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佳夕没有被打哈哈过去,“后来为什么不绣了?”
    “觉得没意思呗。”余朝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转而撩起许佳夕的下巴,调笑道:“我总不能在跟撩小鲜肉的时候别人问我你是干什么的?我回答说我是个‘花佬’吧?哈哈,一点都不帅好吗。”
    许佳夕顺着余朝的手看向他的眼睛,视线一相触,他就避开了。
    余朝在掩饰什么?好像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一样。这样的他让许佳夕有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
    他突然好想了解他多一点,再靠近他多一点。
    “粤家绣很美。”
    许佳夕想起有一家很出名的粤家绣绣坊,闹中取静,开在闹市市中心,独存风雅。
    他每次经过都会被展示柜里色彩富丽繁茂的绣品吸引驻足。
    “那是当然!”说起粤家绣,余朝眼里的光遮挡不住,充满自豪,“粤家绣是最美的刺绣!我们余氏一脉有最好的师傅!我从小学到大……”
    他看着那双绣好的翅膀,垂眸掩饰了情绪,“曾经我也梦想过成为粤家绣大师……”
    “教我吧。”许佳夕握住他的手移到自己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掌,余朝被迫看过来。
    “教我绣吧。”
    许佳夕的眼睛清澈而认真,余朝突然玩心大起,故弄玄虚道:“宝贝,我们家的绣法可不轻易外传。你要学的话,除非……”
    “除非什么?”许佳夕的眼睛两秒内经历了由暗淡到明亮。
    “祖宗家训:要学余家绣,先进余家门。你要学,除非你……”
    余朝一把把许佳夕拉进怀里,一双桃花眼里流光溢彩。
    许佳夕被余朝霸道地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两人紧贴身体热得发烫,令他感到一阵昏眩。
    耳边传来余朝上过百万保险的磁性嗓音,带着笑意。
    “先做我余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以获得小可爱们多点评论吗?^_^想要获得鼓励~
    第40章
    许佳夕彻底愣住。
    有一瞬间他差点儿把余朝的话当真了。很快他便把这个愚蠢的念头甩掉。
    他把余朝推开, 但却推不开。
    “放手。”
    “哎呀怎么办……我是不会结婚的。”余朝并没有松手,故作烦恼道,“要不你娶我妈吧, 我妈单身。”
    “......”
    许佳夕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气氛有点僵。
    余朝的笑僵在脸上。他说错什么了吗?
    “呵呵, 我开玩笑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大家都可以学。”
    余朝干笑道:“我妈开了个刺绣学校,把我们家祖传的绣法都公开了, 她还在我们家祖宅里搞了个粵家绣博物馆,里面展览了我们祖祖辈辈的刺绣珍品和刺绣技法, 我都可以带你去看。”
    看许佳夕脸色稍霁,余朝接着往下说:“不过想学真正高阶的技法, 还得到我们家高定店里去,让老师傅带才行。
    “你说的难道是……”许佳夕意外道,“你家那个店难道是锦余?锦余绣坊?”
    那间他每次都会被吸引停留的绣坊?
    “你也听过啊?”余朝平时没有跟谁提起过家世,但在许佳夕面前他不知怎么地就有了诉说的欲望, “我们全国和海外都有门店,所有想在我们家店做旗袍做裙褂做喜被的,都要至少提前一年预定!”
    许佳夕点头。怎么会不认识呢。
    听说锦余现任当家人是位非常有魄力的女企业家。“锦余”以前只是一间历史悠久的本地绣坊,她当家后,破陈出新, 把余氏一脉的绣工联合起来开绣艺公司, 生产快时尚绣艺成衣、高档家纺、奢侈品等,销往全国并出口国外。
    在机器化大批量生产为主、传统手工技艺日渐凋零的大时代里,余氏仍能完好保留传统手工高定技艺,并利用快时尚绣艺成衣、高档家纺、奢侈品等把余氏粤家绣发扬光大, 实属不易。
    余氏粤家绣现在已经成为了国际知名民族品牌,旗下有“锦余绣坊高级定制”、“锦绣良缘”、“于是”等家喻户晓的牌子。
    听说余女士还致力于弘扬粤家绣技艺,她创建了粤家绣学校、粤家绣博物馆、粤家绣创业者基金等,是粤家绣宣传大使,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她的身影。
    许佳夕现在已经淡定了,任由余朝说什么他都不觉得太惊讶,还能开玩笑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原来余总是企业太子爷,失敬失敬。余总是不是戏演不好就要回去继承家业了?”
    余朝笑道:“不,戏演不好我只能回乡下耕田。”
    许佳夕一时不知讲什么好,余朝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催促许佳夕试裙子,他超想看的。许佳夕死活不肯。
    “试试嘛宝贝,看看合不合身啊,不合身我帮你改改啊。”
    “不要!”这东西演出的时候迫不得已穿一次就够了,压根不想穿两次。
    “你穿上肯定秒杀一切男男女女的,试试嘛。”
    “不要!”
    余朝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说动许佳夕,最后一招:“试完我教你绣木棉花,要不要?你不是想学?余氏后人亲自教你哦~“
    “......”许佳夕纠结了很久,决定死就死了,横竖都要穿的,再穿一次就再穿一次吧。
    余朝提着裙子在一旁候着许佳夕不情不愿地换衣服。许佳夕只脱了上衣,再也不肯脱裤子了,反正裙子拖地,套上去裤子又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