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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

    瑟瑟揪着玉卿尘的衣领,对着她就是一顿臭骂。
    “关门。”
    元宝尽量压低了小奶音,好让自己显得稳重一些。
    玉卿尘重重地点了点头,随手将木门掩上,将去路堵死。
    瑟瑟则是疑惑地看向坐在油灯边,显得十分瘦小的元宝。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元宝的眼神瘆得慌。
    下一瞬,元宝缓缓掏出了从玉卿尘那儿得到的吊坠,轻而易举地催眠了瑟瑟。
    玉卿尘讶然地看着双目失焦的瑟瑟,颤颤巍巍地询问着元宝,“你..你怎么做到的?”
    “祖传的。”
    元宝并未做过多的解释,事实上,这还是他头一回催眠人。
    在此之前,他只敢拿阿黄或者兔兔试试手。
    “你娘亲知道你这么厉害么?”
    玉卿尘心下腹诽着,她若是能养出这么出色的儿子,做梦都该笑醒了。
    元宝并未答话,他定定地看向恍若行尸走肉一般的瑟瑟,奶声奶气地指示着她,“去,亲手杀了漠北女王。”
    “是。”
    瑟瑟讷讷地应着,倏然转身,推门而出。
    “元宝,你说这行得通么?”
    玉卿尘心中惧意彻底散去,她蹲在形容尚小的元宝跟前,轻声询问着他。
    “笨蛋。”
    元宝懒得跟她解释,遂迈着小短腿,小跑至仅隔着一层薄薄木板的墙面前,侧耳倾听着隔壁屋中的动静。
    彼时,玉卿尘的心亦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已然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瑟瑟身上。
    毕竟,在重重包围之下,唯有瑟瑟得以靠近即墨止鸢。
    然而,令她大失所望的是,隔壁屋中竟传来了瑟瑟凄厉的尖叫声。
    “糟了!瑟瑟失手,我们怕是再无活路。”
    玉卿尘绝望至极,她轻搂着瘦小的元宝,身子颤抖不已。
    “笨蛋,别怕。”
    突然间,元宝从袖中掏出了云非白赠予他用以防身的小型火铳。
    凤无忧不在的时候,他只能想法设法地自救。
    下一瞬,即墨止鸢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她一把拎起玉卿尘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暗算孤!孤这就活扒了你的皮。”
    她单手紧攥着寒芒毕露的匕首,企图从即墨止鸢的头皮处划下第一刀。
    元宝见状,二话不说,直截了当地将火铳扛在了肩头,瞄准了邪气森森的即墨止鸢,连发数弹。
    砰——
    砰砰砰——
    火铳爆破之声似平地惊雷,使得简陋的木屋都为之震颤。
    待轻薄的硝烟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中弥散开来之际,身中数弹的即墨止鸢这才讶异地偏过头,看向了纯良无害软萌可爱的元宝。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随身携带着火铳。
    “嗬...嗬嗬...”
    即墨止鸢颓然倒地,喉头中发出时断时续地怪叫,寄希望于屋外的守卫得以及时赶到。
    她死死地盯着紧掩着的木门,浑浊的眼眸中满是不甘和愤恨。
    她从没想过,自己竟会输给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孩童。
    “元宝,做得好!”
    玉卿尘已对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元宝刮目相看,她横跨过即墨止鸢的身体,飞一般地朝着元宝本来,面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万万没料到,即墨止鸢见求生无门,竟卯足了劲儿,将身侧的油灯撞翻在地。
    一时间,微弱的火苗便顺着即墨止鸢身上的衣物“歘”地一声跃动而起。
    待玉卿尘反应过来的时候,即墨止鸢以及她身下的干草堆已被烧得滋滋作响。
    “糟了!”
    玉卿尘暗叹不妙,木屋中满是干草,想要灭火,着实不易。
    但若是贸然逃出屋,势必会被驻守在屋外的漠北将士所擒获。
    元宝见状,亦没了辙。
    他毕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无论如何也斗不过身材魁梧的漠北将士。
    “别急,父君一定会及时赶到。”
    元宝轻声安慰着玉卿尘,又像是轻声安慰着自己。
    正快马加鞭赶来的君墨染、凤无忧二人忽闻火铳爆破之声,吓得魂飞魄散。
    “这群刺客你来解决,本王先去救元宝。”
    君墨染一声冷喝,骤然从马背上跃起,飞身朝着浓烟滚滚的木屋扑去。
    与此同时,凤无忧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指间数十根银针无一虚发,招招命中要害。
    三两下就将潜伏在木屋周围的漠北将士斩尽杀绝。
    她正欲冲入木屋之中一探究竟,不料,木屋竟“轰”得一声,被滔天的火势所累,爆破成渣。
    凤无忧亦被火势波及,被推出数丈之后,踉跄倒地。
    “不!”
    “墨染,你在哪?”
    “元宝,不要吓娘亲...”
    她吓得近乎失声,尚未站稳脚跟,又朝着面前那片火海冲去。
    凤无忧已经失去过一次,再也经不住任何的打击。
    倘若,君墨染和元宝当真葬身在火海之中,她又该如何熬过往后的日日夜夜?
    “咳咳——”
    遽然间,火海之中突然传来元宝的轻咳声。
    凤无忧揉了揉被火光刺得通红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一手扛着玉卿尘,一手紧护着元宝的君墨染,喜极而泣。