,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
    陈钊一回头,就看见谢予脸色苍白的站在文件堆前,拿着一份停职报告看。
    那份停职报告是他刚把谢予带回家的时候,老局长给他批的,但他后来接手许愿游戏之后,停职报告也就不做数了,他就把这茬给忘了。
    陈钊过了三秒,才想起来他把谢铭的死亡报告也放上去了。
    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谢予小脸苍白的看向他,唇角微微颤了两下,像是有些不可思议,又像是有些茫然,过了好几秒,他才低声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