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页

作品:《侯门恶妇又开始得宠了

    歪了半边嘴,气绝攻心,皇帝已经说不出话来。
    瑜贵妃伴在他身边十年,早已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知道他想问什么。
    “你想说我是不是许家的女儿?”
    瑜贵妃颔首,“是的。当年我爹在漠北为你卖命守江山,谁知遭到蒙国的报复,他们绑架了我娘,害得她差点流产。怕我会成为威胁边境安稳的棋子,所以我娘避走他乡暗中生下我。为了你的江山稳固,我爹娘连我的存在都没有告诉家里兄长,可您都干了什么?
    我许家在北境抛头颅洒热血,你却觊觎我母亲,我爹他是你结拜兄弟,你怎么干得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这份江山有我许家的功劳,你不记恩也罢了,为何要诬陷许家叛国谋反,生生诛了一百余口。”
    第五百八十二章 一切都是未知
    她的厉声斥问,皇帝张嘴却说不出话,反倒口水流了半边。
    瑜贵妃知道他会辩解,什么功高盖主,卧榻之前岂容他人酣睡的狗屁道理。
    望着垂死挣扎的皇帝,她的心情很好,“你说你,疑神疑鬼一辈子,诛杀兄弟灭功臣,可到头来落得个什么呢?”
    这灵魂的拷问,差点让皇帝的眼珠瞪出来。
    是啊,他这辈子为稳固帝位,精于算计,可到头来为什么许戈成了一等护国大将军,十四皇子还流着许家人的血?
    皇帝不认传位诏书,是许家兄妹俩勾结内外,诏书是假的!
    真假不是问题,瑜贵妃的重点不在这里,“二哥他不会登帝位,我许家自始至终要的都是清白。至于恪儿,我会抚养长大,让他成为闵朝一代明君,至于你……”
    她浅笑两下,“你不会以为,即使许家得了势,但恪儿身上还流着你皇家一半的血吧?”
    皇帝震愕,嘴巴歪的更厉害了,他伸手想打瑜贵妃,却犹千斤压顶。
    怨恨锋利目光,如千刀万剐落在她身上。
    “我怀过你的孩子,但是那么肮脏的血脉,我怎么可能把它生下来,所以我把那个孽种流了。至于恪儿嘛……看在你这么多年疼爱他的份上,我会让他给你披麻带孝,这一生都尊你为父皇。”
    “你、你这个毒妇……”咸腥涌上喉咙,他死死忍住。
    “比起你对许家做的那些,我这点手段算什么?”瑜贵妃继续给他擦汗,“皇上,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忠臣冤魂,都在阿鼻地狱等着你呢!”
    阿鼻地狱?皇帝猛然惊醒,自己这几年恶梦缠身,脾气变得暴怒,莫不都是她使的手段?
    瑜贵妃不否认,她前几年暗中学了催眠术,夜深人静之时,她会催眠他的精神,带他进入梦境,让他在梦境中接受索命,审度,让他精神焦虑,反复煎熬亏空身体。
    这是他的孽!
    瑜贵妃朝他笑,“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你多翻猜忌陷害许家,你肯定会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猛地挣扎,身体突然坐起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面目狰狞可恐。
    瑜贵妃没有挣扎,反而握住他的手臂,眼锋冰冷阴暗,狠狠瞪着他,宛如索命的厉鬼。
    “噗!”
    皇帝的身体重重倒下去,瑜贵妃喷了满脸的鲜血。
    她盯着没了动静的皇帝,半晌才伸手探向他鼻息。
    然后起身走到桌面,拿起茶水打湿手帕,轻轻捂住皇帝的口鼻。
    皇帝全身瘫痪,身体无力地挣扎着,缓缓失了动静。
    她有条不紊擦干净脸上的鲜血,缓步走出养心殿时已泪流满面,悲怆道:“皇上,驾崩了!”
    消息很快传到文华殿,皇帝已逝,传位诏书生效,辅臣最重要的职责便是扶幼帝登基。
    幼帝年仅七岁,前头还有几位年长的皇子,其中又以晋王势最盛,他会不会趁乱夺位?
    一旦处理不好便是宫乱,众人这会谁也顾不上皇帝的死亡,当务之急是维稳。
    朱新八徐徐开口,“不知大将军有何良策?”
    维稳,分京都跟京外。
    闵朝册封一个七岁奶娃为少年天子,试问成年的皇子哪个会服?
    据许戈所识,幸存的几位皇子胸无大志,喜吃喝玩乐放纵纨绔不假,若皇帝传位给晋王,他们或许心有不甘但不敢明言,如今传位给小孩子,试问心里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这时要严防他们煽动朝臣,带着府兵围堵皇宫进行逼宫。当然,还有些位高权重的朝臣,不得不防!
    皇帝驾崩的消息没有传出去,许戈稍加思索,“晋王如今何在?”
    “临渊阁。”
    “派兵把守。”许戈从容不乱,“还有太后那里,晋王府,以晋王为马首的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
    朱新八传令下去,宫内宫外禁军出动。
    京都维稳还好,同时还得提防边境生乱。新旧交替之际,封疆大臣或借机拥兵自重,虎视眈眈的敌国趁乱出兵攻打侵占,这些都得未雨筹谋。
    “私以为,皇帝已逝,国不可一日无君,等幼帝登基之后再发丧。至于封疆大臣或手握重兵的大将,消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待新帝登基会后论功行赏,酌情提升军衔,各位以为如何?”
    万历春确定,怪不得许戈敢两手空空回京,原来早在京中布下棋子。朱新八就是其中之一,至于背后还有多少,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